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汀甜斜睨著他,冷笑道:“既然臣少也這麼說,看來我真的要證明一下了。”
她停頓了一下,看見岑雪和唐詩柔得逞的表情,接著說:“但是我的包不能白搜。”
“什麼意思?”
尹汀甜看著黑漆漆的海麵,指著遊輪外麵說:“今天要是我偷了胸針,我就從這跳下去。要不是我,誣陷我的人就從這跳下去。”
方殿臣皺眉不讚同道:“沒必要弄的這麼嚴重。”
他心裏其實也有些懷疑,詩柔這幾次有些針對尹汀甜,更何況岑雪這個蠢東西也在,沒準是受了她的挑撥,所以東西有可能真的在尹汀甜包裏,他不想將懲罰弄的太嚴重。
“有必要。”尹汀甜斬釘截鐵,挑釁的看著岑雪,“怎麼?你們不敢?”
岑雪拉著唐詩柔的手臂,得意的笑著:“有什麼不敢的。”
尹汀甜將包打開,閃著冷光的鑽石胸針郝然在裏麵。
“還說不是你,東西都在這了。”
“別著急啊。”尹汀甜絲毫不急,“我聽說今天唐小姐也在,畢竟被誣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特意安了隱形攝像頭在包上。”
尹汀甜將包上的一個小飾品拿下來,“接下來我們就一起看看到底誣陷我的人是誰。”
唐詩柔沒想到她警惕性這麼強,她著急的看著方殿臣,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
方殿臣看到這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但他不能讓唐詩柔在這麼多人麵前丟臉,畢竟她還是他孩子的母親,他必須要保護她的尊嚴,否則他的孩子長大後怎麼在上流圈裏混。
他忍著對唐詩柔的不滿,走上前去想將攝像頭拿過來。
尹汀甜靈敏的避開他,“臣少,你做什麼?”
“拿來。”方殿臣繼續追過去。
退到了遊輪邊上,尹汀甜靠著鐵欄杆,冰的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臣少不讓我公開將胸針放到我包裏的是誰,那麼到底是誰誣陷我,就顯而易見了吧。”
眾人心裏已然明白,卻礙於方殿臣在場,沒人說話。
方殿臣見她把話挑開,暴怒一聲:“閉嘴。”
尹汀甜將攝像頭攥在手裏,胳膊伸到遊輪外麵,方殿臣他長手長腳,欄杆隻到他的大腿處,他又彎著腰,半個身體都伸出了遊輪,忽然腳下被絆了一下。
噗通一聲。
人群裏傳來尖叫,“殿臣。”
尹汀甜收回腳,毫無損傷的走到一旁。
嚴初跟保鏢衝上來,脫了西裝的保鏢紛紛跳下海去救人。
林學過來一旁攬住她的肩膀,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挺厲害的。”
月光下,尹汀甜背著光,笑的甜美,“死渣男,就應該去海裏洗洗腦子。”
林學想嘗嘗她的唇是否也同她的笑容一樣甜美,他剛湊上去,就被躲開了。
“你這樣,方殿臣上來,我可保不住你。”林學無奈的攤手,畢竟兩個家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沒必要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對峙上。
尹汀甜也沒指望他。
很快,方殿臣被保鏢拉上了遊輪。
他本來就會遊泳,除了海水太冰有些難受之外,並沒有嗆水。
方殿臣很快被人扶進房間。
而嚴初過來攔住尹汀甜的去路,“不好意思,林公子,尹小姐害臣少墜海,請把她交給我。”
林學帶著暗示意味的手從她的肩一路滑到她的腰,鼻息呼在她的耳邊,隻聽他壓抑著聲音:“寶貝兒,真的不跟我走嗎?”
尹汀甜跟著嚴初到房間時,方殿臣已經洗過澡換了浴袍坐在床上。
唐詩柔正在一旁,見到她進來,踩著高跟鞋衝上來,揚手要給她一耳光。
尹汀甜當然不會等著挨打,往旁邊一躲,又推了她一把,踩著十公分高跟鞋的唐詩柔重重的撲到了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膝蓋滲出血絲的唐詩柔艱難的坐在地上,“你害殿臣墜海,現在還敢推我。”
“搞清楚,不是我害他墜海的。”尹汀甜往旁邊一坐,“是你陷害我偷東西,臣少是為了維護你才來搶攝像頭,所以是你害他墜海的。”
“你胡說。”唐詩柔的聲音明顯弱了下去。
方殿臣臉上跟結了冰似的,他對唐詩柔過去的善良有些模糊,也許她沒有他想象的美好。他不去看坐在地上的女人,他喚來嚴初,“帶詩柔去擦藥。”
尹汀甜看了一眼那傷口,可不是得快點擦藥,晚一會傷口都愈合了。
室內一時隻剩下她與方殿臣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