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怎麼行？”像是自我攻略成功似的，朱有成拍板道：“還有兩個月就過年了，怎麼也得讓火神他老人家吃口好吃的。這樣，房子我先不收，但是租金得付，一個月2兩銀子。”

她才不懂得什麼謙虛，釣到魚當然得吃。當即應下，又包了兩大包點心給他帶走，順便承諾，每日都會去朱府送點心。

“程老板，恭喜恭喜，順利留下來了。”小乞丐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捧著豁了口子的碗，看程一笑像是忘記似的，提醒說：“大禮包啊，程老板可不能騙小孩。”

被喜悅衝昏頭腦，經提醒才想起來自己還給了承諾，“沒忘沒忘，鍋裏給你留著呢。”

整整半籠屜的棉花杯，小乞丐眼都看直了，嘴裏塞著還不忘說話.

“你是沒看見朱無成那沒出息的樣，非要學他大哥裝老成.白玉卷一口一個，杏肉米酒喝著，也不怕竄稀。”

程一笑：.......她明白了，哪是火神想吃，分明是朱有成自己想吃。

早知道他是這樣的吃貨，幹嘛還費盡心思搞迷信說法，這下把火神推出去，以後都要圓這個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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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吃了午飯，程一笑剛要出門采買食材，早上來過的衙役又來了，隻不過這次一同來的還有小乞丐。

程父看到衙役，趕忙放下手中的活，笑臉迎上來，“大人有事招呼一聲我們就去了，還勞煩大人跑一趟，不知道這次是什麼事？”

早上來時，衙役們就是例行問話，神情並不嚴肅，簡單走個流程就過了。

現在卻十分嚴肅，儼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還帶著小乞丐。

程一笑心裏閃過很多想法，也隻有假借火神名義這件事和小乞丐有關係。

果然衙役一開口，程一笑就確認了。

“讓你說這些話的是誰？”

小乞丐指向程一笑：“是她，她給了我三個肉包子，最後又給了我兩個棉花杯，大人我隻是個傳話的，不知道她幹犯法的事。”

“行了閉嘴。”衙役喝道，又對程一笑說。

“周家命案，疑點頗多，縣令大人下令徹查。凡事和火神扯上關係的相幹人等，都要押解縣衙候審，跟我走一趟吧。”

程一笑心裏一咯噔，衙門這種地方，進去還不得脫層皮。

但是看衙役們並沒有帶抓捕人犯用的刑具，雖然態度嚴肅，但並不著急，應該沒事。

程一笑安慰自己，也安慰程父，“阿爹，我跟幾位大哥去一趟，您和小弟先把食材準備好，我回來再做點心。”

程父雖然擔心，但衙門這種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去一次的地方，還是不敢不聽。

想著隻是用了火神的名號，應該沒太大事。

點點頭，目送程一笑被衙役帶走。

程一笑被帶走的消息，很快傳開。

大嘴嬸往人群中一站，很快就有人來問她。

“大嘴嬸，知道怎麼回事嗎？說是跟火神有關。”

“我怎麼聽說是因為拿了錢不給鋪子，被朱家告了呢。不然怎麼朱老三前腳走，衙役後腳就來了。還找了個小乞丐作證。”

“你們消息都不準，我媳婦的堂弟在縣衙掃地，說是跟昨天死的新郎有關，兩個人偷情被新娘當場逮住，打架的時候不小心碰倒燭台，才燒起來的。小小年紀幹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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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上，程一笑老老實實站在角落，和她一樣被抓過來的還有三個人，分別是周家長工，路邊的腳夫，死者朋友。

程一笑被帶來時，他們還多看了她幾眼，想起來當天她去送過點心。

大堂裏隻有兩個衙役看著，坐的桌子也缺了一角。整個大堂看上去有些破敗，看得出知縣已經很久沒來過了。

太陽逐漸西沉，突然一聲嘹亮的肚子叫聲打開了話匣。

腳夫捂住肚子，稍顯局促，“二位公差大哥，這知縣大人什麼時候來？中午沒吃飯，已經餓得不行了，我就是在路上聽他們談論火神，才多嘴，不知道牽扯到命案啊。”

衙役桌子上堆滿了吃剩的果皮，大刀闊斧的坐姿看上去很不好惹。吐了嘴裏的皮，才不緊不慢回答。

“牽沒牽扯，還得等知縣大人審過才知道，急什麼，難不成你心裏有鬼？”

腳夫連連搖頭，捂著肚子蹲在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