我心說如果是她自己的主意,那這胡美寧妥妥的二百五無疑了——你這不是故意給人家下手的機會麼。
但是沒想到我這話一說,胡美寧眼珠兒一轉,立馬滿臉氣呼呼的樣子。
“是杜鵑!”
杜鵑,竊塚杜家的女兒。
“她跟我說,如果能拿到你身上的一樣東西,她就有辦法給你造一個陰塚,到時候的效果和你死了是一樣的。”
我冷笑,“你覺得,她厲害還是她老子厲害?如果真有這樣的辦法,她會等這麼多年?”
胡美寧被我說得啞口無言。
我拍了下胡美寧的肩膀。
“你不想嫁,我也不想娶,但是我們都不想死,我倒是覺得不如你我可以達成結盟,至少不會被杜鵑這樣的貨色利用。”
胡美寧一聽,連連點頭,驚喜萬分。
而我心裏嘛......
對不住。
我家裏從上到下死了十一口,仇我不報不行,隻是,以前的時候我隻想對付那七個老東西,畢竟,他們的女兒並未參與當年的事情,還算無辜。
但是尼瑪前麵一個胡美寧,後麵一個杜鵑,既然你們自己要往火坑裏跳,那怪不了我。
不過胡美寧絲毫沒覺得不妥,反倒非常熱心,不光主動給了我地址。
“我送你過去。”
誰知道,車停在郊區,胡美寧把我放下車,隻見四下裏荒地一片,隻有一個殯儀館,孤零零地豎著個煙囪。
天色已經晚了,我硬著頭皮進了殯儀館,裏麵空蕩蕩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說實話......這要是讓我搜......
我不敢。
但我腦袋裏麵靈機一動,摸出了一個泥人。
這個是杜鵑,我印象很深——這女孩兒的眼睛有點小,但是看著眼球很大,我爺爺說跟她們家做的行當有關。
說到這兒,剛才解釋過了邪八門裏我們泥人楊家和冥配胡家,現在順便解釋一下陰廚彭家和竊塚杜家。
陰廚,顧名思義,和廚子有關。
但彭家做飯用的不是普通的食材,而是......陰氣。
有些人橫死,但是陽間的福祿享受還沒有耗盡,彭家就是將這些陰德做成飯菜給人吃,從而增長人在陽間的福祿。
剛才胡美寧和薑兵吃的餅幹,肯定就是加了死人的東西,薑兵吃的那個應該跟車禍死的人有關,至於胡美寧吃的......那麼瘋狂,我特麼懷疑有可能不是人,看那勁兒,那是到了交配期的動物吧?
而竊塚杜家,看字麵意思也懂吧?偷墳的,偷的是人家的風水。
住在殯儀館,真符合她家的調性。
我這會兒一隻手拿著杜鵑那個泥人,另一隻手拿著我的刻刀,刀柄對準後腦勺敲了一下。
頓時我就聽到後院響起一聲慘叫。
小東西,看你往哪兒躲。
我順著聲音的位置一路追過去,感覺前麵的人從門口出去了,我一腳踹開了門,剛探出頭來......
我就後悔了。
外麵是一片墳。
規規整整的墳包好像小饅頭一樣,一個挨著一個,看起來很整齊,倒是沒那麼讓人心慌了,我環視一圈兒,心說杜鵑該不會是躲在墳裏吧?那她也是有點太拚了,莫非是猜到我會來?
幸好剛才往外跑的時候,我順手拿了個手電,這會兒打開之後一頓掃視。
“出來吧!我又不是來逼婚,我就是告訴你一聲,胡美寧把你給賣了,你糊弄她去找我,怎麼,你還不敢出來跟我見個麵?”
我嘴上這些話就是吸引杜鵑的注意力,實際上主要還是靠我自己找,剛才我好像看到一道黑影從後麵一排墓碑後麵閃過,正想過去一看究竟的時候,我突然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
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
當時我下意識就感覺毛骨悚然,順著那視線掃過來的方向看了一眼,我就看到......
盯著我看的東西,是一張墓碑上的照片!
且不說這照片特麼是怎麼拍得這麼栩栩如生,就說那張臉......我盯著看了一眼頓時反應過來。
那是杜鵑!
死了?
我剛才看到的是魂魄?
正當我這麼想著,手電光掃到了旁邊的墓碑......
還是杜鵑!
後麵那排也是!
臥槽!整個墓園這麼多墓碑,上麵的照片全特麼是杜鵑。
而我站在中間,感覺好像被所有“杜鵑”眾目睽睽地監視著,從頭皮到後腳跟都麻了,全身汗毛豎立。
但是......
輸人不輸陣。
我一把掏出了泥人。
“你現在出來咱們還能好好聊,不然的話......我這會兒可是害怕得厲害,你要是丟了什麼器官、部件什麼的,別怪我手抖!”
果不其然。
我這話還是有點威懾力的,我剛說完,就聽到墓碑後麵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臥槽。
這女人竟然是從一個棺材裏麵爬出來的。
難怪叫竊塚!
她倒是不以為然,一臉從容自在,手裏還拿著什麼東西,一邊吃一邊說。
“不是我躲哦,我隻是聽說,有人想跟你結婚想瘋了,我不想搶了人家的機會。”
杜鵑說著這話已經到了眼前,我這才看到她手裏吃的東西......
陰廚彭家做的餅幹!
我心中大罵一聲,突然就看到杜鵑撩著衣服忽閃。
“我的身上怎麼這麼熱......”
我心中不由得大罵一聲。
我靠!不要!
雖然老子也喜歡,但能不能來點新花樣。
之前的胡美寧,現在的杜鵑。
哪個見到我都恨不得撲上來把我給吃了。
我瞥了眼杜鵑撩起衣服後突然乍現出來的白膩春/光和誘人馬甲線。
突然感覺有些氣血上湧,難以克製。
我急忙一把推開了忽閃到我身邊,已經纏到我身上的杜鵑。
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在了她手中的陰廚彭家做的餅幹上。
其實我剛剛大罵的“不要”有兩層意思。
“誰他媽給你的?簡直要了老命了!”
我朝著杜鵑厲聲喝道。
杜鵑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小眼睛,大眼珠裏微微閃過一抹短暫的清明。
既而嬌哼一聲“哥哥,我真的好熱,你幫我脫好不好。”
杜鵑說著撩衣服的架勢變得更加的放肆起來。
像是忍耐不住,饑/渴交加。
人也再次朝著我撲來,軟軟的少女身子直接貼在了我身上。
臥糟了!這誰遭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