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殿臣見到尹汀甜的時候,差點認不出來。
平時她就很好看,不然方殿臣也不會包了她半年。
但日常她都是簡單的學生氣的打扮,而在盛世豪庭穿的又過分暴露,令人不喜。
今天,她化了精致的淡妝,緊致收腰的禮服穿在身上,腰細的仿佛一隻手就能握住,但她臉上的表情淡淡的,氣質出塵,得體的站在那裏高貴典雅,絲毫不比穿著高定奢侈品牌禮服的富家千金差。
突然,一個修長的手環住了那方殿臣盯了半天的細腰。
方殿臣不易察覺的蹙眉,整個人都附上了一層寒霜。
挎著他臂彎的唐詩柔敏銳的察覺到了他心情的波動,她順著方殿臣的視線看去,“誒?那不是尹小姐嗎?抱著她的是她男朋友嗎?”
林學顯然也看到了他們,他帶著尹汀甜走過來。
“臣少,這麼巧。”
方殿臣看著他環住尹汀甜的手愈發不順眼,冷哼一聲,“不巧。”
辦生日宴的戚賀過來打圓場,“臣少和林公子能來,真是蓬蓽生輝。”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戚賀舉杯,“感謝大家的光臨,我們接著奏樂、接著舞!”
DJ適時放起了音樂。
林學拉著尹汀甜去跳舞。
而方殿臣自然與唐詩柔一起。
可環抱著唐詩柔的方殿臣顯然有些走神,眼睛時不時的去瞄尹汀甜。
她正一臉甜蜜的環著林學的肩膀,林學很親密的湊到她耳邊說了什麼,逗的她開懷大笑。
方殿臣心裏好像被針刺了一下一樣,隻聽唐詩柔嚶嚀一聲。
“抱歉,踩到你了。”
唐詩柔笑著搖頭,“沒關係,你是不是累了,我們去歇會吧。”
剛坐下,就有一些公司的老總過來給方殿臣敬酒。
方殿臣過去與他們寒暄。
岑雪看方殿臣走遠,這才坐到唐詩柔旁邊。
“詩柔姐,你猜我剛才看見誰了?”
“還用猜嗎?不就尹汀甜,陰魂不散。”
岑雪一拍沙發,怒氣衝衝的說:“就是那個小賤人,這麼高檔的酒會,她怎麼配來?上次她害的我被哥哥停了好幾個月零花錢,這個仇我非報不可。”
唐詩柔的手不停的放在禮服上的鑽石胸針處摩挲,她微微挺起身,讓岑雪看到她的動作。
“我想到辦法了。”岑雪抓著她的手,高興的說,“你這鑽石胸針貴吧?”
唐詩柔見她上鉤,微微一笑,“當然,這是殿臣在拍賣會上花了幾百萬買到的。”
岑雪將她的胸針解下來,一臉得意的說:“詩柔姐,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方殿臣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堆人圍在一處。
他四周看了一圈,沒發現尹汀甜和唐詩柔的身影。
快步走過去,果然兩個人就在其中。
“怎麼回事?”
唐詩柔一見到他,立刻湊過去,吞吞吐吐的說:“你送我的胸針被我不小心弄丟了...”
“什麼你弄丟了,分明是尹汀甜偷的。”岑雪在一旁的說,“不然你為什麼不敢讓我翻你的包。”
尹汀甜逆著燈光站在那。
方殿臣看不清她是什麼表情,他心裏一動,開口道,“一個胸針而已,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明天我再讓人送你一個。”
“怎麼不值錢,拍賣會上您幾百萬特意給詩柔姐拍下來的。”岑雪煽風點火,“她這種人見到幾百萬會不心動嗎?”
唐詩柔紅著眼圈,拉著方殿臣的袖子,“殿臣,你為什麼要包庇她?”
方殿臣見她哭了,輕輕撫去她的眼淚,說:“既然這樣,尹汀甜你就把你的包打開看一下吧。”
果然眼瞎,幾滴鱷魚的眼淚就受不了了,尹汀甜腹誹。
她堅定的開口:“我今天是林公子帶來的,你們搜我的包不是打他的臉嗎?”
站在一旁的林學並不說話。
岑雪怎會讓她逃脫,著急的說:“林公子才不會包庇你這個小偷。”
“還沒定論,你就管她叫小偷?”林學湊上前臉上笑意不減,目光卻陰惻惻的看著岑雪,嚇的她往後退了一步。
見林學如此維護尹汀甜,方殿臣怒氣直往胸口衝。
“她是什麼地方出來的,林公子心裏沒數嗎?幾百萬的胸針,她可未必不會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