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說完神情漸漸變得猙獰，一步衝上前就要撕扯蓁蓁，被候在床頭的初棠眼明手快的擒住手腕，一把丟開：“誰騙你！”

蓁蓁坐在床邊驚訝道：“昨日嬤嬤讓我去探望外祖，我不是已說了以後不要再提，你怎麼還告訴了父親。”

吳嬤嬤坐在地上，那瘦幹的的手像是節即將幹枯的樹枝，顫抖著指著蓁蓁。隨後瘋了似的回頭，看到桌上放著的包袱，眼睛瞬間亮起來，踉蹌著從地上起來：“你以為這就能騙過家主嗎?”

她呼哧喘著氣，跑到桌前一把扯開包袱指著裏麵的東西叫眾人看：“看，這是我親眼見她要拿去蕭府登門時備的禮品，可還有假！”

眾人看看桌上的包袱，又看看她，臉色不定。林氏率先罵道：“吳嬤嬤，你老糊塗了不成！這哪是禮品。”

吳嬤嬤這才定睛看去，隻見包裹裏裝著幾匹上好的緞子。蓁蓁緩緩道：“我昨日得了徐管事送來的幾匹布，瞧著好看就叫初棠包起來，打算今日拿到街上綢緞莊去做衣裳的。”

吳嬤嬤徹底慌了，腿腳發軟站都站不住，陸遠衡沉著臉對著林氏道：“就這麼大一個府，你一天是要無中生有造出多少事來？”

林氏急忙搖頭道：“我沒有......家主.......”說完，她似想起什麼狠狠瞪向吳嬤嬤：“是你說大姑娘去蕭府了！我才擔心則亂，報給了家主！”

陸遠衡冷冷朝向吳嬤嬤：“造謠生事，就地打死，拖出去吧！”說罷，看向林氏道：“天天出幺蛾子連個家都管不好，這管家權你自己交到老夫人手上，以後再不要因著雞零狗碎的事煩我。”

門外已經有小廝進來，像提小雞似架起吳嬤嬤，她驚懼的搖頭掙脫跪行到林氏腳邊：“不不不，夫人，夫人救我，......夫人，這可是你......”

林氏蹭的站起來，尖銳的聲音打斷吳嬤嬤未出口的話：“你們都是死人嗎？家主都說了趕緊打死，還不堵住她的嘴省得她再造謠汙蔑，叫人聽見有損大姑娘聲譽。”

見此，小廝急忙用手堵住吳嬤嬤，架起她退出去，陸遠衡見天快亮了，不想在此耽擱氣洶洶拂袖而去。

林氏也尷尬的起身道：“清早不好再擾你，那我們也先走了。”

看著人都退出門去，蓁蓁推開簇擁著的被子，走下床看著院中，伴隨著那驚絕的慘叫聲，天邊第一輪紅日，緩緩探出頭來。

喧嘩逐漸平息，人都走了，初棠慘白著臉：“姑娘，幸虧你聰明，調轉馬頭從偏門溜回來，不然咱們這一次可是要完了。”

蓁蓁穿起衣服對初棠道：“走吧，我們現在再去。”

初棠驚詫道：“還去嗎？”

蓁蓁將桌上的包袱重新係好，道：“剛盤算了空，不會有人再在這個節骨眼自討沒趣，時機正合適，現下拿著包袱出門，他們隻會以為我們去裁衣服，不會起疑的。”

正如蓁蓁所料，此時的林氏正在屋中發泄火氣，爾雅和爾芳一進門就看到了滿地碎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