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機擴聲的響起,一條密道出現在了徐知涼的麵前。
這是應付緊急狀況才會用到的密道,現在正是時候。
無論沈泰文今日捉拿逃犯的事情是真是假,單論北境王與女子同塌這件事情,就足以讓外麵布滿眼線。
尤其他們還有朝堂上的關係。
所以但凡從這間房裏出去的任何人,都會被各方勢力扒個幹淨。
她絕不可以暴露。
密道的另一頭,直通錦華樓的內院。
一出密道,便有個女子迎了上來。
一身金藍色錦衫,麵容溫婉裏透著英氣。
是晚娘。
也是這錦華樓的掌櫃。
晚娘朝著徐知涼頷首行了個禮。
“小姐。”
這錦華樓名義上的掌櫃的是晚娘,但實際的主人,卻是徐知涼。
不僅如此,錦華樓表麵是民宿酒莊,暗地裏卻是收集情報的地方,與暗場相通,買賣消息。
她胎穿到了這個世界已經十八年了,深知亂世存活不易,加上她本就非凡的家世,自己暗自創立了錦華樓,為以後做不時之需。
當然,她的謀劃也不止錦華樓一個。
徐知涼進了屋就走到鏡子前,前前後後都照了一遍,這才發現身上竟然沒有留下一絲歡愉的痕跡。
難道是他怕留下痕跡惹上麻煩?
果然是渣男!
想完又覺得不大對,畢竟剛剛她也是想提起褲子不認賬的。
轉身看向晚娘,“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唉,昨晚新進了阜康釀,我說了酒烈,可你就是不聽,喝了又喝,還要去看什麼星星,闖到了前院,正好遇上了北境王,你看見他兩眼隻放光,二話不說把人拽進了房間裏。”
原來沈宴洲說的是真話!
徐知涼一臉羞憤,“那你們怎麼不攔著我點!”
“我攔了,可攔不住啊,你鎖了門在裏麵大喊,說‘如此絕色美男絕對不能錯過,誰阻止就滅了誰’,我也怕事情鬧大暴露了你的身份,隻好安排人悄悄盯著,還驅散了周邊的客人。”
晚娘說著,憋不住笑,“聽彙報的人說,房裏鬧了半夜。”
徐知涼扶額,若不是晚娘是自己人,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知道自己好色,食色性也,這也正常。
但卻沒想到,醉了酒之後的自己竟然這麼禽獸。
片刻之後,徐知涼抬頭看向晚娘,“這件事情,誰也不能告訴。”
晚娘偷笑,“放心,明白明白。”
“好啦,別笑了,那三皇子又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個,晚娘神色嚴肅下來,“小姐跟我來。”
晚娘神神秘秘,徐知涼知道事情不簡單,跟著晚娘到了隔壁不遠的房間。
房裏躺著一位姑娘,麵容清秀,看服飾,也是個貴族小姐。
“她是誰?”
“曹江侯之女,曹冰心。”
“曹江侯,沈宴洲,三皇子...”
徐知涼似乎想到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昨夜有人定了房間,之後這曹冰心就被送了過來,來的時候就是昏迷的,我們的人也就悄悄盯著,聽見他們後麵會送來一個下了藥的男人,等事成了,上麵重重有賞,我們知道事關重大,先把她偷偷轉移了!”
“原來如此”,這麼一聽,徐知涼就完全明白過來。
“那個被下藥的男人,應該就是沈宴洲,但萬萬沒想到,被我誤打誤撞劫了去。”
原來是中了藥!
“小姐的意思是,昨夜是專為北境王設的局?可北境王剛剛回朝,有必要這麼快對他下手嗎?而且這計劃即便成功了,也不過是落個風流的名聲,還和曹江侯結了親家,三皇子那邊,不是得不償失嗎?”
“那若是沈宴洲一夜風流之後,這曹家小姐,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