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誌強看著不強壯,汪鐵軍也未將人放在眼裏,結果兩人一過招,不過兩下就被項誌強製服。
“送派出所。”程紅想到剛剛自己的經曆,就渾身發冷。
“你是過來辦事的?”項誌強將汪鐵軍從地上揪起來,像提小雞仔一般,“我車在前麵,你著急可以先送你去辦事。”
取什麼鹿血,不過是引她過來的借口。
連親生女兒都可以算計,程紅隻恨不能現在就衝過去指著程父大罵一頓。
項誌強見她恨意的搖頭,便沒有再多,押著汪鐵軍往回走。
汪鐵軍嘴裏被塞了石頭和土,每當他想將東西吐出來時,都會挨項誌強一腳,被打怕了,一直到上車,也不敢再有反抗的舉動。
坐在轎車上,程紅才想這事,“你怎麼到這邊來了?”
“聽說這邊有鹿場,我想買些鮮鹿茸,這邊有個坑,就把車在了這。”項誌強找了繩子將汪鐵軍綁好,這才啟動車。
之後一直到河西的派出所,程紅也沒有開過口。
汪鐵軍一直解釋他是開玩笑,最後見沒有用,強女幹是大罪名,汪鐵軍隻能扯出程老漢,又說是程老漢有心撮媒,又怕程紅反對,這才出了這一招。
汪鐵軍扯出程老漢和董寡婦,派出所這邊就得調查,隻是今日晚了,事情便推遲到明天。
程紅和項誌強從派出所裏出來,項誌強送她回劉家溝。
在程紅的指路下,很快到了鎮裏的十字路口,下車前,項誌強道,“我今天不走,明天早上在公社等你。”
程紅抬頭看他。
“你不是讓我負責嗎?結婚證早領晚領不都一樣嗎?”
整日裏,程紅都都不起精神,這一刻她似在黑暗裏找到了路,看到了光。
有過一麵之緣的人都能給她關懷幫她,她還有什麼理由不振作起來?
“好。”
目送著轎車離開,程紅恍若新生。
有時壞事也代表著轉機不是嗎?
借著夜色,程紅回到家。
家裏西屋的燈亮著,隻有李翠花一人在家。
“小紅,咋這麼晚才回來?還沒吃飯吧?飯在鍋裏。”李翠花腫著半張臉,從炕上下來,忙碌著從後屋把飯菜端上來。
程紅一口氣扒了半碗飯,才問,“我爸呢?”
“他說今天和人打牌,不回來了。”李翠花不敢看女兒。
程紅冷哼一聲,這時也不給程老漢留麵子,“他說你就信?”
李翠花不語。
“也好,今天讓他再高興一晚,以後就怕高興不起來了。”程紅眼裏閃過戾氣。
李翠花見女兒回來神色就不對,也沒有拿鹿血回來,也不敢多問。
次日一大早,程紅還未起來,便聽到家裏的大門被拍響。
李翠花起的早,正在掃院子,喊了一聲來了,便過去開門,結果一打開,就見董老太太衝了進來了。
看見李翠花拉著就問,“你家閨女呢?”
李翠花抿抿唇。
不用她回,程紅已經站在了外屋門口,“董大娘,一大早的你過來有啥事啊?”
董老太太六十多歲,卻很硬朗,長的一副刻薄相,說話時聲時也尖,“程紅,你爸被派出所的人抓走了,你快去看看咋回事?”
程紅站著不動,看著左右鄰居聽到動靜已經隔著牆聽動靜了,笑道,“董大娘,一起抓走的還有你閨女董寡婦吧?”
董老太太一噎。
閨女在外麵養漢,還把人帶回家裏,背後鎮 上的人議論,董老太太裝聾作啞,現在讓她親口承認,她也拉不下臉來。
程紅嗤笑一聲,“董大娘你也不用急,派出所來抓人的事我知道。昨天有個叫汪鐵軍的在路上想玷汙我清白,正好我被人救下,到派出所後汪鐵軍說是你閨女和我爸聯手指揮他幹的,這事到底真假,派出所那邊一查就清楚。”
“我前天剛離婚,昨天就有人想毀了我,這事左右也瞞不住,我也不怕被人笑話。到底是誰想毀了我,政府會給我一個公道。”
董老太太白了臉,“胡說,我家育鳳可不會幹那喪良心的事,你少在這裏顛倒黑白。”
“放心,黑的白不了,白的也黑不了,幹不幹到派所出就知道了。”程紅趕人,“董大娘,沒事就回去吧,或許你閨女沒事,一會兒就回來了。”
董老太太黑著臉走了。
程紅進屋換衣服出來,看到母親站在門口,擰著衣角看著她。
程紅氣她立不起來,又可憐她命苦,聲音也低下來,“媽,我出去辦點事,你在家等我,也不用做早飯,我直接買幾個包子回來,等我爸回來,家裏還有的鬧。”
李翠花點點頭,看女兒走了,追上去,“小紅,昨天......你沒事吧?”
“沒事,要真有事我昨天回來你不就看到了嗎?”
李翠花滿臉擔憂的看著女兒,又不知道說什麼,直到女兒走了,也沒說出句話來,她擰著衣角,恨自己的軟弱。
公社那邊,程紅遠遠的就看到項誌強的車,她步子不由自主的又快了幾分。
項誌強看到她過來,隻問她東西都帶齊了嗎?
程紅點頭,進去時卻有些猶豫,重生一回,真的就這麼草率將自己的婚姻再交出去嗎?
她是不是可以換另一種方法對付那對狗、男女,一直到領了結婚證出來,程紅還呆呆的。
項誌強伸手將她手裏的結婚證一同收走,揣進自己的兜,“結婚證我幫你收著,至於什麼時候見家長,你安排就行。”
程紅看著他,憋了半響憋出句話,“為什麼?”
項誌強看她未語。
她又道,“你能開得起車,一定是做大生意的人,看你氣度不凡,也不是普通人,一定派人調查過我吧?你是不是知道......”
她不說了。
項誌強問道,“知道什麼?”
“李東升是我前夫,他是你侄女的前夫,你一定查過了吧?”
他點頭,“是查過,那又如何?不是你讓我負責的嗎?我既然答應了,自然會做到,你現在問這些是後悔了?還是害怕了?”
後悔不至於,害怕......有點。
程紅又好強,嘴硬道,“誰害怕了,你不害怕就行。不過如果你娶我是為了幫你侄女,那你可就打錯主意了,我這人很潑辣,你也不想家裏整日裏不安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