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說,臉上的傷怎麼回事?”薑硯話音一轉,將話題扯了回去。
經過了幾個小時,那腫脹的半張臉,早就沒那麼駭人了,隻是掛著些許紅印,讓人看的清楚。
祝挽詞摸了摸,覺得也沒那麼明顯,再抬頭看看薑硯,四目相對。
“今個聽到有兩個混混,說你是個老頭來著。”她做出一個憤怒的表情,拍了下桌子繼續補充道:“你想,咱兩家這麼些年交情,這我哪能忍。”
“當然是跟人打了起來。”
“不過還好,他傷的比我重。”祝挽詞沒打算這個說法能糊弄住薑硯,畢竟他可是個名副其實的老狐狸了。
隻是忽然覺得有點驕傲,還別說,這些人就是長了張欠打的嘴。
她打量著薑硯的表情,心裏邊有些慫。
不知道這人聽到老頭兩個字心裏邊怎麼想。
老頭?
薑硯眉尾稍稍上揚,他放下杯子往椅子上一靠,語氣有些漫不經心在裏頭:“那是有些老了。”
不過是大了個八歲,怎麼就成老頭了。
他盯著祝挽詞的舉動,心裏邊覺得她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
見他這樣說,祝挽詞也覺得那些人怕是瞎了眼吧,薑硯雖然瞧起來比較過於老成,可怎麼著這張臉確實是實打實的好看。
“不老不老,正值年輕。”
祝挽詞連忙解釋。
說的倒是實話。
二十六歲,可不是正值年輕,大好年華嗎?何況才這個歲數就開了好幾年公司了,也算是小有成就。
兩人吃完飯,薑硯提前結了賬,祝挽詞最終還是坐在了那輛車內,朝著醫院的方向去。
雪下的有些大,前麵的雨刮不停掃動才能看見眼前的路。
祝挽詞吃的有些撐,坐在副駕駛上腰部圓鼓鼓地有些難受,她調了下位置,不敢開窗。
擔心雪會刮進來。
空氣中有些悶,到了個紅綠燈路口,車子停了下來,她看向上麵的數字‘28’秒。
“過兩日周末了,我抽個時間去看看薑奶奶。”
滿打滿算也跟薑硯差不多,快要有小半年沒見著麵了,她也還真有點想了。
隻是去了也不能待太久的時間,她還要回來照顧媽媽。
自從那天被追債的人打了後,腿上有兩處骨折,動了手術還要好久才能下地。
聽到旁邊的人“嗯”了一聲。
祝挽詞靠在車床上抱著身子緩緩地睡了一會兒,一路上競也沒覺得顛簸。
不知道過了多久,感到太陽穴處有些冰涼,睜開眼發現已經快到醫院門口了,這才坐直了身子。
發現薑硯目光專注的盯著前方的路,倒著車。
車子穩穩地停在路邊,祝挽詞說了句謝謝,下了車朝他揮手,示意自己要上去了。
“要不要我周末過來接你?”他搖下窗戶,側過臉去對著她。
祝挽詞覺得不過是個客套話,搖頭,站在屋簷下看車子遠去轉了路口,才坐電梯朝病房走。
她酒力並不好,平日裏也基本上沒喝過幾次,今個才喝了兩杯,這走起路來眼前就暈乎乎的,加上天黑的緣故,瞧著門兩旁的路燈都成了好幾根。
心下覺得,以後可千萬不能再喝酒了,一點也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