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因為暈機晚上沒有吃飯。
深夜,他餓的肚子直叫,便叫上陳淮一起出去吃點東西。
“季總,要叫上南醫生嗎?”路過南昔的房間時,陳淮問。
“你問問她。”
陳淮便敲響了南昔的房門,幾秒鐘後,她過來開門。
“南醫生,我跟季總要出去吃飯,你要一起嗎?”
巧了,南昔正在看外賣軟件,想點些吃的,還沒等下單,他們就來了。
“AA嗎?還是季總請客?”她問。
她必須要事先問清楚,季宴禮這種身份的人,肯定要挑貴的餐廳,如果AA的話,就太虧了,她點外賣也就幾十塊。
季宴禮睨了她一眼,這女人可真夠摳門的。
“我請客,走吧。”
南昔這才答應,換了身衣服就跟著他們出去了。
路上,季宴禮和陳淮在討論等下吃什麼,問起南昔的時候,她表示吃什麼都行。
反正又不用她拿錢,她有什麼資格挑三揀四?
“季總,酒店對麵就有一家火鍋店,我查了,這家店是當地特色,要不我們去試試?”陳淮問。
季宴禮點頭。
“可以。”
火鍋店離的近,步行穿過馬路就到了。
綠燈亮起的時候,南昔快速橫穿馬路,不料右側突然一輛車快速衝了過來,直愣愣的撞向她。
車開的飛快,根本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
南昔聽見周圍傳來尖叫聲,餘光瞥見轎車衝了過來,她的腿卻好像突然不聽使喚一樣。
在這千鈞一發之時——
身後的季宴禮朝南昔撲了過去,抱著她的身子,二人一同滾到馬路對麵,完美躲開了車輛。
黑色轎車飛馳而過,陳淮混亂中記下了車牌號,報警,然後跑過去查看季宴禮有沒有受傷。
南昔當真被這飛來橫禍嚇到了,她十分肯定,轎車就是奔著她來的。
但是她剛來A市,根本沒有得罪任何人,所以一點防備都沒有。
“季總,南醫生,你們沒事吧?”
陳淮扶他們起來,關切詢問。
南昔倒還好,危險時刻被推開,沒有傷到。
可季宴禮就沒那麼幸運了,昂貴的西裝沾染了不少灰塵,有的地方已經磨壞了,他抱著右臂,眉心擰起。
南昔迅速恢複了冷靜,查看了一下季宴禮的傷勢,判斷他沒有傷到骨頭,隻是有些錯位,而且手背上有擦傷,是皮外傷,問題不大。
“你等我一下。”
她跑去旁邊的藥店買了碘伏和紗布,然後三人返回酒店,去了季宴禮的房間。
陳淮幫他把外套脫掉,南昔將他的手臂歸位,又處理好他手背的擦傷,用紗布包紮起來。
“季總,剛才謝謝你了,你洗澡的時候注意一點,別把傷口弄濕了。”南昔叮囑道。
從她嘴裏說出感謝的話,十分難得,季宴禮掀起眼皮看她。
“我救了你一命,你怎麼報答我?”
南昔抱拳。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季宴禮:......
她好像說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不如,加班費別要了。”季宴禮打趣道。
他是開玩笑,南昔卻當真了,隻要涉及到錢,她都很認真。
“那可不行,季總,你不能這樣,如果你不讓我加班的話,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我也是無辜的。”
一向嚴肅的陳淮聽見二人對話,忍不住抿唇笑了。
“季總,南醫生的邏輯太強了,您好像說不過她。”
季宴禮白了他一眼,他立刻收起笑容。
“季總,我去把晚餐買回來吧。”
“陳特助,別帶我份,我沒什麼胃口,先回房了。”
南昔實在沒心思吃飯,她去警察局了解了一下調查情況,得知那輛轎車的車主也報案了,說車被人偷了。
現在車已經找到了,被停在路邊,司機早已經跑了。
“他應該是個慣犯,一點證據都沒留下,調查需要時間,請耐心等待。”警察道。
南昔記下了車牌號,隨手發給了蕭然,並且將剛才的事跟他講了一遍。
蕭然很快回複:
【南姐,我這就讓A市的兄弟去查。】
......
夜裏十點多,南昔接到一個電話之後,下樓。
何北的車停在樓下,見南昔出來,他下車,為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老大,請上車。”
二人上車之後,何北將掌握的證據給南昔看。
“已經查到偷車的人名叫周宇,但是關於他的背景還在調查,資料庫裏查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應該是被人為修改過,這裏有他照片,老大你看,見過這個人嗎?”
何北調出周宇的照片,南昔仔細的看著,沒什麼印象。
“沒見過,他家是哪裏的?”
“雲城的,老大,很有可能是有人雇他,想除掉你,這個人,應該也是雲城的。”
南昔陷入沉思。
這些年在雲城摸爬滾打,她確實得罪了一些人,一時間想不到會是誰要追殺她。
“老大,我會派幾個人暗中保護你,確保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
“嗯,一旦調查出周宇的身份背景,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老大,對了,兄弟們知道你來了,都等著跟你吃飯呢,飯店已經訂好了。”
正好南昔晚上沒吃,便答應了。
何北發動引擎,轎車絕塵而去。
樓上,季宴禮站在落地窗前,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半根香煙。
他對著空氣緩緩吐出一串好看的煙圈,眉眼間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這女人還挺野,剛來A市就有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