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是這樣的，我，我沒勾引！”池妍想解釋，卻被沈淮湛瞪得閉嘴。

“破鞋！”人群裏不知道是誰先啐了第一口，接著又有人向著她吐口水。

池妍想躲，已經有人過來扭打。

“她還有臉哭！”

“真不要臉，勾引別人的男人，真是賤蹄子！”

“若是前幾年出這事，一準會被掛上破鞋遊街！”

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娘眼尖，發現牧小凡就站在人群裏，立即把她拉出來。

“牧知青，你上去打，我們給你出氣。”

還有人把鋤頭遞上來。

沈淮湛一看見牧小凡，便大步走過來，準備靠近解釋，卻被一個高大的身影隔開。

是霍湙。

準確地說，是牧小凡躲到了霍湙的身後。

“齊大隊長，我沒跟沈淮湛處對象，他們搞出男女關係的醜事，非得把我拉進三角關係，安得是什麼心！”牧小凡扯住霍湙那件舊得破了好幾個洞的舊衣角，不撒手。

“小凡，你不是接了我昨天寫給你的字條嗎？你不來，倒讓這賤女人鑽了空子，這也不能全怪我。”沈淮湛無辜又斯文，成功甩鍋之後，便伸手去拉牧小凡。

然而，他的手臂被另一隻更健壯結實手臂阻攔。

沈淮湛被駁麵子，很生氣地道：“霍湙，我們倆正在談對象，你插一杠子算怎麼回事！”

“齊大隊長，我沒跟沈淮湛處對象！我也沒看見什麼字條，他胡說八道！”牧小凡縮著脖子躲到霍湙身後，像一隻受驚嚇的小鳥雀。

“小凡，我知道你是在堵氣，我也沒想到池妍是這樣的人。”沈淮湛是廣播員，字正腔圓地胡說八道更讓人厭惡。

池妍委屈哭出聲，誰能想到沈淮湛提上褲子就不認人，那可是她的第一次。

她邊哭邊抽噎著：“小凡，對不起，我真的喜歡沈知青，你把他讓給我吧，我們已經......我們。”

“啪！”一個很響亮的耳光落在池妍原本還紅腫著的臉上，是沈淮湛打的。

“真不要臉！這話你也能胡說！”沈淮湛是用了力氣的，池妍被打得翻滾到草堆裏。

看熱鬧的人們無動於衷。

“小凡，你別聽她胡說，我今天就宣布，我的對象是......”沈淮湛道貌岸然地宣布。

牧小凡翻手握住霍湙的大手，頂著眾人的目光大聲道：“我有對象，是霍湙！”

霍湙的手被她緊握著舉起來。

人群突然安靜。

“我告訴你，沈淮湛，我是霍湙的對象，你要是再敢壞我名聲，小心你的舌頭！”牧小凡把霍湙的手臂扛在肩頭，她主動鑽到霍湙的臂灣裏，抱緊霍湙。

眾人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直到池妍從地上爬起來，哭喪似的嚎叫著跑開，齊大隊長怕鬧出人命，讓兩個女知青去追。

這邊牧小凡拉著霍湙往回走。

齊大隊長撓著頭皮，左右地看，實在有些接受不了。

有社員青年、大爺大娘們開啟了八褂模式，嗡嗡地不知道都在說些什麼。

牧小凡不管不顧地硬扯著霍湙往回走，末了還衝著沈淮湛的方向狠狠地啐一口。

沈淮湛以為牧小凡是在堵氣，忙陪笑：“小凡，你等等我，回去我再跟你解釋，我們倆真的什麼都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