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童年治愈一生,悲慘的童年,可能一生都無法治愈。
即便過了二十多年,蕭若風再看這條新聞,內心仍舊無法平靜。
那豐神如玉的盛世俊顏,總是籠罩一層讓人窒息的陰霾,手機屏幕上被手指壓出七色光暈,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屏幕捏碎。
蕭若風感覺心裏有團火,越燒越旺,他竭力克製著內心躁動的野獸,手指在屏幕上一劃,那令人窒息的新聞截圖,就切換成一張極致魅惑的傾世美顏。
那是沈黎月的照片,準確的說是他跟沈黎月的照片,而且還是在床上拍的。
無論蕭若風怎麼嘴硬,否定沈黎月,說她是個玩物,說她是個下等貨,卻從來沒有否認過她的姿色,而她那張臉,那完美的身材,對蕭若風來說是極其治愈的。
“真是個天生的尤物!”
那張陰翳的臉,浮現一絲笑意,雖然還是冷冰冰的,也很難得了。
沈黎月這個陪了他三年的女人,三年來他真的隻當她是填補空虛的玩物,而這個女人到底有著怎樣不為人知的過去,他從未過問。
但現在,蕭若風卻是第一次有了好奇心。
同一時間,香江酒店某套房。
沈黎月拖著酸痛的身體,從床上爬起來。
“看來這地方也不安全,那就換個地方住好了!”她放了浴缸裏的水,看著花瓣隨著旋渦流轉,心裏有了盤算。
洗漱完畢,化了精致的妝容,紅唇烈焰,渣女大波浪,一身豔麗的紅色西服套裝,穿在別人身上會顯俗氣,可穿在沈黎月的身上,卻是明豔動人驚豔異常。
一切就緒,她叫上兩個保鏢,開著那輛新提的保時捷卡宴,重回沈家。
如果說昨夜生日宴的搗亂,是她的蓄謀已久,那今早的千金歸來,就是一時興起。
夜晚的燈光總是不比白天,之前她滿心仇怨,甚至沒能好好欣賞這棟豪宅的美景。
時隔三年,這棟房子的格調真的變了不少,從前矮牆上盤滿薔薇,陰麵的牆上也爬滿藤蔓,而現在都沒了,冷冰冰的,奢華有餘,情調不足。
還不等她把這棟房子細細打量,那位沈大小姐就從臥室探出腦袋,這會兒看到沈黎月回來,恨的那叫牙根癢癢。
“小賤人,你還敢回來,看我不撕了你!”
她推開窗大罵,沈黎月也順著聲音,看向那房間。
“我就在這!不走,等你來撕我呢!”
沈黎月清冷一笑,而後帶著兩個保鏢走進房子。
等她人到客廳,樓上那位也穿著睡衣拖鞋,不顧形象跑下來,看到沈黎月,沈若琪是一副吃人的架勢,畢竟當年她欺負人的時候就從未客氣。
但沈若琪卻忘了,那是三年前,如今的沈黎月已經今非昔比。
就這個弱雞,根本不用保鏢動手,沈黎月一個人就能搞定,她一步上前扯住那貨頭發,那可是沈若琪心心念念寶貝頭發,本就發量不多,這下更是不知道要被薅掉多少。
“我頭發,沈黎月......你這個小賤人給我鬆開!”她疼的快哭出來,更心疼那一地頭發。
“我偏不鬆手。沈若琪咱倆誰是賤人啊!你背著我跟韓辰搞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忘了賤人兩個字怎麼寫?”
“你......韓辰他根本不愛你,你配不上他!”
沈黎月的話捅了沈若琪的肺管子,還不就是心虛嗎?畢竟搶來的男人沒安全感,要是真愛,也不至於三年還沒結婚。
不過沈黎月也不拿她的話當回事,橫豎那男人她早就不在意,可如果能氣氣這個小三賤種,她也不介意多說兩句廢話。
“天啊,我這人天生好勝心強,你不說也罷,但你這樣說,我還真的不服氣呢!不然就試試看嘍!”
“你說什麼?你這話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沈若琪你搶我的東西,怎麼拿走的,我都會讓你連本帶息的吐出來,當然也不隻是男人,還有你住的房間,現在你立刻馬上給我收拾東西滾出去!”
沈黎月說著麵露凶光,一把將沈若琪掄倒在地。
而後,她一個眼神,倆保鏢心領神會,拎著她的箱子直奔樓上,再之後,就是一陣叮叮當當稀裏嘩啦的噪音。
沒一會兒功夫,沈若琪屋裏的東西, 就被堆滿了走廊,連姨媽巾都不能幸免。
“沈黎月你這個瘋子,我報警抓你信不信?”沈若琪那貨也被嚇破了膽,隻是哇啦哇啦一陣亂叫,卻根本不敢靠前。
就是個狗仗人勢的東西,這會兒無勢可仗,沈黎月隻當她是一條汪汪亂叫的狗。
“好啊,你報警啊!讓警察叔叔好好評評理,我把強占我房間的人趕出去犯了什麼法,沈若琪你別忘了,你現在住的那間最大的次臥,原本就是我的房間!這叫物歸原主!”沈黎月瞪著小三的女兒,眼神從挑釁變得陰翳。
這房子裏有她太多的回憶,快樂的痛苦的都有,沈家別墅是沈黎月母親林清活著時候買的,那時候沈黎月是沈家小公主,母親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了她,可自從生母林清死後,一切都變了。
母親的死,是她心中永遠的痛。
那年沈黎月十歲,放學回家,看到母親渾身赤裸滿身傷痕,被人從房子裏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