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未對溫瓷做什麼,就對上那雙噙著淚的眸子。
霍宴琛心口一顫,修長的手劃過溫瓷的眼角,“你哭什麼?”
“沒什麼,就是難受。”
霍宴琛眸色暗沉下去,他起身,拉起溫瓷的身體,語氣冷漠,“你不想讓我碰你。”
“不是。”
不過是她心裏有一點點怨氣。
當然更多的是怪自己。
如果自己再小心一點,不被溫悠悠誆騙,霍宴琛也就不會看到那一幕。
她也不會要去哄霍宴琛,也不會讓他受傷。
明明是自己的問題,剛才好像對他生了怨氣。
“那你哭什麼?”霍宴琛想到溫瓷是因為不想他碰才哭,心裏莫名多了一股煩悶。
溫瓷驀然抱住他,抽抽搭搭的說著,“都是因為我你才受傷的,老公,你是不是很疼啊?”
他疼嗎?
這種痛,他曾經也有過,對於他而言不算什麼。
可是現在這個小女人一問,霍宴琛內心多了一股奇特的感覺。
“不疼。”他開口,嗓音嘶啞,大手輕撫著她的腦袋,似乎有安撫之意,“如果你下次再那麼用力,會很痛。”
下一秒,溫瓷抬眸。
湊到霍宴琛唇邊,在他的唇上深深印上一吻。
她笨拙地親吻著霍宴琛,卻感受不到霍宴琛的回應。
好累!
以前每次霍宴琛那般霸道地親吻她的時候,她都瘋狂的抗拒,那時候霍宴琛是不是也很累?
也是在這個時候,溫瓷深切的感受到當時的感受。
溫瓷打算放開霍宴琛時,一隻大手卻驀然扣住了她的後腦勺。
男人加深了這個吻,趁著她大腦一片空白時長驅直入,奪取她的香甜。
溫瓷整個人都軟了下來,但她的小手還緊緊抓著霍宴琛,笨拙地回應著他。
一吻完畢,霍宴琛放開她,他心情因為這個吻變得極好,他抬手擦拭了下溫瓷被吻得腫起的唇。
“有進步。”霍宴琛勾唇。
溫瓷小臉一紅,想從霍宴琛身上起來,卻被霍宴琛按住,“怎麼?現在就想跑?”
“乖乖留下來。”
“不是,你的傷——”
“這不是有你?”霍宴琛俯身,湊到她耳旁,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耳蝸處。
溫瓷抖了抖身體,她嬌軟的喊了聲:“老公。”
因為這句話,霍宴琛瘋勁兒起來了。
而這次,溫瓷選擇了放任他。
第二天醒來時。
疼!
全身都疼!
昨晚霍宴琛幾乎折磨了她一整夜,溫瓷強撐著身體,起來去了浴室。
清洗完畢換上衣服後,傭人前來敲門,“少夫人,您妹妹來找你了。”
溫悠悠?
溫瓷扣著衣服扣子的手一頓,眸子冷了下去,“知道了。”
外麵的腳步聲離開,溫瓷抬眸盯著鏡子中的自己。
昨晚的餘溫似乎還存在,她舉手投足間帶著幾分魅惑。
她脫下衣服,換上一身清涼的裙子走了出去。
“姐姐!”溫悠悠見到她,立即衝了過來。
目光在觸及溫瓷身上的痕跡時,她捂著嘴,做出一副心疼至極的模樣。
“姐姐,你昨晚是不是被霍宴琛給折磨了?姐姐,我跟以澤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救她?
溫瓷聽聞,隻覺得可笑。
她冷嗤一聲,似乎是故意的拉了拉自己的裙擺,讓自己鎖骨處的春 色出現在溫悠悠眼前,“昨晚,我是故意的。”
“什麼?”
“昨晚我很幸福。”說著,溫瓷還帶著女兒般的嬌羞,“我打算跟霍宴琛好好過日子。”
這句話,讓溫悠悠腦海中一片嗡鳴。
過好日子?
溫瓷這個賤人,怎麼能跟霍宴琛在一起!
那他們的計劃怎麼辦?
“以澤哥說,那個程序他立即就會發布,等發布了他就可以繼任霍氏,到時候你就可以跟他在一起了。”
溫悠悠拳頭緊握,麵色卻露出擔憂。
還真是會演戲。
溫瓷自是察覺出她的不對勁,勾唇一笑。
“我已經跟霍宴琛睡過了。妹妹,你說霍以澤會喜歡不是完璧之身的我嗎?”
“隻要你們相愛就夠了,那些都不重要。”
反正霍以澤也不是真的喜歡溫瓷。
“是嗎,你的以澤哥當真不會介意?可是我愛的人是霍宴琛,不如,以澤哥讓給你。”溫瓷歪著頭,淡淡一笑。
“你——”
溫瓷故作大度又道:“你跟以澤哥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祝福你們在一起。”
“以澤哥喜歡的是你,我怎麼敢跟姐姐搶?”
溫悠悠麵露慌張,她總覺得溫瓷像是知道了什麼。
溫瓷已經開始不受控製了。
以前,他們說什麼溫瓷就做什麼。
可是這幾次溫瓷根本不聽從他們的擺布,還說出這種話。
不行!她必須要想想其他辦法。
“啊,對了。以澤哥還跟我說,今天下午讓你去找他,就在你們常去的咖啡館,他有話要對你說。”
溫悠悠說完這句話後,正好對上一雙陰冷的眸子。
她心一驚,手都帶著幾分顫抖,強忍著畏懼又道:“姐姐,以澤哥說會好好報答你的。”
溫悠悠不敢再待下去,快速離開。
整個別墅因為她的離去,籠罩著一層詭異的氣氛。
沒有一個人敢大聲呼吸,也包括溫瓷。
她感受到那股氣氛,回過頭,對上霍宴琛冷厲的雙眸。
“要不要一起去?”溫瓷開口。
霍宴琛眯眼,“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