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快速地走到了將軍府,這才對著將軍府門口的石梯狠狠地踢了一腳。
要不是最近鎮國侯府中那老不死的對自己愈發的苛刻,為了幾本醫書就對自己大發脾氣,他才不會對這鳳舞如此的忍氣吞聲。
再說這鳳舞竟是已經得了皇上的青睞,還親點要他在五日後的宮中大宴出席,說不定從此就真的飛黃騰達了。
好,自己就再等五日,等那幅江山錦繡圖到手了,若是這鳳舞五日後並沒有得到皇上的另眼相待,到時候看他怎麼要鳳舞好看!
“祁哥哥,你竟然真的是來這裏,你真的去見那鳳舞了?”慕容祁正在心煩著,突然背後就響起了一陣女聲。
慕容祁十分不耐煩地回眸瞧著鳳佩嬌:“你跟蹤我?”
鳳佩嬌滿臉都是妒意,哪裏察覺到現在慕容祁的情緒不對勁,她目含不快地責怪道:“你以後可是要娶我的!”
鳳佩嬌一半的側臉都被厚厚的劉海蓋住了,她的表情扭曲又憤怒,絲毫看不出有半分美感,慕容祁心中頓感煩躁,便懶得多做解釋,扭頭便走。
“祁哥哥!”鳳佩嬌見慕容祁竟是不理自己,便趕忙帶著後麵的兩名婢女快步跟了上去。
鳳佩嬌踮著腳尖,一邊快步跟著,一邊還在碎碎叨叨!
“祁哥哥,你說話啊,你為什麼走那麼快!”
慕容祁臉色鐵青,一路轉上了一條人少的小道,鳳佩嬌快步跟了上去。
“慕容祁!”鳳佩嬌恨恨地大叫。
這條小巷是通往鎮國侯府的捷徑,巷裏沒有點燈,鳳佩嬌的模樣在這忽明忽暗的小巷裏,顯得更加醜陋了。
慕容祁終於是忍受不了了這般粗俗而又不依不撓的鳳佩嬌,抬手便一個耳光揮了上去。
“啪”,巴掌聲響徹了小巷。
好在巷內無人,不然此刻真是要引人圍觀了。
鳳佩嬌那厚重的劉海被慕容祁的掌力扇了開來,被掩在劉海下的半張可怖的臉露了出來,她滿眼恨意地望著眼前的男人,厲聲道:“慕容祁,你竟敢打我!”
慕容祁現在隻覺得眼前的女人又醜又蠻橫,多看一眼都令人作嘔。
他眸中帶著冷色發狠道:“我告訴你,我去見鳳舞,不過就是為了拿到那幅江山錦繡圖罷了。我能不能在侯府繼續待下去,全看那幅畫了。白天若不是你多嘴,我已經拿到那幅畫了,又何必大晚上進去求她。”
慕容祁越說越氣憤,隻覺得鳳佩嬌當真是個大腦裏裝滿了糞的無知粗婦,他一把掐住了鳳佩嬌的脖子,厲聲道:“我不但打你,我還要告訴你,這兩日給我好好在府裏待著,若是鳳舞來了鎮國侯府,我要你親自下跪給她道歉。”
他的眼神實在太過無情,語氣實在太過冰冷,就好像要把鳳佩嬌掐死一般。
鳳佩嬌心中忽然就恐懼起來,眸中盡是驚恐之色,一張醜陋的臉在慕容祁的手下漸漸成了豬肝色。
她頭腦發暈,隻聽見了他凶狠異常的聲音:“若是你做不到,以後休要再提嫁給我的事情!”
慕容祁手一鬆,便拂袖離去。
鳳佩嬌被嚇得身子一軟,後麵的兩個婢女便趕忙上來扶住了她!
她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慕容祁的最後一句話,他竟是說不迎娶她了。
鳳佩嬌心中大懼,害怕地朝著前方道:“祁哥哥,我錯了,我知錯了,你別這麼對我。”
“祁哥哥,我真的知錯了,嗚嗚嗚......”
“祁哥哥,你不能不要嬌兒,嬌兒已經是你的人了。”
鳳佩嬌身邊的婢女靈兒聞言,趕忙一把捂住了鳳佩嬌的嘴:“小姐,他已經走了!”
未出閣的姑娘失了清白的這種事情,怎麼好在街上嚷嚷。若是有心之人聽去了,那還了得。
鳳佩嬌瞧見靈兒鄭重的神色,這才曉得自己失言了,再仔細往前麵瞧去,哪裏還有慕容祁的身影。
鳳佩嬌這才哽咽地說道。
靈兒和另一個婢女趕忙攙扶著鳳佩嬌往鎮國侯府的方向回去。
深夜,深宮中。
“啟稟門主,您要查的事有眉目了。”一黑衣男子單膝跪地,恭敬地低頭對著軟塌上正休憩的妙人兒。
雲安樂聞言睜開了眼,望向來人:“說。”
黑衣男子畢恭畢敬地道:“鎮國侯府被盜醫書的那兩日,丞相大人兩日都在將軍府中,是中了毒,中的毒是斷魂株。”
雲安樂一聽,整個人坐了起來:“怎麼會中毒!”
據她所知,斷魂株這樣的毒藥可不是好解的,不知道封程亭現在怎麼樣了。
“門主莫急,丞相大人身上的毒已經被解了,據探子回報,似乎是將軍府裏的一個人給丞相大人解的毒,那人名叫鳳舞。”
聽罷,雲安樂瞪了一眼眼前的黑衣男子:“下次說話一次性說清楚,朔月門內要是都向你這般說話斷斷續續,恐怕本門主早就被急死了。”
嚇她一跳,她還以為封程亭真的出了什麼事呢。
“一個人幫丞相解的毒?”雲安樂若有所思地重複道。
斷魂珠什麼普通的毒,像這樣難度的毒,宮中恐怕也隻有那位有“起死人而肉白骨”的慕容祁太醫能解。
什麼時候一個小小的女人是也有這種本事了?
“給我查,把這個鳳舞給我裏裏外外查個透。”雲安樂沉聲吩咐道。
“是,門主。”黑衣人領命離去。
鎮國侯府門前,晌午時分。
一襲玄色的廣袖長袍,身姿清秀挺拔的俏站在侯府門前,眉眼細膩,俊秀非凡。
守門的府上小廝瞧見這氣質不凡的,立即開口問道。
俊秀手掌一攤,一枚玉佩在掌心顯露出來。
小廝見狀,立即拱手行禮道:“原來是慕容少爺的朋友,請往裏請。”
鳳舞眼中閃過一抹苦澀,沒想到,現在連進自己的家,她都要用別人的玉佩才能光明正大的進。
鳳舞跟著小廝走進去,有些恍如隔世地瞧著眼前這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花一草、一樹一木。
往裏走了些距離,便瞧見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