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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他又在裝柔弱大佬他又在裝柔弱
終歸南歸

第7章

“少爺,到了。”

顧澤淵剛想叫醒秦時初,就見她睜開眼,眼底的迷茫一閃而過,她環視一周,問:“這是哪?”

“顧宅。”

顧澤淵以為她還想問些什麼,可等了半天隻等來了一個‘哦’。

秦時初率先下了車,緊接著是顧澤淵。

顧澤淵下到一半,又將腳縮了回去,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秦時初。

“?”秦時初疑惑。

顧澤淵氣結,幹脆伸出手:“牽我!”

秦時初一陣好笑,伸出手,將人牽下來。

知道他站穩了,秦時初手一動,準備收回自己的手。

顧澤淵瞬間察覺到她的意圖,雙手並用,兩隻手都握住了秦時初的手。

“放手。”

顧澤淵似乎察覺到秦時初的語氣不太好,他抬眸瞄了她一眼,發現她的表情冷冷的,驀然一怔,下一秒便露出了一種委屈的表情。

秦時初的內心是崩潰的。

謔!我還沒怎麼你,你倒先委屈上了?

“我腰疼。”顧澤淵眼底閃過一道光芒,這個借口用起來果然很妙。

秦時初一哽,也罷。

“我帶你進去。”顧澤淵唇角不易察覺的翹了翹。

腰疼是真的。

因為顧澤淵走的真的很慢,走路姿勢也有些奇怪,兩人走了半天,連門都沒摸著。

秦時初歎口氣,她覺得她今晚實在是不宜出門。

秦時初停下腳步,二話不說掙開手,腰一彎,直接將人公主抱在懷裏,“指路。”

顧澤淵這麼一個大男人被人摟在懷裏,不知道為什麼,隻覺得心中驀然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

從沒人這麼抱過他,當然也沒人敢。

“往左拐,再直走就是正門。”顧澤淵非常自覺的將兩隻手纏在秦時初的脖子上,眼底閃過一絲愉悅。

秦時初垂眸,眸光從半闔的眼中投落下來,看著顧澤淵那張臉,頓了片刻,抱著他往左拐。

顧宅很大。

從大門到正門,足足走了十幾分鐘。

雖然一路過來,沒看見傭人,但秦時初敏銳的感覺到,在這些地方的死角處,藏著大量的保鏢。

顧家,不愧是S市的財富榜榜首。

秦時初感歎,這就是資本家的力量。

快到正門的時候,顧家管家迎了上來,看見自家少爺被抱著的時候,瞳孔震驚,但很快就恢複鎮定,道:“少爺,您回來了,蘇醫生正在客廳等您。”

顧澤淵應了一聲,抬眸對秦時初道:“往前走就是客廳。”

秦時初定定地看他一眼,顧澤淵眼神有一瞬間的躲閃,隨即又理直氣壯起來,他這樣是誰害的?!

還不是她打的!

抱著他走一段路不可以嗎!

蘇謹言看見這一幕的時候,整個人差點一個踉蹌,直接栽倒在地,“你......你?這、她她她?”

換做常人,這個時候應該是掙紮著讓對方放他下來,可顧少爺是正常人嗎?

他不是啊!

顧少爺非但沒讓秦時初放他下來,反而鼻孔朝天:看,老子有人抱,你沒有!

絲毫沒有被女人公主抱的羞恥感。

“......”蘇謹言奇跡般地看懂了他的意思,並且深刻反思自己今天是不是不應該過來?

秦時初走到沙發旁,想要將人放下來,顧澤淵卻死死抱住她的脖子不撒手,像一隻大型寵物犬在撒嬌,整個客廳都彌漫著一股奇怪的氣氛。

蘇謹言此刻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突然覺得自己好多餘,他現在是不是應該立馬走人,為這兩人製造條件?

“不許放!”

秦時初無奈:“你別鬧。”

抱了一路,她的手上的傷,已經完全裂開了。

“我......等等!”忽然,顧澤淵蹙眉,“什麼味道?血腥味?!”

剛才在外麵的時候,不斷有風吹過來,他一直沒聞到,現在那股鐵鏽的腥味,越發明顯。

“我手上的傷口裂了。”

傷口、手上?

顧澤淵麵色一變,頓時從秦時初身上滾下來,“哪,哪個手?”

垂下的右手上,鮮紅的血液,已經順著指尖往下滴。

“蘇謹言,藥!”一滴一滴的血往下落,顧澤淵心都顫了,“拿藥過來!”

蘇謹言心裏歎息,拿著藥箱過來。

“我看看傷口。”蘇謹言將秦時初的袖子挽起來,手臂上綁著的白色綁帶早已被鮮血染紅。

蘇謹言小心翼翼的拆開繃帶,一道長五厘米的傷口皮肉外翻,正往外流著血。

顧澤淵的臉白了白,眼底情緒翻湧。

蘇謹言問:“這是刀傷?”

秦時初頷首。

他微微眯眼,尋常的姑娘,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刀傷?

況且,從頭到尾,他都沒見這個姑娘因為傷口疼痛而皺過眉,這份忍耐力,可不是什麼人都有的。

阿澤這是從哪裏帶回來的人?

更讓他驚訝的是,以阿澤的性格居然會讓一個陌生的女人抱他,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我先給你消消毒,可能會有些疼。”蘇謹言低頭去拿碘伏和棉花。

“疼你就說。”

蘇謹言用鑷子夾住浸了碘伏的棉花,小心翼翼的在傷口邊緣塗抹。

顧澤淵眼見著秦時初的臉色因為疼痛漸漸變白,額頭上更是沁出了一層冷汗,呼吸一滯。

兩人坐的近,顧澤淵的反應都落在了秦時初的眼裏。

秦時初心底有些好笑,這受傷的人是她,怎麼他的臉倒白的跟個鬼似的?

難道是被嚇到了?

“怕就別看。”秦時初抬起左手捂住他的眼睛。

顧澤淵呼吸不順暢,長睫上下交合,掃在秦時初的掌心,有些微癢。

“你有傷為什麼不說!”

秦時初笑了,反問:“不是你說的,你腰疼?”

顧澤淵:“......”大意了。

我腰疼還不都是被你打的!

不是你要走,我會用這個借口嗎!

但是現在,顧澤淵腦海裏全都是剛才看見的那道傷口,心口悶悶的,又無話反駁,隻好默默的背下這口鍋。

顧澤淵低聲問:“疼嗎?”

“你覺得呢?”

“肯定很疼。”

秦時初笑了下,“其實也不是很疼。”因為比這更嚴重的傷也受過,所以這點疼痛,根本算不了什麼。

“騙人。”

多餘且成為了背景的蘇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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