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師父，這是怎麼回事？”我疑惑的問道。

他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負手而來，重新審視了這條河，嚴肅的說道：“有高手在這裏動了手腳，不然的話我的封煞陣，不會這麼快就被煞氣衝垮的。”

高手？！我那個時候對高手的理解不是怎麼深，倒是知道什麼郭靖啊，張無忌啊這些所謂的武林高手，撓了撓頭天真的說道：“師父，是那個會鐵掌水上漂的壞人麼？”

迎接我的不是老頭子那耐心的解釋，而是他的一煙袋鍋子，這煙袋鍋子可是銅做的。砸的我的頭生疼，捂著頭不住的跳了幾下。

“你小子是武俠小說看多了，我說的是玄道高手。”他哼了一聲說道。“而且那人運用的好像還是玄門正道的術法，羅盤在這個時候也發揮不到用處了。”

張大爺那小子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我站在這裏被河裏的冷風一吹，還真有些冷，苦著臉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老頭子眼睛一翻，吸了一下鼻子說道：“還能怎麼辦，回家睡覺，等明天我們再來破除他的陣法。”

我對於先前那個水鬼為什麼猛然鬆手覺得十分奇怪，他是臨時起了慈悲之心麼？不可能啊，他如果有慈悲之心的話，就不會拽我的腳了，我把這件事情對老頭子說了一遍。

他則是笑眯眯的盯著我說道：“你小子尿褲子了吧？”

剛才，咳咳，我好像確實沒有忍住，但是在別人的麵前怎麼能夠說出這種醜事呢，那影響我的男子漢氣概啊，我胸膛一挺，傲然說道：“頭可斷，血可流。水鬼麵前不低頭。師父你不要瞧不起我啊。”

他嗬嗬笑了兩聲：“你小子還真有些像為師年輕的時候啊。再說了做我們這一行撒個尿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而且你的童子尿效用比一般的陽符都要厲害。有了這種源源不斷的資源，我們可要好好利用啊。”

我聽到這話不由得緊了緊褲子，眼睛有些發亮笑著說道：“等會回去我就找個葫蘆，以後就撒裏麵，用的時候直接拿出來，嗬嗬。”

老頭子又敲了一下腦袋，這次是用手敲的，力道也輕了不少，輕啐了一聲說道：“那東西新鮮的最管用了，放上兩三天裏麵的陽氣跑幹淨了，就完全沒有效果了。”

我弱弱的應了一聲，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他後麵回到了家裏。我睡了沒有幾個小時，就被大姐叫醒了，讓我去吃飯。

我是不情不願的站起身來，看到依舊穿在自己腳上的虎頭鏨金靴已經沒有當初那麼害怕了，說來還真是奇怪，我整天穿著它浪跡鄉村，它竟然一塵不染。這倒是也好省的我刷洗了。

吃飯的時候，每次看到大姐那含笑的目光，我就想到昨天晚上這家夥嚇唬我的樣子，我哼了一聲低頭吃飯不再說話。

我感覺腳踝有些癢癢的，偷偷的伸進手去撓了撓，兩個字，舒坦。我把手掏了出來，剛剛打算裝作沒有事情重新吃飯的時候，卻猛然呆住了，我的手上竟然滿是殷紅的鮮血！而且還有一股腥味，不是那種血腥味。倒是有些像是魚腥味。

我咽了口唾沫。叫了一聲：“師父！你看。”說著把手往他的眼前一放。

這老頭連看都沒有看，直接把我的手推開說道：“看什麼看，一股臭腳丫子味，別以為你剛才的小動作我看不到，你小子的臟手如果碰到這裏的任何一個東西，我就罰你抄寫《葬經》十遍，不，二十遍。”

這哪跟哪啊，我翻了翻眼睛，直接把手往老頭麵前一放，“師父，這是怎麼回事？”這家夥看到血之後才正經起來，仰著鼻子聞了聞。把我的手一推，“把靴子脫了。”

我依照他說的話，脫下了靴子，發現我的腳踝處竟然有一圈青色的痕跡，有一點已經被我撓破了，還有鮮血滲出。我伸手動了動，就感覺有些發涼。

讓我奇怪的是，我竟然沒有知覺，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就好像我剛才撓破的是別人的腳踝。我冷汗頓時就下來了，這是咋回事咧？

“這是先前那個水鬼所遺留下來的煞氣，按照常理來說不應該啊。難道是那個高手用陣法凝聚了陰氣，使得河內的鬼魂煞氣增加了？”他捋了捋小山羊胡子喃喃的說道。

“師父，現在就別研究那東西了，先看看這個該怎麼處理吧。”我眼睛都有些泛紅的說道，因為我又感覺到有些癢了，但是我不敢再撓了。

他從背包裏麵摸出兩張陽符燒成灰燼之後，對我說了一句：“忍住。”把灰燼一手就按在了腿部的傷口上。

我頓時就感覺一道火燒火燎的疼痛傳來，就好像是在傷口上撒鹽似的，雖說我沒有被人在傷口上撒過鹽，但是我感覺就是這種痛楚。

一分鐘過後，我口中還發出輕微的哼哼聲。

老頭子已經吃完飯，抹幹淨嘴巴，衝我嘿嘿一笑：“小子，我有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我揉著腿：“先說好消息吧。”

“我這幾天一直在觀看周圍的風水格局，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在這方圓二十裏內，應該有一個大墓。我們要找的至陽之物，墓裏麵八成就有。”

“啥？”我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別看這幾天我沒心沒肺的啥都不說，但心裏一直掛著這件事呢，還以為老頭子一直在忙著亂七八糟的事情，沒時間管我。

原來人家背地裏已經把事情做好了，如果這老頭子是個漂亮姑娘，我一定要抱著他親上兩口。

“那墓在哪？我們趕緊去啊。”我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老頭子踹了我一腳：“慌什麼！你以為古墓那麼好找麼？不知道入口在哪，我們咋找。”

老頭子說，我家挖到的那個隋朝將軍的棺材，和現在小河裏麵的詭異情況，應該是古墓外圍的兩個陣眼。

“等中午召集人手，破除那河的煞氣，我就能看出一點端倪。”老頭子喝了口水：“對了，你還記得當時是誰把你推下棺材的麼？”

我搖搖頭，當時手忙腳亂的，我哪裏記得是誰。

老頭子眼睛轉動幾圈，輕輕點點頭，隨即好像想到了什麼：“對了，那個壞消息是，你被水鬼抓了一下，陰氣衝破了雷符，你的壽命隻剩下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