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唐思雪從地上撿了塊石頭,在手裏掂了掂,“你去啊。”
季敏下意識地護住了頭臉,見狀,四麵的村民忍不住議論起來。
“她嬸子,你還是少說幾句吧,你說你惹她幹嘛呀,這不討打呢麼!”
“我,我這——”
季敏心有餘悸地摸著臉上火辣辣的巴掌印,終於悻悻然地閉上了嘴。
誰知道夫妻倆活像是輪著轉的軸,一個剛消停,另一邊的唐貴又突然抄著樹枝衝了上來,看架勢又是想用從前的招數來鞭打她。
“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賠錢貨不可!”
原主亡母的墓碑就在身邊,害死原主的凶手卻還敢口出惡言。
唐思雪幾乎給氣笑了,想也沒想,直接一把搶了唐貴手裏的樹枝,將人一腳蹬在泥坑裏,隨後,像抽打一隻落水的狗一般,把人打得遍體開花。
“啊!救命!救命!!”
血水和泥水混雜在一起,其上還飄著唐貴淒厲的慘叫。
一旁的季敏幾乎嚇傻了,求救地看向身後的村民。
然而村民們卻隻覺得滑稽。
“真是沒用的東西,竟然會被一個棺材女打成這樣。”
四麵是咯咯的笑聲,這場滑稽的鬧劇最後在唐思雪把樹枝丟到唐貴臉上的那一幕結束。
“聽好了,不要再妄圖欺負我,不然我見一次打你們一次,直到把你們也打進棺材裏為止!”
說完,唐思雪擦擦手,正要轉身離開。
誰知就在這時,村道上突然響起一陣馬蹄聲。
“唐思雪何在?”
回頭一看,來人一身官服騎在馬背上,頭上戴著頂烏紗帽,麵目端肅,一臉正氣。
正是這十裏八鄉最大的一號官——新晉知縣陸碩。
聽到這麼一聲問,季敏終於想起自己最開始的目的,一拍大腿,頓時有了底氣。
“是啊!我怎麼給忘了!青天大老爺,你快將這煞星給抓走,她就是殺人凶手,我敢作證,她真的做得出殺人的事!!”
說著,像是蒙受了天大的冤屈,她在陸碩的馬前狠狠磕了兩個頭。
四麵的村民也如夢初醒般,再次倒戈,對著唐思雪指指點點起來。
“哎喲,看來唐家這妮子不僅命不好還心狠,現今竟然都敢殺人了,要我說,這樣的禍害,就該早早趕走得好!”
唐思雪被圍在人群中口誅筆伐,但她絞盡腦汁,也沒能從原主的記憶裏找到任何有關殺人的片段。
無奈之下,她隻能“束手就擒”,被一幹衙役押解到了公堂。
公堂之上,陸碩高坐名堂,一拍驚堂木,沉聲問道:“唐思雪,你且如實道來,是如何將李秀兒殺害的?”
李秀兒?
這又是誰?
唐思雪頭疼得厲害,抬起頭往兩邊看了看,隻見公堂一側站著一對麵帶悲傷的中年夫婦,約莫是死者李秀兒的父母,另一邊則坐著個執筆的師爺,那師爺對上她的目光,竟衝她眨了眨眼睛。
唐思雪想起這師爺是原主一起長大的好友,名叫薛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