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婉也在一邊幫腔,指著秦思月的手指大喊大叫。
“哎呀,都流血了!哥,你快過來看啊!”
季宴禮走了過來,見秦思月的手指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劃出一道口子,流了不少血,趕快叫人拿醫藥箱給她包紮。
他沉著臉,厭惡的看了南昔一眼,冷聲質問。
“你到底對思月做了什麼?”
南昔整個人都是懵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什麼都沒做。”
剛才她在這欣賞壁畫,秦思月過來跟她搭話,聊起衣服的時候,伸手過來摸她的衣服料子,然後就尖叫了一聲,手不知道被什麼割破了。
整個過程,南昔一句話都沒說,什麼動作都沒有做,搞的她莫名其妙。
“你沒做?那思月的手是她自己割破的?”季宴禮逼問道。
南昔驚訝過後,逐漸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一切都是秦思月自導自演的,苦肉計罷了。
“我覺得,很有可能。”
這個女人也夠狠的,為了陷害她,能對自己下狠手。
秦思月擦了擦臉上的淚痕,過來拉季宴禮的手。
“阿宴,是我不好,大概是我剛才說的話刺激到了南小姐,我也是為她好,建議她不要穿這樣的衣服,不太好看,她惱羞成怒,也不知道手裏藏了什麼東西,劃壞了我的手,好痛......”
她邊說邊可憐兮兮的擠眼淚,朝南昔潑盡臟水。
季宴禮的臉色越發陰沉起來,擒住南昔的手腕,查看她手裏有什麼東西。
“交出來!”
南昔攤開手,“我說了,什麼都沒做,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查監控。”
她抬頭看了看四周,季家這麼多攝像頭,總有一個能拍到她們吧?
“哥,這裏是監控死角。”季宴婉提醒道。“這個女人好陰險啊,我說她剛才怎麼左顧右盼的,原來是看出來這裏監控拍不到,所以對思月下手,好惡毒!”
南昔的衣服質地柔 軟,並沒有什麼能割傷手指的配件,定是秦思月手裏藏了什麼利器,這個東西此時肯定還在她身上。
“不如你們檢查下秦小姐的身上,再做定論。”
秦思月的眼底劃過一抹不自然的情緒,不過轉瞬即逝。
她挽著季宴禮的胳膊,莞爾一笑。
“阿宴,算了吧,就算南小姐對我不滿,我也能理解,今天是家宴,別讓爺爺心裏不痛快。”
她擺出出一副懂事識大體的樣子,生怕季宴禮繼續調查下去,會露餡。
季宴婉仍在為她抱不平。
“思月,你就是太懂事了,才會吃虧,我要是你,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惡毒的女人。”
“算了,宴婉,我不想因為我的事搞的大家都不愉快,別說了。”
她如此懂事,加上季宴禮要照顧爺爺的情緒,便不再追究下去。
他輕蔑的睨視著南昔。
“滾出去,你沒資格參加季家的家宴!”
“胡說什麼?!”
前因後果,季遠都聽到了,他相信南昔不是那種暗中使壞的人,雖然他跟南昔接觸不多,卻能感受到她的真誠和善良。
而且他認為,若說誰對季家的監控分布比較熟悉,當屬秦思月,她經常來季家,而南昔則是第一次來,怎麼可能用此辦法去害人?
想到這,他背著手走過來,瞥了秦思月一眼。
“思月,你既然受傷了,我讓人送你回去吧,剛才我跟宴禮也說了,他跟南昔畢竟是夫妻,要注意影響,以後沒事的話,你就不要來季家了。”
秦思月怔住了。
從前,老爺子很喜歡她,現在有了南昔,竟然要趕她走。
這個老頭子,真是可惡!
心裏再不痛快,她也不能表現出來,隻是委屈巴巴的看著季宴禮。
“阿宴,今天我不該來的,對不起,打擾你們了,我這就回去。”
說完她拎起包就朝外麵走去。
季宴禮大步追上她。
“我送你。”
“季宴禮,你給我回來!”季遠朝他吼了一句。
老婆還在這,他去送別的女人回家,成什麼體統?!
季宴禮卻沒有停下,仍然追了出去。
“爺爺,您別生氣了。”
南昔怕他被氣出好歹,扶著他去沙發坐下。
季遠歎了口氣,語氣愧疚。
“南昔,剛才的事,爺爺知道你是無辜的,對不起,我可以逼著宴禮娶你進門,卻做不到讓他愛上你。”
南昔低著頭,心裏卻在嘀咕。
愛上她就算了,像季宴禮這種渣男,還是滾遠點吧。
好好的家宴弄成這樣,南昔也失去了吃飯的興致。
“爺爺,您別這麼說,我改天再來看您吧,先回去了。”
季遠再次歎氣。
“好吧,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不麻煩了,爺爺,我騎電瓶車來的,很方便。”
季遠朝外麵看了一眼,見南昔的電瓶車破破爛爛的,好像隨時都能散架一樣。
“明天我讓人給你送輛車過去,你現在是季家的少奶奶,不能委屈了自己。”
南昔拒絕了他的好意。
“不用了,爺爺,我不會開車,電瓶車挺好的,停車也方便。”
她跟季遠揮揮手,“爺爺再見!”
出去之後,南昔騎上電瓶車,出了老宅。
別看電瓶車很舊,但她新換了電瓶,速度很快。
可騎著騎著,她感覺到越發吃力,便下來檢查了一下,發現前麵車胎癟了!
來的時候還好好的,而且她前幾天才給車胎補了氣,顯然,是有人故意的!
“有病!”
南昔氣的踢了一腳車胎,罵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玩意幹的,存心要她出醜。
天有些黑了,她離老宅已經有一段距離了,回去是不可能的。
別墅區的位置偏僻,路上車又少,她更沒法向路人求助。
實在沒辦法,她隻好打電話給蕭然。
“過來接我一下,我給你發位置。”
“好嘞南姐,馬上出發!”
等了二十分鐘,蕭然的車來了。
他從車上下來,看了一眼那個破破爛爛的電瓶車,有些無語。
“南姐,家裏那麼多豪車你不開,非要委屈自己騎這個,不然扔在這算了。”
在他看來,這個小破電驢都沒有搶救的價值。
“那怎麼行,三百塊買的呢,我明天找個修車的地方看看,是放氣了還是車胎紮了。”
“好吧。”
蕭然隻好將電瓶車扛起來,塞進後備箱裏。
“上車吧南姐,我送你回家。”
季宴婉開車過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
車胎是她紮的,算好了時間,這會南昔應該已經被撂在了半路,她隻是想過來看看南昔狼狽的樣子,不料居然看到她身邊站著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