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人不是他撞的！”葉文青幹脆的回答。

“這麼多人看著呢，你就算沒親眼看見，不會翻監控嗎？”白千夜情緒有些失控，不顧阻攔，就要再次衝上去。但是被葉問青死死的拽住。

“我說，人不是他撞的！”葉文青大吼。

“嗬嗬，葉局長，你們的年輕人真是朝氣蓬勃，精力旺盛啊！”接李瑾年的司機看著台階上兩人的拉扯，忍不住調侃。

“我&@②？&@＊＊＊＊＊＊”白千夜大罵，他霎時抽出了槍械，準備崩了這個狐假虎威的司機，但被同事攔住了。

“你還有事嗎？沒事就趕緊滾！”葉文青壓製住情緒，衝著司機淡淡回答。

“那就再見嘍，葉局，下次再來還要勞煩你的照顧。”司機奸笑著說完，一腳油門走了。

白千夜忽然一腳蹬在葉文青身上，脖子上的青筋畢露:“陳河權就躺在太平間，屍骨未寒。”

“我說，人不是他撞的，你聽不懂嗎......”葉文青幹脆坐在滿是雨水的台階上。

“真正的凶手昨天就自首了，現場的兩個目擊證人改了口供，星河路的監控壞掉了，李瑾年得到了陳河權家人的諒解書，陳河權的父親從臨時工一躍成車間主任。他的母親得到了最好的醫療資源，他的妹妹被免除學費，直到畢業，洛薩市司法大學校長親自給我打電話。”葉文青停頓了一下，看著白千夜，詢問道:“你知道校長怎麼說嗎？”

白千夜雙手無力的自然下垂，沒有回話。

“他說，學生需要改善居住條件，改善學習環境，怎麼改善，他沒說，但我聽懂了！改善需要錢，錢從哪裏來，從你白千夜身上來，還是從我葉文青身上出？” 葉文青頓了頓，接著說。

“校長剛說完，洛薩戰區軍長表示，戰區設備需要跟換，這是什麼意思呢？你能回答我嗎？為什麼他會出去，因為這是規則，讓所有人皆大歡喜的規則，如果不遵循，陳河權的家裏人怎麼辦，你以為他家裏得到的這些都是補償嗎？根本不是，那是警告，如果他家裏不出具諒解書。那麼他爹就要下崗。下崗之後，一家人怎麼活？諒解書與下崗，是你！你怎麼選？”

“死的人已經死了，可活著的人呢？活著的人不得......繼續活著嗎？我隻是一個局長，不是製定規則的人，我改變不了這些。聽著，千夜，如果這樣的規則讓你覺得惡心，那麼你不要去憤怒，你要去成為製定規則的人，然後，改變這一切。因為這是亂世！”

“亂世。”白千夜低聲呢喃。

什麼是亂世？每一個王朝，輝煌過後總是慢慢落寞成為曆史，而落寞的原因有很多種，曆史的進程會出現無數的更迭，在曆史更迭中，總會出現推倒陳舊封建，迎來新時代曙光的抗爭革命，而在革命的中間這段歲月，就是亂世。

現如今的永生城，四個主要城市，洛薩，海天，東貢，錳拉。軍政府與黨政各控製一半，一個地區一個號令。內有常年兩黨爭鬥不斷，外有流民軍團高棉赤鬼在邊境線上虎視眈眈，正是亂世之象。

白千夜抽了一根煙，看著汽車遠去留下的痕跡，心態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