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不會錯的。
眼前麵目可憎,猙獰可怕的穀清怡,不是她那位好堂姐還能是誰?
真可笑啊!
用盡手段離間自己和薄燼寒,又把親生女兒放在薄燼寒身邊,讓兒子繼承了薄家所有財產。
她這位小姑,是真的想逼死她和薄燼寒!
雖然南詩與聲音不大,可穀清怡分明聽得清楚。
她眼底閃過一抹錯愕,毫不猶豫否認。
“賤人!勾引阿寒也就算了,居然還在這裏和我胡亂攀扯親戚?我怎麼可能會是你這種狐狸精的堂姐!”
話畢,覺得剛才那一巴掌似乎不夠解氣,又一次高高抬起了手。
可這一次,她沒有得逞。
“夠了。”薄燼寒抬手,桎梏住穀清怡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
穀清怡臉色發白,委屈道:“阿寒,這個女人勾引你,我教訓教訓她怎麼了?”
“勾引我?”薄燼寒墨眸輕掃南詩與,看著她臉上的清晰可見的手指印,墨眸中卻無半點疼惜。
不屑嗤笑,“她還不配!”
南詩與身形顫抖,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不配是嗎,她也這麼覺得。
轉頭看向穀清怡,薄燼寒眼中盡顯柔情,“要是打疼了你的手,我會心疼。”
穀清怡臉色微紅,撫了撫因為激動而散亂的頭發,莞爾一笑。
“阿寒說的對,我們不應該和這種女人計較,實在是自降身價。我們走吧?”
她挽著薄燼寒的手臂,不經意地催促道,隻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離開那個該死的賤人!
“等等。”
還沒走出兩步,清冷的聲音闖入耳中。
薄燼寒挑眉,如寒刃般的目光再度落在南詩與身上,似乎在指責她,難道還沒挨夠打?
南詩與卻不看他,隻是目光灼灼地盯著穀清怡,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眼中恨意彌漫。
“堂姐,你一定也認出我了,所以才會處處為難我,對嗎?”
穀清怡身體一僵,不由自主握緊了薄燼寒的衣袖。
察覺到身邊女人的異樣,薄燼寒墨眸閃爍,沉聲追問,“怎麼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南小姐是不是瘋了?”
穀清怡焦急否認,南詩與卻冷嗬一聲,蜜色眸子怒火翻湧,一步步靠近二人。
“不記得了嗎?沒關係,我可以幫你回憶。你的母親叫南玲玉,是我父親的妹妹,我的小姑。”
“所以堂姐,好久不見!”
一時間,三人間的氣氛尷尬到極點。
薄燼寒劍眉微蹙,目光在二人之間流轉,顯然在猜測這件事的真實性。
穀清怡眼底閃過慌亂。
薄燼寒知道她母親的名字,撒謊是沒用的。
不過既然被這個賤人認了出來,那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她深吸一口氣,高抬下巴,盡力保持著冷靜。
“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你......”
穀清怡語調微揚,往薄燼寒身上靠了靠,向他道歉。
“抱歉阿寒,南小姐好像的確是我堂妹,都怪我太久沒回國,忘記還有這門親戚了......”
薄燼寒眼中像是淬了冰,沒想到穀清怡和南詩與居然是堂姐妹,他下意識鬆開了穀清怡,讓她感受到了濃濃危機。
穀清怡心亂如麻,連忙開口胡謅。
“阿寒你聽我說,她雖然是我堂妹,可我們真的一點也不熟,否則我怎麼會認不出她?她父親曾經害得我們家破人亡,我恨她還來不及!”
南詩與聞言,冷笑一聲,“到底是誰害得誰家破人亡,堂姐是不是記反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
這是今天第二次,穀清怡在薄燼寒麵前失了儀態。
她怒吼道,立刻紅了眼眶,委屈地鑽進薄燼寒的懷中。
“阿寒,我不想看到她,你帶我離開好不好?”
薄燼寒環住穀清怡纖細的腰肢,目光冷冽地緊盯著南詩與,將她的情緒盡收眼底。
憤怒,不甘,絕望,憎恨......應有盡有。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能讓她有這樣的心境?
不多時,薄燼寒懷中傳來小聲啜泣。
穀清怡抬眸,杏眸中蓄滿淚水,泫然欲泣,我見猶憐。
“南小姐,過去種種我已不想再繼續追究,我隻當沒有你這個親戚,沒你這個堂妹!”
“可是你呢?明知道我是你堂姐,居然還要勾引我的男朋友,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南詩與胸腔氣血翻湧,喉嚨裏湧起一股腥甜。
她強行按捺,笑容冷冽。
“堂姐,你相信報應嗎?”
“我相信。”
回答她的不是穀清怡,而是薄燼寒。
男人微微眯起眸子,薄唇一張一合,說出的話讓人不寒而栗。
“不然你以為,你究竟在承受著什麼?”
南詩與身形微怔,恍惚回過神時,薄燼寒已經擁著穀清怡逐漸走遠了。
她向後踉蹌了兩步,腳下不穩,狼狽地摔倒在地。
淚水肆虐爬上臉頰,南詩與失聲痛哭。
所以,眾叛親離,愛人反目,孩子多病,這真的是她的報應嗎?
......
“放開我。”
回到頂層總統套房,薄燼寒冷聲命令。
穀清怡還未從他溫暖的懷抱中回過神,便被一把拽了出去,跌坐在沙發上。
她正想抱怨,卻見薄燼寒臉色難看地扯著領帶,眼底是洶湧翻騰的怒意。
許久,冷冽目光落在她身上,如刀子般割得人生疼。
“之前為什麼沒告訴我?”
穀清怡不解,“什麼事?”
“你和南詩與。”
穀清怡恍然大悟,目光哀怨,“阿寒,我是真的沒認出來。”
薄燼寒不想再聽她解釋,冷聲警告,“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事瞞著我,你可以離開了。”
穀清怡心有不甘,緊緊握住裙擺,乖順道:“我知道了,抱歉。”
她看著薄燼寒走進臥室,反鎖房門,一氣嗬成。
穀清怡氣得要發瘋!
四年了,為什麼薄燼寒還是一直想著南詩與那個該死的賤人?
自己陪著他從低穀走到如今功成名就,他卻始終不願多看自己一眼。
就連那天的曖昧......也都隻是為了做戲給那賤人看!
南詩與隻要留在這裏,就永遠是個巨大的隱患。
想著,她看向提包中的檔案袋,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
“南詩與,你這次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