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這天,紀傾月穿好一身緊身衣來到訓練場的時候,沒有一個人。
“人呢?”她找了一圈,一個士兵都沒有看到。
她又不死心,在王府裏尋找起來,果然這些人都躲了起來,其中一個高高瘦瘦的小士兵見到她來了,立馬就要麻溜的跑路。
“站住!”紀傾月大喝一聲,那小士兵果然嚇得停在原地。
兩三步來到那小士兵的麵前,紀傾月伸出手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質問道,“看到我來了,你跑什麼?”
小士兵叫苦不迭,連忙求饒道,“王妃,您就饒了小的吧,您是主子,哪有主子成天跟奴才打成一片的,這不成體統。”
“誰說你們是奴才了,我可沒有把你們當成奴才昂,隻要上了戰場,那都是兄弟,快來陪我打。”紀傾月才不管規不規距,體不體統,打了才叫爽。
走廊拐角處,蕭平墨扶額無語,哪有王妃和兵稱兄道弟的,他這到底是娶了什麼媳婦兒?
“咳咳......”蕭平墨覺得若是他再不出場,媳婦兒可能就跟著這群臭小子跑了。
小士兵見王爺來了,立馬嚇得飛快從紀傾月手裏掙脫出來,一會兒就跑的沒了人影。
“哎,別走啊......”紀傾月正想去追,卻被蕭平墨一把抱住細腰,動彈不得。
“你快放開我,都要跑遠了,你快放開!”她使勁拍打著蕭平墨的手臂,可是某人那手臂就跟鐵打的一樣,堅硬如鐵。
蕭平墨無奈,放開了她,卻還是抓著她的手不放開,輕聲問道,“你就那麼想打架?”
紀傾月“......”
她又不是瘋婆子,見人就打,她這叫訓練,訓練懂不懂。
“我太弱了,若是不抓緊訓練,頭籌隻能是別人的。”她太想贏,太想回到安婕妤的身邊。
見她如此堅定,蕭平墨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或許可以幫助她。
“我帶你去個地方。”
兩人沒有坐車,而是騎馬,他讓紀傾月換了一身男裝,騎上一匹白馬,蕭平墨騎的還是他最喜愛的黑風。
兩人兩馬來到一處懸崖峭壁之上,蕭平墨指著懸崖下方一個個蒙古包模樣的東西說道,“那裏就是我的地盤,你既然這麼想訓練,我成全你,駕!”
猛地一夾馬肚子,蕭平墨率先順著小路衝了下去,紀傾月也不甘落後,同時夾了一下馬肚子,快速跟了上去。
這裏便是猛獅營!
蕭平墨十二歲便有了自己獨立的軍營,一直到現在,整個猛獅營都是他的。
兩人剛來到軍營的入口,正在巡邏的小隊立馬就發現了蕭平墨,一個個的臉上都洋溢著激動。
“將軍,是將軍!”帶頭之人留著絡腮胡子,身材相對粗獷一些,但臉上的笑容卻是發自內心的。
“魏猛,軍營裏一切可都還好?”蕭平墨勒住韁繩笑問道。
回到軍營裏,蕭平墨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放鬆,他也隻有在這裏才能放鬆,沒有那麼多爾虞我詐。
這裏都是共生死,一起患難兄弟。
“將軍,自從您走了之後,兄弟們都在加緊訓練,隻為等待將軍歸來,帶我們出征,隻是兄弟們怪想你的。”
魏猛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他一個大男人說這種話還真是難為情。
“這是你的軍營?”
緊趕慢趕,紀傾月終於趕上了蕭平墨。
眾人這才發覺蕭平墨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夥子。
在魏猛看來,像紀傾月這種皮膚白皙,說話娘裏娘氣的小夥子,壓根就不是上陣殺敵的料子,回家繡花還差不多。
“將軍,這位小兄弟是......”魏猛越看紀傾月就越覺得她像個女人。
“哈哈哈,這位大哥,幹嘛一直盯著小弟我看啊?”紀傾月跳下馬來,故意壓低嗓音說道。
魏猛看他跳下馬那矯健的身姿一點也沒有女人家的柔美,難道他真是男的?
魏猛突然猛拍了自己額頭一下,這位小兄弟可是將軍帶過來的,軍營裏可是不能出現女人的,這規矩還是將軍定下的。
將軍能帶對方來,那麼肯定對方有值得讓將軍帶他來的資本。
想來,他魏猛還真是想女人想瘋了,見到個公都能有反應。
“嘿嘿嘿嘿,沒啥,來了個小兄弟,對了,小兄弟你叫啥名啊,總不能一直叫你小兄弟吧。”魏猛像是哥倆好一樣,一手搭在紀傾月的肩膀上。
“我叫陸虎。”這名字是她前世在部隊裏經常用到的名字。
兩人在後麵勾肩搭背有說有笑,走在前麵的蕭平墨暗暗咬了咬牙,這個魏猛,該打!
“去,叫大家都過來集合,本王有事宣布。”蕭平墨找了個借口把魏猛和紀傾月分開,一把拉住某人的手,警告的眼神瞪了她一眼。
紀傾月“......”
你自己要帶她來軍營的,既然來了全是男人的軍營,自然就避免不了觸碰。
這個男人就這點小醋也吃,真是受不了。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魏猛可沒有想那麼多,蕭平墨有吩咐,他答應一聲,快步跑到了軍營裏麵去通知大家了。
“本王警告你女人,少跟他們胡鬧,你要時刻記住,你是本王的女人。”趁著身邊沒人,蕭平墨一把將紀傾月抱在懷裏警告道。
紀傾月壓根就不吃他這一套,奮力掙脫來他的懷抱,轉身就走,邊走邊說道,“又不是我要來的,來了還要規定這規定那,那幹脆回去睡覺算了,告辭!”
眼見著紀傾月真的要走,蕭平墨急了,忙快走幾步,一把將她拉了回來,無奈道,“真是怕了你了,不訓練等著輸嗎?”
見她在跟著往回走,蕭平墨歎了一口氣,退一步說道,“你想怎麼做,本王都可以不幹涉,但你必須保證,自己安全最重要,知道嗎?”
其實,他隻要一看到紀傾月和其他男人說句話,他都嫉妒的要死。
而現在他明白,若是一直將她禁錮在自己身邊,不讓她與外界有接觸,那樣她會瘋,他亦是如此。
聞言,紀傾月心裏柔軟了幾分,歎氣道,“墨哥,我知道,我盡量好不好?”
她盡量保證自己的安全,也盡量保持和其他異性的距離。
因為身在軍營這種地方,想一直不和異性有任何接觸,幾乎不可能。
聽她這樣說,蕭平墨很欣慰,起碼這是她對他的承諾。
“將軍!”
猛獅營的副將梁宏聽聞蕭平墨來了軍營,顧不上和將士們吃飯,忙跑了過來。
紀傾月驚的連忙放開蕭平墨,強掩飾住臉上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