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昔懶得說話,趙江便將剛才的前因後果跟他講述了一遍,他說的客觀,是非對錯,待季宴禮自己判斷。
“所以斯年,你為什麼要去醫務室找南醫生?”季宴禮問。
“我還不是聽說你要帶她出差,孤男寡女的,你讓思月怎麼想?”
“是思月讓你來的?”
秦斯年不能出賣妹妹,連連否認。
“沒有,是她聽說了,剛才我們聊天的時候,她提了一嘴,我說要來找你,她還阻止我,不讓我來,宴禮,你不能因為思月懂事就讓她傷心吧?你知道的,她很在乎你!”
聞言,季宴禮眉心擰起。
“胡鬧!陳淮也一起去,沒搞清楚你就來鬧,難怪南醫生卸你胳膊。”
秦斯年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宴禮,你居然幫她說話?”
“我幫理。”
季宴禮坐回椅子上,沒時間給他們斷官司。
“不是,你這就不管了?我這胳膊怎麼辦?”秦斯年晃著他那沒有知覺的胳膊問道。
為了趕快打發他走,季宴禮隻能找南昔。
“南醫生,你幫他接上吧。”
南昔看了一眼腕表,時間剛好到了中午,該休息了。
“季總,現在給他接,算加班了,要不讓他忍忍,我下午再來。”
“你......”
秦斯年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有求於人,不敢動粗,他的一張利嘴在南昔麵前竟毫無用處。
“加班怎麼算?”他妥協了。
“五倍工資,今天我跟季總剛談好的。”南昔道。
再拖下去,秦斯年怕他這條胳膊廢了,不情不願的答應了她的要求。
“五倍就五倍,你快點!”
南昔直接亮出收款碼。
“先付錢。”
秦斯年一邊拿手機,一邊跟季宴禮吐槽。
“你哪挖來的人才?我真服了!”
他付了錢之後,南昔握住他的胳膊,隻聽哢嚓一聲,接回去了。
秦斯年活動了一下失而複得的胳膊,繼續吐槽。
“這錢可真好賺。”
走的時候,秦斯年經過南昔,在她身前停留了幾秒鐘,恨恨的盯著她看,敢怒不敢言。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越看南昔,越覺得眼熟。
像誰呢......
......
晚上六點。
季宴禮帶著陳淮和南昔去了機場。
安檢完,登機,陳淮自覺將連排的座位讓給他們兩個,自己坐在了二人後麵。
南昔:......
其他她並不想挨著渣男。
“陳特助,我們換一下位置吧。”南昔站在他身側請求道。
“南醫生,你是季總的私人醫生,你們坐在一起比較方便。”
陳淮說完戴上眼罩和耳機,與世隔絕。
南昔隻好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
“季總,我等下戴耳機,你有事叫我。”
“嗯。”
季宴禮回應了一聲,不過南昔聽著,感覺他的情緒不對勁,便仔細觀察他的神情,竟發現他看起來有些緊張,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雙手不安的抓著扶手。
“季總,你沒事吧?要是不舒服的話,趁著飛機還沒起飛,趕快下去。”
他搖頭,“沒事。”
可南昔怎麼看他都不像沒事的樣。
“你該不會是恐高吧?”
季宴禮緩緩轉過頭看了她一眼,“沒見過恐高的?”
怪不得,聽陳淮說,他出門一直都不肯坐飛機,原來是恐高。
南昔暗暗的壞笑一聲。
怪不得,聽陳淮說,他出門一直都不肯坐飛機,原來是恐高。
南昔暗暗的壞笑一聲。
“季總,需要幫忙嗎?”
季宴禮瞥了她一眼。
“怎麼幫?”
“我幫你按摩幾個穴位,可以緩解恐高。”
季宴禮將信將疑,“真的?”
“當然,我騙你有好處嗎?”
季宴禮沒有說話,算是默許了。
南昔便給他按摩了幾個穴位,力度很大,季宴禮全程都在極力的隱忍著。
可是越按,他越覺得不對勁。
非但沒有緩解恐高的不安,反而覺得更難受了,胃裏翻江倒海。
飛機起飛後,他闔上雙眼,倚著靠背,臉色慘白。
還好距離A市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忍一忍一就到了。
這絕對是季宴禮人生中最難熬的一個小時。
全程,他不敢睜眼,不敢說話,好像隨時都能吐出來。
南昔聽著音樂,時不時的看著他慘白的臉和痛苦的神情,抿唇偷笑。
她給季宴禮按的幾個穴位根本不是緩解恐高的,而是催吐的。
好不容易有個整蠱渣男的機會,她怎麼可能放過呢?
飛機落地後,季宴禮才感覺活了過來。
出機場的時候,他不忘找南昔算賬。
“你不是說按那幾個穴位可以緩解恐高麼?為什麼我反而症狀加重了?”
南昔早已經想好了說辭。
“季總,正是因為我給你按了那幾個穴位,你才沒有吐出來,不然你會比剛才難受很多。”
他竟無法反駁。
“但願你說的是真的。”
......
雲城。
季宴婉潛伏在南昔所住的別墅附近,一直到深夜,都沒看見她的人影。
昨天抓到南昔跟一個男人在一起,今早又拍到那男人一大早來接她上班,為了證據更加充足,她晚上也過來蹲點,結果,南昔幹脆夜不歸宿了。
她撥通了秦思月的電話,將這邊的情況告訴她。
“思月,我覺得現在掌握的證據足夠把南昔趕出季家了。”
“婉婉,你辛苦了,等阿宴回來,就把證據給他,讓他去說服爺爺離婚。”秦思月嬌滴滴的聲音傳過來。
“好,我覺得這次爺爺不會護著南昔了,這可是醜聞!對了,聽說我哥帶了一個女醫生出差去了,你放心嗎?”
秦思月沉吟片刻,輕聲笑笑。
“我相信阿宴。”
掛了電話之後,秦思月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她坐在梳妝台前,慢條斯理的卸掉妝容,隨即撥通了周宇的電話。
“大小姐,什麼指示?”
“你到A市了嗎?”秦思月問。
“到了,已經在季宴禮對麵的酒店住下了。”
“嗯,你盯好了,絕對不能讓那個醫生活著回雲城。”
秦思月語氣淡然,仿若人命在她眼裏輕如鴻毛。
“大小姐,你也太狠了,我盡量。”
“什麼盡量?是必須!她如果活著回來,你就死定了!”
秦思月說完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到一邊。
季宴禮的身邊,絕對不可以出現別的女人!
所有靠近他的女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