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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沈溪總覺得蕭千聿的狀態有些不太對。
他這人有潔癖,想必是被當時暗室裏的場景惡心到了也有可能。
於是到醫館之後,在蕭千聿打算直接回後院的時候沈溪伸手拽了他一下,“你跟我來。”
瞥了她一眼,跟在她身後到了她的住處,在門口等了片刻,沈溪從裏頭出來,手裏拿個個油紙包遞給他,“今天上街買的糖糕,竹葉和糯米做的,不怎麼甜膩,味道很不錯。”
像這種心情不怎麼好的時候,吃一點甜食還是很不錯的。
見蕭千聿並不打算伸手接,沈溪撇撇嘴打算收回來,不吃拉倒,要不是擔心他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她至於這麼上趕著嗎?
但她手腕剛剛一動,那邊蕭千聿就伸手接了過去,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走。
沈溪那句吃了我的糖糕你可得幫我保密啊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算了,這男人看上去也不像是個多嘴多舌的性子。
這邊沈溪了了一樁心事之後睡得很香,那邊蕭千聿回到後院之後卻在桌前坐了良久。
糖糕的味道確實不錯,他平時很喜歡甜食,涼城那邊味道不錯的食物基本被他吃了個遍,卻不知這個小地方還有著不少的美食。
窗外傳來石子輕擲的聲音,蕭千聿清了清嗓子,褚擎很快從窗外進來。
見他在吃糖糕愣了一下,想著自家殿下這段時間在這裏應該受苦了,也怪他一個大老粗心思不夠細,於是連忙道:“殿下要是想吃糕點,我明日來的時候帶一些過來。”
“不用。”
蕭千聿抿了口茶,抬眼看他,“說事情。”
“是這樣的,陛下因為您遇刺受傷的事情非常憤怒,下令徹查,不過可能是府裏那位“殿下”傷勢有些太重了的原因,以至於陛下現在想讓您和安陽侯府的女兒近日就成親,就當是為您衝一衝喜了。”
“安陽侯沒意見?”
這樁婚事是很久以前就定下來的,不過由於安陽侯府家的那位小姐年齡還小,並且時常生病的原因,便一日日的拖了下來。
“有意見又能如何,陛下這次明顯是動了怒了,他豈敢忤逆?”
見他心情不佳,褚擎連忙出主意,“要不讓府裏那位傷勢輕一些?”
“不必。”憑借他對安陽侯以及他那位總是各種作死的女兒的了解,這場婚事不會那麼簡單的。
正巧涼城最近事情不多有些無趣了,添點樂趣也不錯。
不過想到沈溪的模樣,蕭千聿卻停頓了一下,問褚擎,“安陽侯府中隻有一位姑娘?”
這種事情褚擎並不了解,他早幾年的時候在軍中打仗,現在雖然跟在蕭千聿身邊了,但這些事情卻是並不知道的,但安陽侯府似乎確實隻有一個女兒,於是他點點頭,“應當是一位。”
“嗯,安陽侯府那邊最近多注意些。”
“是。”
蕭千聿在這裏待得這段時間,褚擎基本上也把這邊的情況查的都差不多了,自然認出了沈溪和陶郎中是那日在縣衙見過的兩位。
於是便把當天事情的經過跟蕭千聿說了一遍。
“那種假死藥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早就已經失傳了,我還是從前在我爹的藏書閣裏看到的這種藥,這地方怎麼會有這種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