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氣得猛地抬頭,看向突然變得潑皮無賴的閻辰,眼中似有無數星子互相碰撞。
這個該死的閻辰,多大的人了,還踩腳腳?!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前憑地胡說,你咋不說你放屁屁呢?!
雖然她根本不介意什麼狗屁的洞房花燭夜,但也不能讓他如此下自己的麵子。
新婚夜,新郎不進新房與新娘圓房,這在世俗間,對新娘可是莫大的羞辱。
“妾身觀看夫君,唇色青白,眼眶浮腫,四肢虛浮無力,大有腎虛之勢。
還請夫君多加保重,莫要再胡鬧才好。”你說我獨守空房,我就說你縱欲過度,看誰丟人!
莫言說完,也不管突然渾身開始直哆嗦的閻辰,扭頭就走了。
就這樣,清涼園裏的兩位主子的第一次見麵,以互相掐架,誰也沒得好的方式告終。
閻辰看著惱羞成怒離開的莫言,然後慢慢的放下自己的腳丫子,轉身看向身後的所有人。
那些人,一個個全都像老鼠見了貓似得,溜走了。
就連白姑娘,也顧不得被揭破後的羞臊,而是捂著耳朵灰溜溜的出去了。
“爺唇色青白?”閻辰黑著臉,看向自己的倆貼身小廝。
夏末和冬青齊齊搖頭。“不,爺唇紅齒白。”
“爺四肢浮腫?”
夏末和冬青再次齊齊搖頭,“不,爺四肢緊致有彈性,一點都不腫。”
“那爺有沒有腎虛?”
這下,夏末和冬青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那這個死女人是什麼意思啊?!”閻辰氣死了快。
夏末和冬青的頭,垂得更低了,他們哪裏知道新奶奶到底啥意思?
不過話說回來,這還不是爺您自己嘴賤惹的?
隻是倆人雖然如此想,卻不敢說出來,隻能變成鋸嘴的葫蘆,悶聲到底。
突然,“嗬嗬嗬......哈哈哈!!!”
前一刻還像炸毛的公雞,下一刻就見閻辰突然揚天大笑,而且最後竟然笑得都直不起腰了。
終於笑夠了的他大手一揮,“走!”
“爺去哪兒?”日常捧哏的夏末連忙發問。
“找你家九奶奶治病去!”
莫言氣衝衝的走出了湘妃閣,宋媽媽不知去了何處,此時身邊隻剩下彩月一人。
“小姐,姑爺實在是太過分了!他怎麼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前,落您的麵子,真是氣死人了!
不過,小姐您那樣說姑爺,會不會太過了啊?”
彩月又是氣憤,又有些小興奮的看著莫言,莫言輕笑。“這會,他應該比我更生氣。”
彩月一聽,立即用力的一點頭,“嗯,總不能讓小姐您一個人生氣,姑爺也該氣一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