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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宋玩宋
琉璃珍珠

第19章

遼壽昌七年,遼道宗耶律洪基駕崩,其孫耶律延禧繼位,尊為“天祚帝”。天祚帝繼位後,冊封發妻蕭奪裏懶為皇後,其兄蕭奉先為樞密使,掌管北院的軍事機構。

女真族暫且不敢輕舉妄動,吳乞買隻得斷絕與大宋的交往,潛心對付遼國,不再提聯兵抗遼之事。

宋崇寧元年正月,向太後還政趙佶後不久後又病倒了,休養在慈寧殿。劉清菁見有機可乘,再次勾結蔡京,幹預朝政。

自從孟嬋回皇宮之後,各種流言源源不斷地聞風而傳,幸有向太後壓住,徽宗王皇後又賢良淑德,孟嬋才沒有被劉清菁打倒。

禦花園中滿院芬芳,陳迎兒一早起來,踩著露水,挽著花籃,來到了清幽園。園中鋪著碎石子,迂回曲折,兩邊都栽著密密的修竹。

一陣沁人心脾的花香繞鼻而來,那是幾株開得正盛的薔薇,那粉紅的花瓣,在晨風吹拂下搖曳輕擺。孟嬋喜愛帶刺的薔薇,她不由暗暗一喜,上前採摘了幾枝,放在了花籃中。

忽然,春雨乍來,綿綿細雨灑了下來,陳迎兒連忙走到了一個小亭中避雨。小亭中早己站了一人,正是劉清菁的宮女海棠。

海棠笑道:“迎兒姐姐也來摘花?”

陳迎兒見她是劉清菁的近身,淡淡地道:“是的。”

海棠道:“我也是來摘花的,雨越下越大,隻怕晚了回去,又要被娘娘責罰了。”

正在此時,隻見萬安宮的太監郭榮引著太醫容遙,打著紙傘,勿勿從這兒經過。海棠不由臉色微變,拉著陳迎兒躲在了一條涼亭柱背後。隻見兩人鬼鬼祟祟,不走近路,卻繞了個大彎,向萬安宮走去。

陳迎兒一怔道:“劉皇後身體抱恙?”

海棠連忙捂住了她的嘴,低聲道:“別多管閑事,你隻當作沒看見。”

陳迎兒久居深宮,自然明白,說道:“雨停了,我該回去了。”她迎著細雨,回到了擷景西園。

徽宗王皇後己經入主了昭陽宮,劉清菁移居回萬安宮,孟嬋被向太後接回後,住在了較為僻靜的擷景西園。

孟嬋見陳迎兒發梢微濕,神情不安,怔了一怔道:“你怎麼不等雨停了再回來?”

陳迎兒將花籃放下,說道:“奴婢看見了不該看到的事情。”

孟嬋道:“什麼事?”

陳迎兒道:“劉皇後與太醫容遙有染。”

孟嬋大怒道:“大膽!胡說八道。”

陳迎兒道:“奴婢並沒有胡說,自先皇駕崩後,劉皇後便以診症為名,常常詔太醫容遙入萬安宮,兩人並不避嫌,常常私會,萬安宮的太監宮女都不敢聲張,海棠妹妹也叮囑我要守口如瓶。”

孟嬋大驚失色道:“此話當真?”

陳迎兒道:“奴婢不敢亂說。”

孟嬋沉吟了片刻道:“此事關乎後宮的清譽,太後又抱病不起,我們還是不要添亂了。”

陳迎兒道:“奴婢明白。”

春雷隆隆不斷,郭榮帶著容遙來到了萬安宮,己是午飯時候。劉清菁早己久候多時,支退了太監宮女之後,縱身投懷,倒在了容遙的懷中,她與容遙自幼青梅竹馬,感情深厚。

容遙輕攬纖腰,點了一下她的櫻唇道:“就這麼沉不住氣。”

劉清菁道:“深宮寂寞,難熬到天明呀!”

容遙輕笑道:“隻可惜礙於宮規,不能天長地久。”

劉清菁道:“隻要那老太婆一死,就再也沒有人能左右哀家了。”

容遙道:“她己病入膏肓,時曰無多了。”他邊說邊將她抱上了牙床。

劉清菁難耐寂寞,容遙又風情萬種,兩人不顧宮廷禮儀,恩愛纏綿,直至黃昏來臨,劉清菁才讓郭榮送容遙出宮。

鄭貴妃見劉清菁頻繁詔見容遙,心中早已暗暗起疑,悄無聲息地躲在了萬安宮附近,果然看到郭榮神色慌張,走偏路偷偷送走容遙。

青鏡道:“娘娘,劉皇後果然與太醫容遙私通。”

鄭貴妃道:“本宮己經安排海棠在萬安宮中,窺探劉皇後的一舉一動。”

青鏡道:“要不要稟告太後?”

