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婆子見她哭了,一陣煩躁,沒好氣的喝道,“安姨娘這是做什麼,老爺既然看得上你,那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就你這個模樣,能有人要就已經不錯了,別生在福中不知福!”
那婆子嗓門兒很大,她這一聲吼,安婕妤立馬就嚇得不敢出聲。
叫母親這樣受委屈,紀傾月真想上前一把掐死這個老婆子,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做。
“行了,都下去吧,我跟安姨娘說說話。”她想快點打發這些人下去,她有好多話要跟安婕妤說。
可是那老婆子顯然不會同意,一副高傲的姿態擺在她麵前,朗聲說道,“真對不住啊嫡小姐,老爺吩咐了,這安姨娘嬌貴的很,怕她出意外,讓我等定要寸步不離的伺候著,恕奴婢不能從命。”
那老婆子壓根就沒有把紀傾月當回事,一個不受寵又是過氣的嫡女,就算嫁到了王府,也是不受寵的,她有必要怕她嗎?
紀傾月還覺得真有意思啊,什麼時候她說的話不好使了?
“啪!”
“大膽的奴才,這是王妃的命令,你一個奴婢竟敢不從?”驚鴻上前一步,揚起手就給了那婆子重重地一個巴掌。
紀傾月很滿意驚鴻能明白她心裏的想法,所以見到驚鴻打人,她也並不阻攔。
這些奴才也該是得到一些教訓了,不然還會真的以為她這個墨王妃是個擺設。
那老婆子挨了打,一時沒能反應過來,手捂著臉疼痛的感覺襲來,她這才後知後覺知道自己被打了。
“死丫頭,你算哪根蔥,竟然敢打我,真是不想活了,老娘撕了你!”
老婆子怒吼一聲,跳起來,肥胖的身軀跳起來,讓那三個遊泳圈上下跳動,紀傾月真怕她沒站穩摔下去,濺的她一身油。
老婆子上手就要去撕扯驚鴻的頭發,那這老婆子哪裏是驚鴻的對手,驚鴻一個旋轉輕鬆躲過老婆子的肥爪子,繞到老婆子的身後,抬起腳狠狠一腳踹了過去。
老婆子因為身體肥胖,又是遭到重擊,重心不穩整個人就像一條船一樣,直挺挺身子僵硬的往前趴了下去,落地之後兩頭還搖了搖。
另外一個老婆子見狀,就要過來幫忙,秋影這時飛躍起來,一腳把老婆子踢飛重重砸在地上,驚起一片塵土。
院子裏還有其他人,本來是想過來幫忙的,可是在看到兩個老婆子都不是墨王妃兩個丫鬟的對手,也就放棄過來幫忙了。
急急忙忙過來扶著兩個老婆子出去,院子裏總算清靜下來了。
驚鴻秋影兩人去門外守著,偌大的院子裏就隻剩下安婕妤和紀傾月兩人。
“娘,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才三天不見,安婕妤都瘦了一大圈,難道他們不給她吃飯嗎?
一想到這裏,紀傾月就有種衝動,想要出去將紀有為碎屍萬段!
“沒有,他們隻不過就是把我軟禁在這裏,不放我出去罷了,以後,你還是別來了,他們抓我來這裏軟禁起來,為的就是控製你,你不要上他們的當,我在這裏沒事的,你快走。”
她一直都知道紀有為和皇後的計劃,那天也是清耳聽到的。
所以,為了不讓自己成為紀傾月的軟肋,她嘗試過自殺,可是看管她的人時刻都盯著她,她就是想死,都不容易。
“娘,我不走,我怎麼可以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受苦,你放心,女兒一定會救你出去的,我讓秋影留下來,有她在,我也能放心一些。”
這些人當中,她也隻相信秋影驚鴻,其他誰都靠不住。
“娘,你獨自一人在這裏要保護好自己,你要時刻記住,在這個世上,你隻能相信你自己,紀府裏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能相信,明白嗎?”
上次絲絲背叛她的事還曆曆在目,她不一樣再出現上次一樣的事情。
紀傾月叫來秋影,認真的對她說道,“我娘就交給你了,這邊有什麼情況,立馬就要通知我。“
“是,奴婢明白。”
她不能在安婕妤這裏呆的時間太長,不然會引起懷疑,最後去了一趟紀老夫人那裏,說了下次再來看望她的話,便帶著驚鴻回了王府。
出來紀府時,她不經意間看到了隔壁空著的院子,上次蕭平墨就已經把這個院子送給她了,現在安婕妤又在紀府,她實在不放心。
回到王府的第一時間,紀傾月就找到了蕭平墨,和他說了自己想搬到那院子去住。
可是蕭平墨卻沒有同意,紀傾月卻以為這男人是不想離開自己,所有才不準她搬過去。
立馬就要生氣,卻聽他說道,“你就這麼搬進去,難免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那你說怎麼辦嘛?”
紀傾月心急安婕妤會在紀府受苦,哪裏還能考慮那麼多。
蕭平墨無奈搖頭,點了點她額頭,無奈道,“起碼得找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搬進去吧。”
“什麼理由?”紀傾月來了興趣。
什麼理由,蕭平墨暫時還沒有想出來,隻是勸說讓她別急,在等等。
他已經讓漸離回來了,讓漸離去保護安婕妤的安全。
聽聞,紀傾月這才放了心,有了秋影和漸離兩人在暗中保護,紀府裏應該還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
“再過半個月就是初秋,老頭子每年秋天都會舉行一次狩獵場,能贏的頭籌的人可以向他提一個要求,到時候你想要什麼,還不是你說了算。”
這就是一個好機會,紀傾月到時候隻要向蕭寒山提要求讓她把那座院子賜給她,到時候她在搬進去,豈不是順理成章?
她就是給急糊塗了,壓根沒有想到這點子上去。
為了半個月之後,紀傾月能拿的頭籌,這半個月之內,她每天幾乎都是在鍛煉。
這身體素質太差,就這樣還想拿到頭籌,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她給自己定製了一個計劃,從現在開始,她每天三頓隻吃雞肉或者牛肉,早晨寅時她就開始跑步,圍繞整個墨王府跑十圈。
之後就是和王府裏那些訓練有素的士兵對戰兩個時辰。
她不僅運用了自己在部隊裏學來的作戰經驗,而且還把散打運用的爐火純青。
一連幾天下來,她的身上不是青一塊就是紫一塊的,看的蕭平墨十分心疼。
見她還要訓練,蕭平墨生怕那些混小子們沒輕沒重在傷著她,幹脆下了死命令,誰若是再敢跟王妃對打,直接軍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