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來犯自然為憑著數千兵馬就能穩吃蕭建數萬軍隊,這是多麼可怕的戰力!
幕僚心中不安越來越強,但他不敢跟蕭建說,也不能跟他說。
因為此時避戰必死無疑,血戰則仍有一線生機!
蕭建還被蒙在鼓裏,認為能夠立下大功,神情興奮地朝趙寅方向大喝道。
“全軍突擊!”
陣陣戰鼓聲伴隨著戰馬嘶鳴,回蕩在這片天空上方。
一聲震耳欲聾的喊聲過後,數萬兵馬朝趙寅方向衝擊而來。
“莫慌!”趙寅見狀,麵容沉穩,振臂一呼:“鶴翼陣!”
話音落下的同時,虎豹軍從中間散開,好似一汪平湖從中間被人分開兩半。
分開後的兩片湖水各自形成了一隻狀似鶴翼的形狀,作展翅騰飛之狀。
而蕭建手下數萬兵馬裹挾無匹攻勢衝來,就好似那把劃破平湖的尖刀,所過之處湖水散開,卻並未傷及湖水分毫。
一眨眼的功夫,虎豹軍就好似鶴翼般張開,隱隱間呈包圍之勢,圍住蕭建手下三萬大軍。
“刺!”
趙寅一聲令下,虎豹軍立刻將手中長槍猛地刺出。
虎豹軍圍成的陣型,好似兩隻鶴翼將蕭建兵馬圍住,下一刻無數利刃好似羽翊般飛射而出,刺向密密麻麻的蕭建大軍。
利刃過處,鮮血飛濺,馬鳴不已,哀嚎回蕩響。
蕭建手下無數兵卒紛紛滾落馬下,僅僅這一次攻擊便死去數千兵卒。
蕭建狼狽不堪地抵擋左右突刺而來的利刃,轉頭就看見自己手下無數兵馬跌落,頓時目眥欲裂。
“給我殺!”
蕭建心中憤怒,此時還沒有意識到雙方實力的差距,認為這不過對方一時僥幸,仰天大喝。
相比於蕭建,他身旁的幕僚此時卻一臉灰白,目露死意。
僅僅交戰的一刹那,他就已經明白此戰必敗。
不說對方五千兵卒身上穿的鎧甲遠勝蕭建軍隊,就單說兵法而言,就已經完敗對方,而直到此時蕭建仍然沒有看清雙方形勢,焉能不敗?
果不其然,戰場上,剩下的兩萬多蕭建軍紛紛揚起手中兵器,看向虎豹軍。
可沒等兵器落在他們身上,一麵麵盾牌就已經橫在身前,緊緊先連,密不透風。
叮叮叮。
無數打鐵般的脆響回蕩,火花四濺,蕭建大軍的攻擊盡皆被虎豹軍的盾牌擋下。
隻有零星的幾人因時機不對而被砍中,但也沒有身死,不過受了些輕傷。
“再刺!”
趙寅目光冷冽,喝道。
虎豹軍瞬間整齊劃一地放下盾牌,趁著包圍圈裏的蕭建大軍餘力未生,再度舉起手中長槍,猛地戳去。
噗噗噗。
利刃輕而易舉地穿過盔甲,紮進血肉,帶起陣陣哀嚎。
又是數千兵卒跌落馬背。
蕭建這時慌了,他終於意識到雙方差距究竟有多麼大!
憑著五千軍隊就將自己三萬大軍打得潰不成軍,這究竟是誰人手下士卒,竟恐怖如斯!
“撤退!撤退!”
蕭建猛地一拉韁繩,調轉方向,朝著鶴翼陣的空檔逃去。
趙寅卻不以為意,別看虎豹騎隻有五千餘人。
這五千人可都是他從曹操軍隊中精挑細選組建的,且他們身上穿的都是曹軍中最好的鎧甲裝備。
再加上他日夜操練,融合兵法與現代戰爭意識。
兩隻軍隊的差距可謂天壤之別,別說是三萬大軍,便是五萬大軍趙寅也有信心戰而勝之。
此時眼見蕭建要逃,趙寅自然不可能放虎歸山,馬鞭一甩,大喝道。
“長蛇陣!乘勝追擊,將敵軍趕至趙將軍方向,兩麵包夾!”
話音落下的同時,緊密相連的五千虎豹騎瞬間如潮水般散開,以趙寅為蛇頭,結成一字長蛇陣。
這條長蛇不緊不慢地追擊著落荒而逃的蕭建大軍。
敵方反擊則避讓,敵方逃跑則追上去攻擊。
就這樣迂回拉扯間,蕭建大軍好似羊群般,被逐漸驅趕至趙雲的方向。
一刻鐘後。
隻見前方山坳處,現出一隻軍隊,大約一千來人。
為首將領身穿一席白袍,豐神俊逸,手持長槍,正是白馬將軍趙雲。
“放箭!”
趙雲見敵軍已至,下領導。
咻咻咻!
無數箭矢帶著彎月狀的軌跡射向天空後,帶著無匹的鋒芒墜落,不偏不倚地落進蕭建大軍裏。
一陣人仰馬翻後,又有一千兵卒或當場身死,或重傷到底。
“前方有伏兵!”
蕭建臉色大變,慌忙間勒緊韁繩,想要往另一個方向逃竄。
可還沒等大軍調轉方向,又是一輪箭雨飛射而來。
“哎。”
蕭建身旁的幕僚見狀,不由發出一聲輕歎。
前方伏兵不過一千來人,如果蕭建能夠冷靜判斷雙方兵力,憑著接近兩萬的兵馬,怎麼也能突破重圍,甚至剿滅那一千伏兵。
隻可惜此時的蕭建已經徹底嚇破了膽,沒有一絲戰意,隻想著逃跑,隻會淪為待宰的羔羊。
“將軍,敵將十分精通兵法,攻而不戰,禦而不守,一昧逃跑隻會隻會被逐漸蠶食,為今之計隻有攻向敵方伏兵,置之死地而後生!”
幕僚最後一次苦口婆心地勸道。
“閉嘴!”蕭建臉色難看,厲喝道:“伏兵之後,必有陷阱。若是從別路逃跑,或可保全一二!”
那幕僚聞言神色一黯,再不發一言。
此時的蕭建大軍就好似羊群,身後有一群狼群追趕,側翼有一隻牧羊犬不斷放冷箭。
不知不覺間,雙方兵力差距越來越小。
兩萬。
一萬八。
一萬五。
......
八千。
六千。
終於,蕭建麵無血色,帶領餘下的六千軍隊來到一處長河邊,默然不語。
長河寬闊洶湧,騎馬根本難以渡河,這意味著他們已經來到死胡同。
身後陣陣馬蹄聲逐漸停下,蕭建轉身看去,隻見一位身穿戰甲的年輕人馭馬緩緩上前。
“降、還是死?”
看著年輕人臉上淡然神情,蕭建心中忽然刺痛無比,這一種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憐憫!
“爾等究竟是何人手下部曲!”
蕭建沉聲問道。
趙寅聞言不禁眉頭微皺:“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在與誰人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