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難不成還是...我?”
徐知涼看著沈宴洲手裏捏著的銀針,一時氣焰就消了下去。
那是她的銀針。
沈宴洲轉身朝著地上散落的其他衣衫走了過去。
“晚間我與你廊上相遇,你酒氣熏天,見我之後兩眼放光,直接將我拽進了房內,我是掙紮過的,可是你一抹銀針,直接讓我不能動彈,然後扒了我的衣服,將我推倒在床,再...”
“好了好了,打住打住!”
沈宴洲說的無奈又委屈,徐知涼趕緊阻止,她不想再重溫那荒唐一夜,更不想知道自己禽獸一般是什麼模樣。
“不行,這件事情,我定是要解釋清楚的。”
他就是故意的,徐知涼確定。
窗外已經亮起了魚肚白,徐知涼眼底的狡黠也一晃而過。
眼見著委屈巴巴的沈宴洲去撿地上的衣衫,徐知涼趕緊湊了過去,殷勤地把衣衫撿了起來,“我來幫王爺。”
能屈能伸厚臉皮,也是算她的一個過人之處。
剛幫著把衣服都撿了起來,一轉身就看見沈宴洲倒站在原地攤開了雙臂。
這架勢,是讓她伺候他穿衣。
看著沈宴洲理所應當的模樣,徐知涼咬牙。
罷了罷了,自己的扒的自己穿上,也合情合理。
這麼想著,徐知涼走過去,幫他穿起了衣服。
不得不說,沈宴洲真的很絕,一張臉顛倒眾生,身材更是一絕。
頂級的比例,頂級的內置...
想到這裏,幫他係著腰帶的手下意識在他腹肌上摳了摳,隔著衣服的手感都好舒服。
這一下讓沈宴洲眉梢抬了抬,徐知涼卻故作隻是無意碰到,轉身幫他披上披風。
站在他的麵前,伸手幫他係著領口,手指無意碰到他的喉結,緊接著它便一個滑動,惹得徐知涼也咽了咽口水。
一聲輕笑從頭頂傳來,徐知涼一抬頭,就看見沈宴洲居高臨下,笑的一臉戲謔。
“如何?你還在饞我的身子?”
饞是饞的,隻恨昨夜什麼感覺都忘的一幹二淨。
但承認是不可能的。
尤其就憑他是北境王沈宴洲,她就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和他再有什麼下文。
徐知涼低斂的眸子瞬間陰沉,幫沈宴洲整理衣領的手一個旋轉,暗藏在雙指之間的銀針就已經刺進了沈宴洲的脖頸。
沈宴洲吃痛,眉梢一皺,緊接著眩暈感就傳了過來。
徐知涼後退的身影也開始漸漸模糊。
“你果然...不想...負責!”
話音一落,沈宴洲已經轟然倒地。
徐知涼淡然的看著他,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她在21世紀時本就是醫學世家的繼承人,穿越之後更是拜了祖父的好友宣神醫為師,一手醫術已然大成。
所以她研製出來的迷藥,也幾乎沒有人能扛得住。
沈宴洲名震北境,雖然現在表現得讓她有些看不透,但絕對不是好對付的人物,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和他扯上關係。
反正他不知道她是誰,消息上有錦華樓做截斷,是查不到她的,所以隻要她不與他見麵,熬過這段時間,等他回了北境,這件事情,就成了無人知曉的秘密。
現在,她必須先離開這裏。
而且是悄無聲息的。
徐知涼轉身就走,可剛走到一半又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了沈宴洲。
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衣衫單薄,竟顯出幾分蒼白。
他...
徐知涼心緒複雜,最後隻剩下一聲歎息,把床上的被子扔到了他的身上,這才走到房間的角落處,按下了掛著的畫作之下,隱秘的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