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菜君中國首展在龍星商場首日客流突破八萬,創下了客流新紀錄。各方媒體給出了很高的評價,尤其對展品的呈現表示非常令人驚喜。不知道哪位哲人說過,越是困難的過程,越能有精彩的結果。正如古代先哲說的,保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辛苦得來的成功,往往比一帆風順更讓人珍惜和欣喜。
慶功宴上,觥籌交錯,不管過去大家如何身心疲憊,在成功麵前,一切都是值得的。每個人都不計前嫌,隻為今朝,為一起共同努力而取得的成功而歡喜莫名。尤采鬆也一改往日嚴肅的模樣,跟大家鬧在一處,一點兒老總的架子也沒有,更難得的是,他能夠說出每個人的名字,感謝他具體付出了哪些勞動,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助理都不曾被遺忘,不少同事都被感動得稀裏糊塗的,一個勁地向他敬酒。
盛夏不勝酒力,但也抵不過大家的熱情,不過一瓶酒下肚,便站不住腳就要倒下去。姚加悅見她滿臉漲紅,連脖子根都是充血一般,擔憂地問是不是需要提前送盛夏回家。陳晨看了一眼倒在沙發上的盛夏,擺擺手道:“她酒量太差,不過酒品很好,她就這麼待著沒問題的。一會兒酒氣散了,她還能自己回家呢。”
黃婉茹拍了拍姚加悅的肩膀,笑道:“這麼多年了,酒量一點也沒長進,每次喝過一瓶必定倒下,真正是醉酒容易醒酒難,明天估計要用一天的時間才能真正醒過酒來呢。”
姚加悅半信半疑地被拉到別處去喝酒,心裏卻是很擔心盛夏,可見盛夏平日裏對她很好,不僅耐心教導她,更是從來沒有對她發脾氣。最難得的是,無論遇到什麼事,盛夏總是那麼從容淡定,即便被薛經理無理找茬,怒罵,她也能雲淡風輕,好似完全不受幹擾。她常常想,該要經曆過什麼樣的事情,才能做到像盛夏這樣寵辱不驚,得失不計呢。
過了一會兒,盛夏有些醒轉,又被同事逮著喝了些酒。快到散場時,她已經抬不起頭來,隻覺得腦袋中裝進了十斤酒,直往下垂。迷糊中被人扶上車,一路顛簸也不知去向哪裏。她腦中尚留一絲清醒,奈何無餘力說話,完全無法動彈,索性任由自己睡去。
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盛夏從自己的房間走出,遇上正襟危坐的淩冬。
“哥?你今天不用上班嗎?”盛夏順手喝下桌上倒好的溫水,腦袋還有些重,似乎還有些偏頭痛,胃裏空空的,有火燒的感覺,不禁皺眉,心歎每次喝酒都是種折磨。
淩冬定定地看著她,麵上沒有表情,盛夏心裏不禁打了個寒顫,嘀咕道他也不是第一次見到自己喝醉酒,難道她昨晚撒酒瘋了嗎,以她對自己的了解,除了死睡,應該不會有別的作為才對。
“送你回來的男人是誰?”淩冬終於開口,一副審犯人的模樣。雖然他見過盛夏醉酒,但每次不管多醉,她總是一個人回家,從沒見過有男生送回來的。看他的樣子,對盛夏頗為擔心,以男人的直覺來判斷,那根本不是一般的擔心,若不是別有所圖,那一定是心懷不軌。
盛夏拚命回憶,搜集昨晚在酒會上的片段,唯獨在離席的時候,不知道是誰扶住自己,隻記得那人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味道很好聞,也很特別,似乎很熟悉,卻想不起來身邊有誰是噴這種香水的。
“如果我沒有記錯,他應該是父親節那天我在商場見過一麵,他女朋友是你的大學同學。”
盛夏心中一驚,淩冬說的人是尤采鬆,送一個喝醉酒的女性回家不過是紳士的表現,可淩冬故意把他有女朋友這件事說出來,他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做不該做的事嗎,她沒敢看淩冬的眼睛,隻道:“步藝瑋不是他女朋友。”
“這麼說你喜歡他?”
“沒有。”盛夏的回答幾乎毫不猶豫,卻又心虛地低下頭,心中懊惱不已。
“妹妹,這幾年你長大了,成熟了不少,但是對於撒謊、欺騙這類事情你還是沒有能力。不是因為你做不好,而是你從心裏就不屑做這些虛偽的事情。”淩冬的語氣很冷靜,“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接近他,或者你明知道他對你有意思卻默認一種關係。但是哥哥希望你不要這樣,我不希望最後受傷的人還是你自己。”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盛夏不知道該如何向淩冬解釋,也許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感情的事最沒有道理可言,也最經不起欺騙。你有想過這樣做以後,要怎麼收場嗎?”
“我誰也沒有欺騙,我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盛夏在淩冬嚴厲的質問下,感到非常生氣,步藝瑋搶走印森傑,搶走的不是她的愛情,而是她的尊嚴。她不得不承認,尊嚴對她而言是多麼重要。之所以想要報複步藝瑋,她隻是想要證明自己不是失敗者,她想要讓步藝瑋體會她曾經給自己帶來的感受。說到底,就是為了出口氣罷了。淩冬他什麼也不知道,卻不問前因後果,無端指責。他總是擺出一副為你好的樣子,但是他真的有關心過她所受到的傷害嗎!
委屈在心中蔓延,她強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哽咽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指責我?跟步藝瑋做的那些事比起來,我對她已經很客氣了。就算我選擇跟尤采鬆在一起,那也是尤采鬆的選擇,步藝瑋根本不夠資格!”
說著說著,盛夏已激動地哭了起來。淩冬不知所措地站起來,他想要安慰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做。他不放心把醉酒的她留在家裏,所以特意請假陪著她,對於尤采鬆,他隻是擔心她受到傷害,管她什麼步藝瑋,那些人跟他毫無關係他自然一點兒也不關心。他所心心念念的不過是能夠盡一切所能保護他最愛的妹妹不受傷害。可是自己好像搞砸了一切,妹妹似乎更討厭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