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諾無奈隻能任由穀予笙抱著自己。容梓?宋軼?除了太子,就他兩出現頻率最高了,不知道他們都是什麼樣的人。自己也需要小心謹慎,隻要不出大錯,應該不會被人發現什麼破綻。
打定主意的白予諾,沉靜卻又穩定了幾分,不由得鬆弛了自己僵硬的狀態。
穀予笙可能感覺到了白予諾的鬆弛與依靠,嘴角微翹。
敏感的白予諾看到了穀予笙嘴角的笑意,其實去梅園,何嘗不是白予諾冒險了解一下此處狀況的下下策,不管是好是壞,今日絲毫準備沒有,如果不鋌而走險,以後更不知如何應付。
“諾諾,不喜歡的奴婢就撤了吧,何必放在眼前心煩”穀予笙瞥見後麵唯唯諾諾的侍女額頭上的血汙,麵帶不喜之色。
那名小侍女聞言撲通跪在地上,臉色煞白,不敢求饒。
白予諾瞥了眼渾身顫抖的女孩,這個丫頭應該是原主的貼身婢女了,從自己醒來隻有她一人伺候,想必也算是朝夕相處的人了。將她撤了估計難逃一死。
她應該最清楚原主的脾性,一旦自己哪裏露出破綻,她是最大的麻煩。除去她,剛剛好。
看了看那個冷寂到失去朝氣的女孩,哪裏像個年少的孩子。白予諾心裏暗自自歎了口氣,“她,我還用得順手,讓她侍候我吧”
女孩沒想到白予諾會張口留下她,死寂的麵色透出了一絲光亮。
“隻是個侍女,哥哥再給你多找幾個,好好調教就用得順手了,好用的肯定不差這一個。”穀予笙張口就堵死了白予諾的話。
女孩嚇得不停地磕頭,頭也不敢抬。
“行了,破相了丟的是你小姐我的麵子,怎麼帶你出去見人!趕緊起來去包紮,梅園找我”白予諾一點都不想理會這個名義上的哥哥,擺擺手就讓女孩走了。“謝小姐,奴婢知錯了。”女孩雖然停止了叩頭,仍是不敢起來,明顯懼怕穀予笙。
“諾諾,,,”穀予笙想說的還沒發出聲就被打斷了。
“你怎麼這麼煩??不就是一個奴才嗎?我想打就打,不想換就不換”白予諾脾氣上來了,一頓牢騷。
從剛才和穀予笙的對話,不難看出家裏人都慣著原主,也是個很囂張的姑娘,什麼都不怕,也很少被欺負,就算被欺負了,必定加倍償還。她決定賭一把,對這個名義上的哥哥發點牢騷,看他何種神色 。
“好好好,隨你”穀予笙對於她的無理取鬧絲毫不在意,好像脾氣暴躁,喜愛跳上跳下的人是原主,而陰沉不喜說話的她才叫不正常。
白予諾心底暗自高興,自己賭了一把,贏了。她看著女孩,女孩一個機靈,站了起來,等她和穀予笙走了立刻去找府醫。
穀予笙,不再說話,將白予諾放下,牽著她慢慢向梅園走去,慢悠悠轉過假山,走過鵝卵石小徑,穿過長廊······
二人走了一段路,隻見一個身著古裝的老婢女急匆匆走來,看到白予諾時,大喜,連忙對著二人行禮“奴婢拜見世子爺和予諾小姐,皇後娘娘見二位主人遲遲未到,特讓奴婢過來尋找。”
白予諾不知怎樣回話合適隻字不語。
穀予笙笑道“剛剛小妹受到了驚嚇,耽誤了片刻,令姑姑擔憂了。嬤嬤快一步和姑姑稟告,我和妹妹片刻就到。”
“是”嬤嬤伏了伏身子,便原路返回了。
白予諾從語句中得知,原主是皇後的侄女。轉過了兩道回廊,看到了來來回回端著瓜果小吃的太監宮女,看到兩人均驚慌跪拜。
白予諾一點都不想理會眼前的繁文縟節,一門心思看眼前景色,隻見不遠處的碧湖一眼望不盡,遠遠隻見有個湖心有亭台樓閣,很是熱鬧。想來那裏就是今日詩會的主場了。
湖邊的畫舫應該是載人去湖心的亭閣,剛想找個小廝駕船送他們過去。穀予笙伸手攬住了她的腰,白予諾還沒緩過神來,身子已經隨著穀予笙淩空飛起,帶著她,足尖輕點湖麵,瞬間就快到湖心亭。
光鮮景象不由得恍了白予諾的眼。眾人看著從湖邊飛過來的兩個人,不由得暗自竊語
她定了定神,帶著小女兒的嬌怒“哥哥,你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穀予笙偏頭輕點白予諾的額頭,神色間盡顯寵溺“哥哥會護好你的,更何況,諾諾的輕功可不比我差”
白予諾心中還在驚恐真的有輕功的存在,更是聽到自己也會時,轉而一喜。
“予笙,你怎麼也學起你妹妹來了,這麼調皮?”一個溫厚的女聲傳來“怕是嚇著你妹妹了”
“哎呀,姑姑,你看見諾諾長這麼大有多少事能嚇著她”穀予笙語帶自豪,突然話鋒一轉“不過吧,今日確實有人嚇著我得諾諾了,躲在房間裏不肯和我出來”笑意不達眼底,看著皇後身邊明黃色袍子的人。
白予諾順著穀予笙的目光,隻見皇後下座一個明黃色袍子的男子,顏色亮麗到紮眼,想必,他就是今日自己聽到無數回的太子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