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挽詞一愣,送她回去?
她覺得有些不太好,先不說總是這樣麻煩他,要是再被人拍著了還要被傳一遍。
沒有回答他的話,祝挽詞收了瓶子就坐在他對麵,想著現在也算是半個客人。
薑硯敲著桌麵,低咳了一聲,“你去烤吧,看看手藝。”
他語氣很沉穩,沒有半分的開玩笑。
好像就是單純的如他所說一般,看看手藝怎樣。
祝挽詞斜著眸子盯了他好一會兒,才確定這人說的是真的。
“哦。”她起身去後廚將手洗幹淨,回憶著下午剛過來時老板教給她的方法。
先把碳烤熱,然後把肉串放上去,等過會兒翻個身,兩邊都撒上調料和孜然。
祝挽詞不太清楚到底要過多久再翻,隻好在心裏邊數著數,每隔一兩分鐘就翻一次,滿滿當當的一整排,搞的她手忙不過來。
甚至有的串都過了好幾分鐘才照顧到,調料撒的也不均勻,掉在碳渣上滋滋作響,熏的她連著咳嗽了好幾聲。
她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沒這個天賦吧,這都上手試了第二遍了,還是那樣糟糕。
祝挽詞瞧著薑硯的身影,見他正坐在看門外的雪花。
修長的指尖夾著一根她認不識的煙柄,白色的霧模糊了臉。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祝挽詞才把所有東西都烤好,她端著盤子放到桌子上,又從箱子裏麵提了兩瓶啤酒上來。
給他滿上。
薑硯似乎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好了,聽到身後的動靜,才慌忙回過神來,他將沒抽完的煙頭掐滅,扔進垃圾桶內。
“看著不錯。”
除此之外沒有多餘的誇讚,他沒有先去嘗肉串,反而是端著酒抿了幾口。
仿佛想要將口腔內的煙味消除。
“嘗嘗吧,那兩個壞掉了,別吃。”祝挽詞指著盤子拐角處,兩根模樣焦糊的大蝦說道。
她盯著皺起眉,鼓著腮幫子拿起一串羊肉塞到嘴巴裏,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就是兩隻蝦,怎麼就烤不好呢。
說實話,祝挽詞心裏邊還挺感謝薑硯的,她原本還想著什麼時候才能有機會練習一遍,擔心還沒學會就要被辭退掉。
直到剛剛老板娘誇她上手快來著,才徹底放下心。
見薑硯一直不說話,祝挽詞也沒什麼好說的,她嘗了口桌子上的酒,覺得有些齁人。
還是忍不住打破這尷尬的氛圍:“是有什麼事嗎?”
大晚上的過來尋她,都不知道怎麼摸得著位置的。
“你薑奶奶想你了,說讓你哪日有空回去看看她老人家。”見她開口,薑硯停下來,過了片刻才回應道。
基本是將她老人家的原話複述出來給祝挽詞聽。
薑硯說的倒是實話,薑奶奶念叨這件事可不是一次兩次了,每個周末他回到家裏邊幾乎都要催一個遍。
隻是年紀大了身子不好,就連是在家裏麵都得拄著拐棍,不好出門。
這樣還吵著要過來找祝挽詞,可見是有多想。
他仰著脖子將杯子中的酒水飲盡,隨後又給自己滿上,“什麼時候有空,過去看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