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原主一樣,薛琨從小也沒了爹娘,由祖母撫養長大,不多時祖母也去世,自此形單影隻。
他與原主同病相憐,再加之個性相仿,兩人便成了知交好友。
沒等她細想,堂上驚堂木又一拍。
“唐思雪,本官在問你話!”陸碩的語氣變得更冷。
唐思雪忙俯下身:“民女並未殺人!”
“還敢狡辯,來人,傳人證!”
子虛烏有的事,竟然還有人證?
唐思雪抬起頭,隻見衙役帶上來的是一對農家打扮的老夫婦,先開口的是一臉憤慨的老頭子。
“大人!俺瞧見了,俺瞧見唐家丫頭和李家閨女吵嘴了!”
“何時?何地?”陸碩追問道。
“就在昨天!”
老人一臉凝重地展開了回憶。
冬至這天,風刮得人直眯了眼。
他正在地裏看莊稼的長勢,突然,田壟上有兩個丫頭吵了起來。
“李秀兒,我不是故意撞的你!而且明明是你自己沒有看路!”先說話的是唐家那個喪門星。
然後才聽到李秀兒破口大罵:“你個晦氣的棺材女,誰知道是不是你故意撞過來,好把身上的晦氣沾惹給我!”
“當時,當時!”老人突然激動了起來,“我親眼看著唐家丫頭推了李家閨女!”
陸碩立刻接過他的話:“也就是說,你親眼看到唐思雪和死者發生了衝突?”
老人用力地點了點頭:“絕對沒有看錯!”
在老人的證詞中,唐思雪終於拚湊齊了自己的記憶。
“民女有話要說!”她忙開口。
好在陸碩沒有壓榨她發言的權利,點頭示意她說話。
“民女承認,當日確實與李秀兒發生了幾句口角,但是我在氣憤之下推了她一把之後,立刻就離開了,根本沒有加害於她!再者,我與李秀兒並不相熟,也隻有過這一次爭吵,怎可能因為一次爭吵就殺人呢?”
唐思雪梳理了語言,有理有據地為自己辯解道。
陸碩聞言麵色稍霽,剛要追問,突然,一個丫鬟從衙役身後衝了出來,突然跪倒在堂下,惡狠狠地看向唐思雪。
“大人,奴婢是李秀兒的貼身侍女,奴婢敢作證,就是唐思雪私心報複,害死了我家小姐!”
“你為什麼構陷我?”
唐思雪錯愕地看向那丫鬟,她記得這丫鬟一直就跟在李秀兒身後,也是親眼看著她和李秀兒分道揚鑣的。
明堂上,陸碩緊緊擰起眉頭,一拍驚堂木:“來人,傳仵作。”
話音剛落,留著山羊須的老仵作從屏風之後繞了上來。
“回大人,李秀兒咽氣的時間在申時左右,而唐氏與她爭吵的時間則在未時,兩個時間相差不過一個時辰。”
言下之意,就是說她害死劉秀兒的可能性最大。
可是申時的時候她明明已經在墳地了!
唐思雪額角一跳,正要辯解,突然想起那是處荒墳,平常壓根沒人過去,又有誰能為她作證?
“可惡......”
想到這她不禁有些懊惱。
天時地利,看來真正的凶手早就把她算進了套裏。
“人犯,你還有什麼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