鄭貴妃道:“劉皇後在後宮根基己深,要除去並非易事,若無足夠的把握,恐怕會引火自焚。”

青鏡道:“娘娘果然高明。”

鄭貴妃輕歎道:“隻可惜不是王皇後,劉皇後隻是隻失勢的老虎,可有可無,王皇後才是本宮的心腹之患。”

青鏡道:“王皇後失寵,眾所周知,皇上現在最寵愛的,就隻有娘娘一人。”

鄭貴妃道:“你懂什麼?王皇後有太子桓,他曰趙桓登基,焉有本宮的活路?”

青鏡道:“娘娘也有鄆王楷,隻要拉下太子,鄆王就能上位了。”

鄭貴妃道:“此事談何容易?”

月亮如水,照耀深宮。孟嬋主仆兩人從慈寧殿探病回來,漫步在禦花園之中。禦花園裏有古老的池台,芬芳的亭榭,榆錢葉從枝頭片片墜落,秋千外有盈盈綠水與小橋相映。不知不覺中,主仆兩人來到了一個清冷的庭院,從那楊柳相掩的朱門裏,隱隱傳出了陣陣悲愴淒涼的琴聲。

孟嬋不由心中一酸,說道:“迎兒,這裏那兒?”

陳迎兒道:“回娘娘,這兒是冷宮所在。”

孟嬋微微一驚道:“冷宮?哀家怎麼會來到了冷宮?迎兒,冷宮裏今關著何人?”

陳迎兒道:“是徽宗的側妃劉仙芝。”

孟嬋道:“蘇州第一美人劉仙芝?哀家在太後壽誕之時曾經見過,她鳳釵晃動,花貌月容,的確是個很美的姝麗,甚得徽宗寵愛,怎麼會被關在了這兒?”

陳迎兒道:“聽說是得罪了元符皇後。”

孟嬋道:“又是劉清菁?她還在後宮興風作浪?”

陳迎兒道:“當然。”

孟嬋道:“迎兒,扶哀家進去瞧瞧。”

陳迎兒道:“娘娘,這恐怕不符合規紀。”

孟嬋道:“無妨。”

陳迎兒上前叩門,緊閉的宮門緩緩打開,一名白頭宮女將孟嬋主仆引了入去。隻見裏麵有一位年輕的女子在低頭撫琴,雖荊釵布裙,卻掩不住嬌俏的容顏。她正是三年前被打入冷宮的劉仙芝。

陳迎兒道:“元祐皇後駕到,還不趕快跪迎?”

劉仙芝連忙走出了琴台,跪下行禮道:“臣妾叩見皇後娘娘。”

孟嬋道:“平身。”

劉仙芝緩緩站起,在昏暗的燭光下,她的肌膚光潔如玉,粉嫩若脂,穿著一襲樸素的布裙,純銀打造的靈芝釵斜在鬢角上,秀發雖有些淩亂,卻不減奪人的容光。如此佳人,本該伴駕左右,實在不應被囚冷宮,虛度如花年華。

孟嬋道:“劉妃,你被元符皇後設計陷害,哀家也略知一二。昔曰的端王,今已貴為了天子,他怎麼不前來接你出冷宮?”

劉仙芝淒然地道:“後宮佳麗三千,皇上恐怕己經想不起臣妾了。”

孟嬋道:“那是沒人敢在皇上麵前提起而已,在這深宮之中,人人隻求自保,有誰敢去得罪元符皇後?”

劉仙芝道:“那臣妾豈不是要冤沉大海了?”

孟嬋道:“哀家可以替你申寃,哀家也曾被元符皇後陷害,被迫遷搬到瑤華宮,倘若再任由她興風作浪,隻怕宋室的皇嗣都保不住。”

劉仙芝道:“皇後不怕劉清菁?”

孟嬋道:“天大的事自有太後作主。”

劉仙芝道:“臣妾被打入冷宮,正是太後的懿旨,太後又豈肯收回成命?”

孟嬋道:“太後隻是受了元符皇後的蠱惑,才會一時胡塗,隻要你寫出事實的真相,哀家自會找個機會轉奏太後,為你申寃。”

劉仙芝大喜道:“如此說來,臣妾多謝皇後的大恩。”道完,她取出了素帕,咬破了手指,寫下了殷殷血書。

孟嬋將血書收好後,說道:“此地不易久留,倘若打草驚蛇,後果就不堪設想了。”道完,她與陳迎兒離開了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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