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諾諾?”男子盯著白予諾,眸中閃現擔憂與焦慮,緊緊盯著白予諾的臉。
男子看著白予諾毫無表情的臉,明顯麵部陰沉了,腳下步子不停,幾步走近了白予諾,凝視著她,似乎想將她的心思看透。
白予諾的心像小鼓點,咚咚的,盡量不讓自己露出破綻。如今什麼都不知道,更不能貿然動作。
“諾諾,你別對哥哥這樣,誰欺負諾諾了,哥哥幫諾諾欺負回來?”男子略帶討好的笑著,隻是誰都能聽出笑聲裏的沉重。
白予諾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語。
她看著邊上瑟縮著的丫鬟,不看自稱哥哥的人不達眼底的笑,“你告訴他誰欺負我了。”
男子一聽,微微愣住,目光落在地上的血跡,臉色僵硬。
“是,小姐”女孩低著頭,又一次複述剛剛的落水事件時,剛開口沒幾句,被男子打斷“諾諾,哥哥沒有護好你。太子不知道珍惜我的寶貝妹妹,今日皇後姑姑也在,妹妹在家裏也能被欺負成這樣是哥哥的錯·······”
等等,白予諾又一次聽到了太子,太子竟然成了她醒來後聽到次數最多的人。
“諾諾,我們這就去梅園,皇後姑姑在那裏,就算太子清婉公主也要給諾諾賠禮。”
男子說完抱起美人榻上的白予諾,白予諾受到了驚嚇,轉身想躲開男子的觸碰。“諾諾······”
幽怨而哀傷的語氣。
白予諾堅決的說“不想去!”
“諾諾,你是不是害怕太子殿下繼續欺負你?諾諾,哥哥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你煩不煩,可不可以不要在我麵前提到他”白予諾火了,自從自己醒來,太子殿下四個字已經成功的讓她深覺厭惡痛恨。男子抓住白予諾的一隻手,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白予諾毫不領情,另一隻沒被抓住的手又是抓又是撓,自知敵不過麵前有武功的男子,這些小打小鬧也撼動不了他分毫。
男子見白予諾的小動作,不生氣,反而還樂了。“我的諾諾還是皮一點的好,這才是我恭王府的女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欺負,哥哥幫你全討回來。”
說著,男子打橫抱起白予諾。
“我不去!我都說了!!!!我不去!”白予諾心裏慌了。
“諾諾,你是不是怕他,告訴哥哥實話。我的諾諾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連爺爺的胡子也敢揪下來。是不是因為你將來要嫁給他,你才怕他?諾諾,你還沒有嫁進太子府呢!”男子的眼中帶著憤怒。
“我才不會怕他,隻是不想去”白予諾掙脫不開男子的懷抱。
白予諾的心思有誰懂,不是怕他,隻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一切不明所以,自然要萬分小心。今日那個什麼梅園裏肯定人很多,萬一一個不小心露了餡,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而且這個自稱哥哥的人到底是誰,皇後姑姑又是誰,怎麼可能隨他走!
“既然諾諾不怕他,為什麼不敢去?”男子滿滿的疑惑
“我不舒服!”白予諾隻能摟著他的脖子,被人公主抱著真不好受。
“聽凝玉小姐說,你撞到了頭,要不要緊,我讓人去請太醫吧。跟著來的府醫也真是無用。”
男子伸手撫摸白予諾額頭的腫包,眼中露出關切之色。“怎麼伺候小姐的?小姐不舒服怎麼不去請太醫,我看你是要被撤離小姐身邊了”男子嗬斥跪在美人榻附近的女孩。
“世子,奴婢知錯了,奴婢這就去。”女孩唯唯諾諾,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急急忙忙向外麵跑去。
世子?白予諾看著男子,眼睛不由得瞪大了。那個侍女對我說的今日詩會的主場是這個身子的哥哥,也是王府的世子——穀予笙。
“等等!”白予諾哪裏能讓她去請太醫,萬一被查出來自己不是原主,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女孩愣住了,慘白著臉看著世子,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
“怎麼了,你不是不舒服嗎?怎麼又不看太醫了?”男子溫柔的問著白予諾。
“哥哥,我現在想去梅園”白予諾隻覺得煩悶無比,橫一刀是死,豎一刀也是死,人終歸是要見的,躲也躲不掉。
男子聞言也不糾纏,抱著白予諾緩步前行,話癆一樣念叨著“那個容梓今年終於舍得出來了,還有宋軼今年也恰好回來了,我們一會兒要去謝謝他們,還好他們在。以後諾諾也有個伴了。諾諾你還記不記得以前經常和宋軼一起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