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影明白。”
到了宜春院的外麵,秋影一個閃身,就已經消失不見,而紀傾月和驚鴻就像沒事人一樣,大跨步進了宜春院裏。
屋子裏,老夫人,李煙兒還有紀有為,吳笑笑等人正在有說有笑的。
下人來通報,嫡小姐回來了就在門外,紀有為意料之內的笑了笑,來的正好。
“祖母,月兒來看您了。”一進門,紀傾月甜甜的叫道。
紀老夫人隻是掀了掀眼皮,輕輕嗯了一聲算做答應。
盡管紀傾月已經成了墨王妃,紀老夫人還是對她看不上眼,都知道蕭平墨是個斷袖。
紀傾月這輩子隻能守活寡,就更加別說能有多大的出息。
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紀傾柔的身上,人長得漂亮不說,還和離王殿下情投意合,而且離王殿下是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任皇上的人,紀老夫人自然舉雙手讚成。
被老夫人無視,紀傾月也不鬧,自顧自走了進來,來到老夫人麵前,笑著說到,“聽說祖母喜歡好物實,月兒這裏昨個兒得到一顆東海的夜明珠,便拿來送給祖母。”
說完,驚鴻上前把那顆夜明珠上的盒子打開,露出裏麵泛著幽藍色如同碧藍的海水一般的夜明珠,煞是好看。
聞言,老夫人轉了轉眼,當看到盒子裏躺著的那顆夜明珠,頓時就喜歡的緊。
對紀傾月的態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月兒有心了,祖母很喜歡。”紀老夫人頓時就感覺自己的身份上升了一個級別。
挺了挺老腰板,看了看眾人那羨慕的眼神,她的虛榮心瞬間得到了滿足。
“還是我的月兒最好了,知道有好東西拿來給我這個老婆子,不像有些人,藏著掖著,生怕我要她的似的。”
紀老夫人再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意無意的撇像側夫人,這話說的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這不前些日子,李煙兒的娘家哥哥給她送來一匹上等的布料,那布料摸著冰冰涼涼的,若是製作成裙子,穿在身上,整個夏天也就不怕熱了。
可李煙兒那個吝嗇鬼真怕老夫人過來要她的,好忙藏了起來。
這會兒被老夫人當著眾人的麵提起來,李煙兒的臉上就有些掛不住。
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娘,您要是喜歡,改明兒媳婦兒讓裁縫來府上一趟,給您做一套夏群就是了。”
老夫人不說,她還可以當做不知道,現在被她擺在明顯上,她若是還裝作不知道,那麼她這個紀家主母就要換人了。
“哼!”
老夫人雖然還是有些生氣,但聽到能有一件那布料做成的裙子,老夫人也就沒有在為難李煙兒了。
轉而和紀傾月嘮起了家常,紀傾月還一直記著安婕妤的事,這會兒紀有為正好也在,她裝作不經意的問道,“聽聞父親又納了一位姨娘,怎麼沒見那姨娘出來?”
聽到這話,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吳笑笑鄙夷的嗤笑一聲,諷刺道,“她還有臉出來見人嗎?那麼醜,也不知道老爺是怎麼看上那個醜婦的。”
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連忙閉嘴生怕紀有為怪罪下來。
隻是,紀有為哪裏有心思關注吳笑笑說了什麼,他現在最關心的是紀傾月的表情。
既然決定了用安婕妤來鉗製紀傾月,自然要搞清楚安婕妤在紀傾月心中的地位。
自紀傾月從擋了一刀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對誰都是無情,不知她對安婕妤是否也是一樣。
不過讓他很失望,吳笑笑那樣鄙夷安婕妤,紀傾月竟然沒有一點生氣,難不成她真的不關心安婕妤的死活?
“我讓她在院子裏呆著,她那個模樣的確有些嚇人。”紀有為說道。
這時,秋影從外麵進來,不動聲色的對紀傾月點了點頭,確定是安婕妤之後,紀傾月看向紀有為的眼神反而帶上了一絲戲謔。
原來這個男人已經跟皇後勾搭在一起,也難怪對方那麼淡定。
原來是有皇後這個大靠山依仗著,可無論是皇後還是貴妃,隻要敢動安婕妤一根頭發,她紀傾月一樣不會放過。
“父親這娶了新姨娘,就放任她一個人在院子裏,實屬有些孤單,月兒還沒見過新姨娘,月兒這就去看看。”說著,紀傾月就要出去,紀有為卻站了起來,說什麼也要跟著一起過去。
安婕妤被安排在最偏遠的西園,在去西園的路上,紀有為一直跟在紀傾月的身後。
“沒想到,父親也有當一條狗的潛質。”紀傾月出言譏諷,看著紀有為的眼神中盡是鄙夷。
紀有為腳步猛地頓住,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說什麼?!”
紀有為惱怒,這個女兒到底何時變成這樣,竟然可以把自己的老子比喻成一條狗?
“月兒說什麼,父親最清楚,不過月兒奉勸父親一句,既然選擇了當皇後的一條狗,就要做好隨時被她卸磨殺驢的準備,皇後的為人你我都十分清楚,既然決定做敵人,月兒也不會怕了,父親可做好接招的準備了?”
紀有為心下咯噔一聲,她原來什麼都清楚,不過在聽到她這番話後,他心裏竟然還真的有點被她嚇住了。
好在他想起皇後說過的話,隻要安婕妤在他的手上,他就不怕紀傾月會亂來。
“放心,老夫一定會是笑到最後的那個,哼!”狠狠一甩袖子,紀有為氣憤的離開。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紀有為也就沒有在懼怕任何人。
紀傾月懶得管他,三人來到西園,一進門就看到安婕妤坐在石凳子上發呆。
從皇後那裏出來,來到紀府已經是第三天了,她很想她的月兒。
自己被抓到這裏來,月兒一定擔心壞了。
而在她的身邊,兩個老婆子虎視眈眈的盯著,隻要安婕妤稍微有一點小動作,她們立馬就是製服她。
“姨娘,月兒來看你了。”紀傾月進門之後提醒道。
安婕妤下意識的就要叫女兒,可在看到紀傾月的眼色之後,忙將那聲女兒咽了下去。
看著慢慢走進的紀傾月,她強忍住眼中的淚水,站起來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妾身拜見墨王妃。”
聞言,紀傾月心裏很不是滋味兒,明明母親就在麵前,她卻不能開口叫她一聲母親。
“你就是父親剛納的安姨娘?”紀傾月並沒有被她臉上的傷疤嚇到。
反倒是安婕妤聽到這句話,沒能忍住心裏的酸楚,低低抽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