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呀!”我嚇得直接滑坐在地上,這大起大落來的太快了,我這小身板根本承受不了!
三天?
這也太短了!
我爸剛給我做了把木頭劍,我還沒拿著它去學校耀武揚威呢。
跟那個幾個熊孩子玩過家家,馬上就要輪到我做新郎了。
我還沒玩夠呢!
“老頭子,不,師父,那個雷咒呢,再給我來幾張啊。”我眼巴巴的看著老頭子,那兩張雷咒不是可以撐三個月麼,四張能撐幾個月來著?
我撓撓腦袋,前幾天老師教的乘法口訣,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老頭子沒好氣的拍了下我的腦袋:“你當那雷咒是你作業本上麵的紙啊,想撕多少就有多少?”
老頭子說,那雷咒煉製極為不易,要在雷雨天氣,手捏黑鐵,站在空曠處吸引雷霆之力,才能完成,稍不注意就會被劈成焦炭。
那兩張雷咒,是老頭子僅存的兩張雷咒。
“怕啥!”老頭子說:“你小子要跟我學一下,天塌地陷巋然不動,日月星辰唯我獨尊。”
“老先生,救命啊!”
我就看到一個人風似的從院子裏衝進來,我定睛一看,不是別人,就是昨天晚上不知跑到哪去的張大爺。
“咋了?”老頭子不慌不忙的喝了口水,還看了我一眼,仿佛是在跟我說,瞧著師父處理事情的冷靜態度。
張大爺對老頭子來個九十度的大鞠躬:“出事了!”
張大爺說,昨天晚上他回家後,就把遇到的怪事就跟家裏人說了,他兒子是村裏第一個高中生,聽到他爹的話,就差在張大爺的腦袋上貼上封建迷信的標簽了。
今天一大早不顧張大爺的阻攔,就帶著玩著幾個不錯的朋友來到了小河邊,二話不說就跳下了水,說是要探查一下這河裏麵到底有什麼東西。
剛開始還好好的,但沒幾分鐘,幾個在水裏遊的人,就開始打哆嗦。
“幸虧我留了個心眼,在他們的身上栓了根繩子,見到情況不對,就把他們拉了上來。”張大爺咽了口唾沫:“但他們脫離水麵,接觸到陽光,身上就開始冒白煙,嘴裏疼的叫個不停。”
老頭子臉色巨變,站起身來,就往外麵走。
見到老頭子這個樣子,我撇撇嘴,說好的不動如山呢,但這話我不敢說,怕挨揍。我小跑著跟上去,
河邊現在圍了不少人,那幾個小夥子的親人一臉焦急的站在岸邊,看著疼的渾身冒白煙不斷翻滾哀嚎的親人都不知該從哪裏下手。
我擠過去一看,乖乖,這幾個人的身上都有了白色的霜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幾個人是從冰箱裏麵爬出來的呢,那嘴裏的哀嚎現在變成了哼哼,身體還在不斷的顫抖。
圍觀的人見到老頭子,立刻圍過來,七嘴八舌的詢問。
“老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後生們小時候經常在這河裏遊泳,也沒見出什麼事。”
“後生們現在是不是沒事了?剛才折騰的比這動靜大多了,就好像把人扔在熱水裏似的,我看著都揪心。”
老頭子蹲下來,翻看了一下幾個人:“沒事?”輕哼一聲:“事情大了。”
“趕緊準備菜刀,公雞。”老頭子招呼一聲,見那些人驚慌失措的沒人動,他在後麵又加了句:“晚了,就等著收屍吧。”
張大爺怪叫一聲,像陣風似的跑回村子,沒三分鐘,就抓著一隻公雞跑回來。
老頭子殺雞取血,然後把碗放到我麵前:“快點。”
“什麼?”我撓撓頭,不明白老頭子的意思。
“墨跡什麼,這幾個人都指著你那泡童子尿救命呢。”老頭急了,直接扒下我的褲子。
我臉色一紅,趕緊背過身去來了一泡。
老頭子捏開那幾個人的嘴巴,直接就灌了下去。
說來也奇怪,這幾個人喝了後,渾身就泛起了紅光,那顫動的身體慢慢平複下來,呼吸也變得綿長有力。
“把人抬下去。”老頭子揮揮手:“記住,這幾天他們隻能喝小米粥,不能吃別的東西。”
“這幾個人是怎麼回事?”我好奇的問了句。
老頭子盯著泛著陣陣波紋的水麵,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把煙袋放在我手裏,縱身就跳進水裏。
“哎!”我想拉都沒拉住,人家幾個壯條條的小夥子下去都白搭,你能行麼?
在老頭子下水瞬間,這原本平靜的水麵就變的沸騰起來,不斷的往上冒著黑色的氣泡,“砰”的一聲響動,河裏發出一聲氣爆,濺起三米多高的水花。
沒幾分鐘,老頭子就從河裏探出頭來,手裏捧著一個雕花的黑盒子上了岸。
我小跑過去,想接過黑盒子,卻被老頭子一腳踹到一邊。
“別動,這東西煞氣很重。”老頭子把盒子放在地上,又從口袋裏摸出幾塊散發著瑩瑩光芒的玉石,擺在了盒子的四周。
咬破手指,步走天罡,口中念念有詞,最後並指一指:“起!”
我就看到那玉石光芒大盛,把這黑盒子圍了起來,跟這光芒一接觸,那盒子上隨即爆發出濃鬱的黑氣,僵持了沒三秒鐘,就聽到一聲氣爆聲,那盒子蓋子直接炸飛。
我探頭往裏麵一看,就覺得頭皮發麻,涼氣從腳底直衝腦門!
這盒子裏麵放的是一個頭顱,血肉模糊,一條細小的黃鱔正在裏麵鑽進鑽出。
“這是啥?”
“還能是啥,害人的東西。”老頭子哼了聲,直接把這個盒子連同裏麵的東西都燒了。
隨著盒子化為灰燼,我甚至能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哀嚎。
“那是封印在盒子裏麵的靈魂。”老頭子解釋了一下:“這盒子裏麵的東西在風水界很有名,叫金蛇纏首。是溫養屍體的邪器。”
製作方法極其殘忍,要找一個四柱全陰之人,砍下首級的瞬間從百會穴打入一根鐵釘,封印住魂魄,再找一條精心喂養的黃鱔,把兩者放在一起。
“死者每時每刻都要忍受鑽心之痛,但卻無法擺脫,這怨氣就越積越多,這墓主道術通天啊。”
“老頭子,你可是陰陽風水師,幹的就是除魔衛道,這事你不能不管。”我小臉上滿是憤怒,說的那叫一個義憤填膺。能把人這麼殘忍的殺害,估計那墓主也不是什麼好玩意。
“砰!”遠處傳來一聲悶響,好像在我心裏敲了一下似的。
“墓穴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