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街邊。
慕繁笙騎著摩托疾馳在路上,不消多久便到了薄氏集團的樓下。
看到薄氏集團的真麵目,慕繁笙才覺著這一切都是薄氏應得的。
什麼公司即便是這個時間還有人守著啊?
好在她師弟已經給了慕繁笙最高權限,門口的保安被迷昏換成了自己人。
慕繁笙一路暢通無阻,直到頂層的時候,與一個西裝革履端著咖啡的人對了正著。
對方黑眼圈幾乎掛到腳上,狐疑地看著慕繁笙,半晌才開口,“姑娘,哪個部門的,還有空玩cospl ay?”
慕繁笙:“......”
這公司還有個正常人嗎?
在慕繁笙準備動手打昏這人時,卻聽對方嘟囔了句,“年輕人就是有勁頭,報告明天要交,還要去熬個大夜......”
說罷,他嘀嘀咕咕的離開,不帶走一片雲彩。
慕繁笙實在不忍心打擾對方,索性不再理睬,隻是用磁卡刷著辦公室門禁時,突然爆發出了尖銳的響聲。
不好,中計了。
R病毒程序在三年前橫空出世,一經出世便被許多公司爭搶不休。
因為R病毒植入任何公司的網絡當中,便能暢通無阻的得到其最核心的內容,許多公司深受其害。
不過,R病毒的作者似乎並不願意看到自己的作品肆虐,很快便回收了大部分病毒。
可隻要源代碼還在,病毒隨時隨地會再次席卷而來。
隻是,慕繁笙想不通,病毒為什麼會出現在薄妄已經三年沒有來過的辦公室裏。
總不能是自己的植物人老公靠著腦電波寫出來的吧?
沒聽過植物人的腦電波這麼厲害。
今夜的行動儼然已經暴露,慕繁笙無奈之下隻好暫時撤退。
剛剛退出薄氏集團的大樓,慕繁笙就忍不住播去電話破口大罵。
“附近的係統不是全部都黑了嗎,你怎麼辦事的,能不能幹?不能幹滾蛋!”
電話對麵的聲音明顯帶著委屈,“我也沒想到一間辦公室空了三年,安保係統還能這麼全麵啊!”
慕繁笙愣住。
他說的沒錯。
辦公室空了三年,即便是有機密文件,也不可能會放在裏麵。
既然如此,何必費盡心思維持著另外一套安保係統?
除非,裏麵有秘密。
又或者。
三年間,被人用了不止一次。
薄妄。
他究竟是不是植物人?
慕繁笙打道回府,滿腹都是懷疑的種子。
薄家的人中,一定有人虎視眈眈,今夜的事情不能被薄家知道,所以她要做的天衣無縫。
快到薄家別墅,慕繁笙往自己身上倒了半瓶酒。
即便明天被人問起,大不了說自己離開的原因是借酒消愁。
繞到後窗,準備直接從窗戶進入臥室。
她全然不知,別墅內已經亂成了一團。
“爺,少奶奶回來了!”
“快快,把睡衣給爺!”
“耽誤了時間誰也賠不起,趕緊把爺送回去!”
“來不及了,用擔架吧!”
薄妄的計劃中,慕繁笙應該徹夜不歸。
畢竟,從她離開之後,薄妄等人再追蹤不到慕繁笙的蹤影,更無人知道她去了何處。
薄妄雖好奇,卻有正事要做。
結果。
慕繁笙給他殺了一個回馬槍。
這才導致如此兵荒馬亂的情況發生。
真是會給他找事做。
薄妄壓下心中不耐,躺回擔架上,任憑簡寧安排的女傭將他抬起。
慕繁笙翻窗入室,換衣服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了不對。
她轉過頭,床上空空如也!
慕繁笙傻眼。
出去以前,自己那麼大一個植物人老公還在床上。
回來之後,人呢?
植物人醫學奇跡,因妻子夜不歸宿捶死病重驚坐起嗎?
慕繁笙慌了神,這可不是小事兒。
薄家大少失蹤,她會是頭號嫌疑人。
帶著一個植物人走不快,自己離開的時間也不長,即便是跑也跑不了多遠。
慕繁笙暗中決定,今天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薄妄給挖出來。
在慕繁笙猶豫是先黑薄老爺子監控,還是先去找薄服之要人時,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嚇得慕繁笙瞬間站直身子,該不會這麼快就穿幫吧?
她將房門拉開一個細縫,外麵站著一排薄家的女仆。
慕繁笙不敢讓她們看到薄妄不在屋中,捏著嗓子裝出爛醉如泥的模樣,大著舌頭問。
“什…什麼事情,大半夜還來打擾…我睡覺?”
好濃重的酒味!
薄妄眉頭微微皺起,握緊了拳,卻很快鬆開。
女人爬樓的身手那麼敏捷,怎麼可能是喝醉了?
十之捌九是裝的。
但壓根不關心自己,該罰。
“少奶奶,剛才少爺的心率出現了一定程度的異常波動,送去醫療車為少爺做了檢查,如今一切正常,請開門。”
慕繁笙鬆了口氣,真是嚇死她了。
等等。
誰家好植物人深更半夜心率異常啊?
而且,整個房間中有一丁點可以監測心率的裝置嗎?
該不會是這些人合夥騙自己的吧?
慕繁笙目不轉睛地盯著幾人將薄妄放在床上,將要離開時卻被慕繁笙叫住。
“你們是如何知道他心率異常的?”
女傭顯然訓練有素,頷首回答:“回少奶奶,少爺偶爾會表情失控,往往伴隨著心率異常,監控會二十四小時監視少爺,以便隨時發現異常情況進行救治。”
“是嗎?”
慕繁笙側目,看向床邊,並未發現對方所說的監控設備。
似乎是察覺到了慕繁笙的懷疑,女傭笑著解釋:“大少雖是植物人,卻也有尊嚴,不好將監控設備放在明麵上,少奶奶放心,若您與大少行夫妻之事,監控會自動關閉的,您的隱私絕不會泄露出去分毫。”
慕繁笙的臉上浮現出一陣紅暈。
自動關閉......
那一夜,壓住自己索取的男人究竟是誰,看來監控中應該也並未記錄下來。
慕繁笙索性放棄黑進薄老爺子監控中的想法,她揮了揮手,讓女傭離開。
女傭走到門前時似又想起什麼,轉身說道:“大少檢查時或沾上了些許藥物殘留,勞煩少奶奶再幫大少清理一遍。”
“嗯。”
慕繁笙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卻並不準備照做。
她盯著床上安靜躺著的男人,反手覆在了男人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