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諾僅僅與太子對視一眼。便知曉此人有多麼不好對付。許是長年遊走於官宦權力之間,上位者的氣息濃厚,相貌俊美卻又不失威嚴。
此刻臉上更是毫無表情,明黃色的衣服襯得他更是無與倫比的高貴與威嚴。白予諾餘光掃到在場幾名依照華貴的女子癡癡的望著太子。
她在心中冷笑,嗬,這男子著實有勾人心魂的皮囊,難怪將原主勾的神魂顛倒。身邊人張口閉口就是太子殿下,的確,他有這個資本。
穀予笙說完,梅園裏寂靜一片。
皇後順著穀予笙的目光看向太子,從他麵上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而穀予笙麵裏的嬉皮笑臉,實際暗藏憤怒。
皇後無奈,隻得對白予諾招招手,“諾諾,來姑姑這裏,告訴姑姑是誰將諾諾欺負到不敢來梅園了,告訴姑姑名字,看看是誰有天大的膽子欺負諾諾!”
皇後的話擲地有聲,白予諾瞧見幾名女子霎時臉白了。
白予諾不懂,皇後竟然連事情經過都不問就直接拿定幫她出氣。她一時間站著不動,不知道皇後是真心寵愛原主還是背後另有所圖。
畢竟是自家王府舉辦的詩會,從王府的身份來看,能參加的人許是代表了朝中其他勢力,均是權貴之人。
自己也懂樹大招風,原主太過耀眼,明麵上誰都怕她,背地裏被人算計的肯定不少,不然今日為何落水,莫名其妙的死去,自己莫名其妙的代替她活下去。
“就一點點小事,算了,皇後娘娘不用追究了。”白予諾一直注意皇後的表情變化。
皇後聽了白予諾的話,明顯一愣,似乎沒想到白予諾會不去追究,“看來諾諾是真的生氣了,連姑姑都不叫了,告訴姑姑是誰,我看誰有那個膽子欺負本宮的侄女!”皇後瞥見了清婉公主還有幾名女子蒼白的臉色,沉聲說。
似乎真的皇後想給白予諾做主。
“母後,不過是幾個待字閨中 的小女兒玩鬧,再說了,諾諾妹妹連父皇都敢頂撞,還有誰能欺負了她去。”一直不發聲的太子殿下慢悠悠的講了幾句話。
自從白予諾出現後,幾位女子的心情忽上忽下,以為白予諾即將不追究時的竊喜,到皇後追問的臉色凝重,最後意想不到的太子幫腔,一個個看向太子的神色更為癡迷。
白予諾微微抿著嘴唇,不知如何是好,心下尋思,這裏這麼多人自己一旦處理不好,就會露餡,皇後乃後宮之主,來幫自己,背後肯定還有其他眼睛注視著自己。
正當自己猶豫時,穀予笙卻發話了“妹妹,有姑姑給你做主,你怕什麼。太子殿下此言差矣,如果不是欺負的狠了,諾諾也不會如此傷心,還好有姑姑幫忙懲治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那些眉目粘在太子殿下身上的小姐們不忍心太子殿下被穀予笙擠兌,特別是清婉公主和身邊兩位粉色裙子的小姐,不禁出聲幫腔。
清婉公主帶頭,“皇兄所言極是,閨中女兒的玩笑,我大楚國上上下下,無人不知恭王府的予諾小姐,不去欺負其他人就是萬幸了,怎麼可能讓人欺負了她自己”
“就是就是,予諾妹妹可是恭王府的寶貝,也是皇上和皇後寵著的人,我們哪裏敢欺負她。前幾日她在大街上隨意讓下人責罰路人,把人家打的下不了床,這事娘娘您也應該知道的。”清婉右手邊的粉色人跟著附和。
“妹妹所言極是,最近聽聞,予諾妹妹帶人燒了東大街最熱鬧的酒樓——鳳舞樓,命令四周有人把守,不許放裏麵的人出來,活活燒死了幾百人,這事鬧的京城府尹要參她一本,聯名幾位大人一起,要求對予諾妹妹重重懲罰”另一個倒也是不甘示弱,出來給白予諾撒黑水,倒也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
白予諾一言不發,看著那兩個小人得誌的粉衣女子,想著早先自家侍女對自己講的話,說是雍王府的四小姐和永安侯府的二小姐聯合清婉公主欺負了自己,一瞬間就將人物和名字對上了號。
清婉公主有了人幫忙,看向白予諾的目光裏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
“竟然有此事!”皇後好像一切都不知情的模樣,非常詫異。
白予諾知道原主的任意妄為,聽了兩人的輪番控訴,自己都十分吃驚,這壞脾氣都囂張到殺人烽火了,自己好不容易重活一世,怎麼就攤上這樣的事情,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