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腰怎麼了?”
蘇謹言瞧見顧澤淵無比怪異的姿勢,頓時就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是傷到了?
奇了怪了,這S市竟然還有不長眼的人傷了顧家大少?
秦時初:......不長眼的人在這。
顧澤淵眼神涼颼颼的盯著蘇謹言,隨即若無其事道:“沒什麼,隻是不小心碰了一下。”
確實是碰了一下!
和地麵狠狠碰撞在一起!
總好過讓人知道,他是被眼前這個女人過肩摔,才弄成這副鬼樣子的!
“我看看。”蘇謹言半點都沒察覺到不對勁兒,直接上手,“這腰磕到了也不是小事,塗點藥酒好的快一點。”
旁邊傳來“撲哧”一聲笑。
顧澤淵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陰沉,這個女人竟然還敢笑!
秦時初彎彎唇角,意有所指:“磕磕碰碰很正常,一個大男人別總這麼嬌氣。”
“......”顧澤淵吸一口氣,躲開了蘇謹言的手,語氣簡直是咬牙切齒:“不用!”
蘇謹言這會兒像是終於察覺到了什麼,抬手扶了扶眼鏡,也沒再強求他。
蘇謹言可沒忘了今晚的正事。
“之前我給你的那些藥還剩多少?”
顧澤淵有些煩躁的扯了扯領帶:“自己去看。”
蘇謹言起身去了一趟他的臥室,打開櫃子拿出那瓶藥,原本滿滿的一瓶藥物,所剩無幾。
他蹙眉。
短短的半個月,阿澤就吃了這麼多?
這藥的副作用很大,一下子吃這麼多對身體其實有很大的危害。
他回來時手中拿了藥瓶,“你最近天天吃?”
“也沒有。”顧澤淵身體往後靠,腦袋微微往後仰,“隻是吃的量有點大。”
蘇謹言有些生氣,“你瘋了?你不知道那些藥的副作用很大嗎?我當時是怎麼跟你說的,一次服用不能超過兩粒!”
“那麼一大瓶,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剩那麼點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你要是不想活了,出門直走,盤山公路下麵就是天湖,你死那裏去,別死在我這,砸了我的招牌!”
顧澤淵眉目間染上淡淡的煩躁,自知是自己不對,沒說話。
蘇謹言捏著藥瓶,表情嚴肅,“我不能讓你這麼放肆。”
顧澤淵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蘇謹言直接就將藥瓶塞進了他隨身攜帶的藥箱裏,說:“以後這些藥由我來保管,我會安排人按時按量給你送過來。”
這些藥吃多了反而會起到一個反作用,難怪最近阿澤的脾氣越來越暴躁。
吃多了不僅不會控製他的病情,反而讓他的情緒越發失控,這可不是一個什麼好現象。
顧澤淵瞪眼。
“我又不是每天都吃!”
沒了這藥,他有時候根本控製不住自己。
他不說這個還好。
一提起這個,蘇謹言的臉色更難看,“你當然不是每天吃,可是你一次的藥量,可頂過好幾天的藥量!”
病人不配合,醫生隻好實施非常手段。
否則,這些藥一旦吃多了,身體產生了抗體,後果不堪設想。
“就這麼決定了。”蘇謹言沉著臉,“備用藥我會給阿南一些,你別想著威脅他讓他給你,我是醫生,你是病人,我說了算。”
顧澤淵臉色陰沉,這他媽哪裏是醫生,這分明就是獨裁!
竟敢克扣他的藥物!
秦時初眼觀鼻鼻觀心,心道他果然是有病的!
蘇謹言收好東西,正準備走,秦時初摸摸鼻子,“蘇醫生,麻煩給我一瓶紅花油。”
蘇謹言腳步一頓,鏡片後的眼睛光芒一閃,“紅花油沒有,但是其他的活血化瘀的噴霧就有。”
“也可以,謝謝。”秦時初笑笑。
“不客氣。”
說著,蘇謹言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瞥了顧澤淵一眼,心裏暗笑,隨後重新拎著他的藥箱走出客廳。
“你要那種噴霧幹嘛?”顧澤淵問。
秦時初將盒子拆開,抬眸看他一眼,“明知故問。”
“我不用!”
“哦。”秦時初右手拿著噴霧,左手用力將人推倒,“別動。”
顧澤淵:“......”她是聽不懂人話嗎?!
他想掙紮,但又想到秦時初手上的傷,掙紮的力度十分小,秦時初壓根就沒放在眼裏。
緊接著,他後腰一涼,衣服被撩起,白皙的肌膚此刻一片淤青,看起來有些可怖,難怪他說疼,也不全是騙人的。
秦時初搖了搖噴霧,噴在他的腰上,冰冰涼涼的,他一縮。
“別亂動。”
顧澤淵悶著一口氣,趴在沙發上。
“嘶——”顧澤淵皺眉,“你輕點!”
正即將踏進客廳大門的阿南聽見這句話,腳下一個踉蹌,他咽了咽口水,正了正儀容,“少爺......”
“誰讓你進來的?!”顧澤淵怒道,“滾出去!”
這副樣子,要是被人看到,他的臉往哪擱?!
他不要麵子的嗎?!
阿南腳下往回一縮,低下頭:“少爺,我這就出去。”
秦時初好笑。
“你笑什麼?!”顧澤淵回頭,視線惡狠狠的瞪著她。
秦時初麵無表情的往下一摁,成功的聽到顧少爺悶哼一聲,淡淡道:“叫你不要亂動了。”
顧澤淵:“......”
“你是第一個敢這麼對我的女人。”顧澤淵眸色微黯,雙手交疊搭在沙發扶手上。
這要是換任何其他的女人,墳頭草都有三米高了!
秦時初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白皙的手指熟練的揉搓著,“是嗎?那還真是我的榮幸,需要我說聲謝謝嗎?顧少爺?”
顧澤淵一噎。
誰他媽要你的感謝啊!
顧澤淵冷哼一聲,突然想起他還不知道她的名字,“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秦時初。”
“秦家?”
“算是吧。”
顧澤淵蹙眉,什麼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他又問:“你臉上的傷是秦家人打的?”
“嗯。”
“嗬。”顧澤淵冷嗬一聲,“怎麼你打我倒是挺利索?”
秦時初勾起唇角,修長的指尖惡意的往下按了按,“你欠打。”
“你——”顧少爺第一次吃癟。
“好了。”秦時初將噴霧放好,站起身,“藥也幫你上了,很晚了,我該回去了。”
“站住!”顧澤淵眼疾手快的扯住她的手。
“還想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