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殿臣穿著浴袍走過來,“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尹汀甜不明所以,“真是奇怪,臣少不去問唐小姐為什麼陷害我,又不說自己為什麼包庇她,反倒問起我來了。”
“不是我要包庇她,隻是詩柔不能在這麼多人麵前丟臉。”方殿臣理所當然的說,“你這樣讓她以後在江城怎麼抬得起頭?”
“那我的臉就可以隨便丟?”尹汀甜質問,“她需要臉麵,我的尊嚴就可以讓你們按在地上隨意踐踏?”
方殿臣道理講不過,惱羞成怒起來,“你現在就這麼跟我說話是吧?別以為跟過我,我就不會拿你怎麼樣。”
“是啊,臣少在江城對付我這麼一個小人物還不容易。”尹汀甜絲毫不退讓,“那你今天就弄死我。”
忽然身體一個翻轉,尹汀甜被方殿臣拉到了床上,隻聽頭上的男聲曖昧的說:“那你今天就死在我這吧。”
尹汀甜雙手被壓製,她毫不留情的抬腳往男人身下踢去。
“你瘋了?”方殿臣躲閃及時沒有傷到,卻還是後怕,“你連你母親的病也不想治了嗎?”
尹汀甜站起身,“之前臣少親口答應我要幫我找腎源,現在唐小姐一出來攪局你果然反悔了,臣少要食言,我有什麼辦法。”
方殿臣現在也不清楚自己是什麼心情,他既憤怒想給她點顏色瞧瞧又不想用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真的傷到她。
他沉思了幾秒,說:“答應你的事,我肯定會做到。前提是你乖一點。”
“那就等你做到了,我再乖。”尹汀甜緩和下來,露出一點笑容,“臣少想做的事,不會做不成的。”
方殿臣還想拉著她,唐詩柔推開門回來了。
看到他們兩個衣冠不整的樣子,頓住了腳步,她勉強笑道:“殿臣,怎麼解決了?尹小姐也不是故意的,要不算了吧。”
一個誣陷她偷盜的人,現在反過來看似寬宏大量的替她求情說算了吧。
尹汀甜想,天下沒有比這更好笑更無恥的了。
她忍不住笑出了聲:“賊喊捉賊,現在賊還來替我求情,真是太好笑了。”
“你...”唐詩柔臉色漲紅起來,指著她半天卻說不出什麼道理,隻好躲到方殿臣懷裏委屈的哭。
尹汀甜不想再看這對狗男女,拿起自己的包轉身離開。
“我讓你走了嗎?”方殿臣想去追她,卻被唐詩柔抱的死死的,終究他也不忍心推開這個替他生了孩子的女人,隻好作罷。
下了船,林學居然沒走,坐在車裏等她。
一見她出來,就將車開到她跟前。
尹汀甜上了車,奇怪的問:“你怎麼沒走?”
林學左手夾著一支煙,與方殿臣的矜貴冷漠相比,他一雙眼睛總是含情脈脈的,漫不經心的坐在那裏,分外勾人。
隻見他嘴角勾起:“我發現你這女人挺有趣的,萬一方殿臣真要弄死你,我就去救你嘍。”
上下打量了她一圈,發現沒傷,林學問道:“你都給他弄海裏去了,方殿臣就這麼讓你走了?”
尹汀甜點點頭,“是啊。”
忽然被林學拉到他腿上,尹汀甜不自在的掙了一下,卻被一個用力更貼近他的胸膛。
“他對你還挺不一般的。”林學湊近她,“我更想跟他搶了。”
禮服是前麵短後麵長的款式,現在被林學抱在懷裏,尹汀甜的一雙美腿就徹底露了出來。
林學的手摩挲著她光滑細嫩的小腿,調笑道:“真滑。”
“讓我下去。”尹汀甜往外坐了一些。
卻被林學用力捏了一下,他的呼吸有些加重,“你最好別亂動。”
炙熱的呼吸打在她的鎖骨處。
尹汀甜就不再亂動,但也按著林學的手不讓他亂動,畢竟他還有很重要的作用。
車子停在她學校門口,她理了一下衣服才下車。
林學開始頻繁的約她,在盛世豪庭給她開了專門的包廂,不讓她去陪別人。
而這些自然也傳到了方殿臣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