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漫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狗仗人勢。
還仗的這麼囂張。
看著秦鶴祥和孟小芸不可置信又瑟瑟發抖的模樣,她的心底抑製不住的泛起了一陣暗爽。
曾幾何時,她也被秦家這幫子人這樣壓著欺負過。
整整十五年,她受盡了非人的折磨。
現在,風水輪流轉,終於輪到她來將他們踩在腳下。
即便,這個機會是同樣令她厭惡的祝羨戎給的。
但她,怎能錯過?
站起身,她徑直走到了兩人麵前。
居高臨下的看著同樣坐在沙發上的兩人,她想了想,“不如就讓他們倆互相扇耳光好了?誰先讓對方掉夠兩顆牙,誰就先拿到這兩箱錢,怎麼樣?”
祝羨戎點頭,“不錯,這次倒是學會借別人的手解決問題了。”
說著,男人朝言瑟比了個手勢。
言瑟登時抓起那兩個箱子,將裏麵的錢嘩啦啦的倒在了秦鶴祥和孟小芸的麵前。
兩個保鏢上前將他們抓起來,硬生生的將他們扭成了麵對麵的姿勢。
一副他們自己不打,保鏢就會上手打的模樣。
嚇得秦鶴祥和孟小芸一下子都求饒的看向了祝羨戎。
“四爺,您這是幹什麼呀?我老秦自認為從沒有惹過您,您怎麼能這麼對待我和我的妻子?”
“對呀,四爺,您別聽這個賤蹄子挑撥,她從小就不安分,我雖然是她的繼母,但我自問一直把她當作親生女兒對待,可您瞧瞧她現在對我們做的這些事兒,這是一個有良心的人能做出來的嗎?”
一把抱住秦鶴祥,她眼一眨就哭了。
“老公,你看看你女兒,家門不幸啊,我們費盡心力,怎麼就養出了這麼個東西,算了,他們要打,就讓他們打吧,反正我死都不會對你動手的。”
“我也是!你放心,誰敢動你,我就跟他們拚了!”
用力的相擁在一起,兩人抱頭痛哭。
一副被親生女兒背叛,同生共死的深情模樣。
秦漫觀摩了一會兒,諷刺的就笑了。
她俯身,直接從秦鶴祥的褲子口袋裏掏出了他的手機。
硬是用他的指紋解開鎖,她在他的通訊錄裏翻了翻。
翻到一個備注為10086的號碼,她點開免提,當著孟小芸的麵兒就撥了出去。
很快,那頭就傳來一道甜美的聲音:“親愛的,你怎麼這個點兒有空給人家打電話了?不是說你家裏那隻母老虎看的嚴,我們晚上十二點後才聯係嗎?”
“嘿嘿,想我想的忍不住了對不對?正好,人家也想你了,今天還專門為你買了幾套新睡衣呢......”
喋喋不休的撒嬌聲如同擴音神器,頓時就將她說得每個字都清晰的送進了在場的每個人的耳朵。
尤其是孟小芸的,原本淒淒楚楚的瓊瑤臉一裂,登時剝落出了她所謂的母老虎真麵目。
猛地將秦鶴祥推開,她一巴掌就扇在他的臉上。
“秦鶴祥,你這個老不死的,居然敢背著我在外麵養女人!”
一把抓住他的頭發,她瘋了似的就往他臉上撓。
秦鶴祥很明顯沒想到,秦漫居然會知道他手機裏的秘密。
愣是被孟小芸抓出幾道口子,他這才反應過來,猛地將手機搶回來,憤怒的瞪向了秦漫。
伸手抓住孟小芸亂撓的手,他作勢要解釋。
可秦漫怎麼會給他們休戰的機會。
輕輕後退了幾步,她遠離戰場,這才不緊不慢道:“我親愛的繼母,據我所知,你口中的老不死,可是給他的小情人在外麵買了別墅哦!”
“你跟了他這麼多年,千辛萬苦的擠掉我媽上位,才不過住個聯排,人家輕而易舉就住上了獨棟呢,嘖嘖,那得是多少夫妻共同財產才能買到的啊,你......真的甘心就這麼為那個小妖精做嫁衣嗎?”
“我猜你不甘心。”
“啊!”
孟小芸猛地尖叫了一嗓子。
用力打開秦鶴祥抓她的手,她直接去搶他的手機,“她說得是不是真的,秦鶴祥,你老實告訴我,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把手機拿來,我要看看!給我!”
拚了命的想要在手機上翻賬單,孟小芸幾乎完全喪失了理智。
可秦鶴祥怎麼能允許她真的看到。
用力的跟她拉扯著手機,他也急紅了眼。
見孟小芸死活不給他,他揚手就扇了她一個重重的巴掌。
啪的一聲,四周的世界瞬間安靜。
孟小芸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從來沒有打過她的男人,靜了幾秒鐘,突然就更加瘋狂的跟秦鶴祥扭打起來。
互相扇耳光的戲碼就這麼順利上演。
秦漫好整以暇的倚在旁邊看戲,覺得不夠痛快,問言瑟借了手機,將這一幕全部錄了下來。
又用言瑟的微信加了自己,囑咐他過後發給她。
不知過了多久。
客廳裏的打鬥聲漸漸平息下來。
秦漫吃瓜疲勞的打了個哈欠,一抬眼,就見孟小芸已經被打暈過去,像條死狗一樣趴在了地上。
而秦鶴祥,則紅著眼睛,氣喘籲籲的跪在旁邊。
等理智回歸,看清楚自己做了什麼,他氣得抖了抖老臉,一扭頭就憤恨地盯住了秦漫。
秦漫也不是第一次被秦鶴祥這麼看了,四目相對,她臉上一點波瀾都沒有。
直起身子,她抬腳踢了踢孟小芸。
確定她真的爬不起來了,她這才抓起秦鶴祥的手,像拳擊賽的裁判那樣,高高舉了起來。
“3、2、1,恭喜你,秦鶴祥選手,你贏了。”
隨即嫌惡的甩開他的手,她下意識看向那個始終坐在那裏看戲的男人。
一抬眼,就見他正饒有興味的盯著她看。
男人將長指裏夾著的煙在張媽端上來的好茶裏按滅,噙著笑起身。
邁開長腿,他不緊不慢的走到秦漫身邊。
將長臂懶洋洋的搭在她的肩上,他歪著頭像個魔鬼一樣打量孟小芸的臉。
見她到底沒有被打掉兩顆牙就落敗,他遺憾的輕嘖一聲,帶著秦漫就往別墅外走去。
邊走,他邊冷血無情道:“聯係律師團,將他們告上法庭。”
“醫藥費我付了,但他們對我老婆造成的精神損失費可沒付我。”
“三千萬,告到他們付清為止,少一個子兒,言特助你就帶著整個律師團給我卷鋪蓋滾蛋!”
莫名被牽連的言瑟:“......”
“是!戎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