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溫瓷不可置信地抬頭,一股慌亂感迅速席卷了全身。
怎麼會這樣?
之前他不是還好好的嗎?
“這是離婚協議書。”
還未等溫瓷回過神,霍宴琛已經扯開了她,邁著長腿走進房間,將那一份薄薄的文件丟在桌上。
他坐在沙發上,長腿 交疊,深邃冰冷的俊臉沒有一絲表情,看著溫瓷:
“如你所願,我答應離婚,至於財產分割,我的個人財產全部給你,到時候我會讓律師擬好相關文件……”
話音未落,男人的懷裏就狠狠撞入一個柔 軟的身子,粉唇笨拙地咬上他的薄唇,毫無章法,卻最能激起男人的獸 性。
霍宴琛倏地紅了眼睛,感受著唇上濡 濕勾人的觸感,大掌下意識收緊那羸弱細腰,霸道地緊貼著他胸腹。
忍了片刻,他徹底反客為主,將人壓在身下,單手掐住溫瓷的下巴,瘋狂侵占那逼瘋了他的甘甜。
幹柴烈火,四肢相纏。
空氣裏都彌漫著極盡旖 旎的味道。
“嘶——”
溫瓷幾乎招架不住了。
輕輕一眨,便順著臉頰滾落下來,打濕了霍宴琛的唇角。
他舌尖卷起,嘗到那一點鹹味,意識也終於清醒了過來。
狼狽地從溫瓷身上起來,霍宴琛鬆了鬆領口,眸子卻控製不住地從上至下,掃過少女泛著欲態的模樣,喉結克製地滾動了一下。
隻有她,才能讓他撕下表麵的皮,露出骨子裏的瘋和野。
霍宴琛薄唇緊抿,咽下了方才的那股子鹹味,目光在溫瓷猶掛著淚痕的小臉上轉了轉,臉色狠狠一沉:
“哭什麼?我已經答應了離婚,你還想要怎樣?”
分明是她在勾他,卻還要露出一副被欺負了的模樣。
難不成是怕他會反悔,用美人計來哄他?
想到這裏,霍宴琛心臟驟然一疼,漆黑的眸子裏是藏不住的暴戾。
是了,隻有為了那個男人的時候,她才會這麼聽話!
“不是……宴琛,我沒想離婚!”
溫瓷連忙撐起酥 軟的身子,一雙氤氳水眸含著淚光,嗓子被男人吃到嘶啞,她忍著痛,可憐兮兮地開口:
“宴琛……我真的不會再說離婚了,嘶……”
說話間,不免牽扯到喉嚨,溫瓷疼得輕嘶一聲。
她抬起小腦袋,望著麵前高大的男人,委屈地伸出手:“老公,我嗓子被你弄得好疼……”
嬌氣的神態,像極了養在溫室裏的菟絲花。
讓人忍不住想蹂 躪。
霍宴琛微微彎腰,長指勾著溫瓷小巧精致的下巴,薄唇扯出一抹譏諷:
“溫瓷,你覺得我還會信你嗎?”
溫瓷眼底的光瞬間黯淡了下去。
是啊,她怎麼配得上他的信任?
上輩子,她為了和霍以澤私奔,不惜裝乖一個月。
在霍宴琛徹底以為她回心轉意時,她毫不猶豫給他下了迷 藥。
當時他拽著她的手,脆弱而卑微地乞求她,不要走。
可她,是怎麼回應他的呢?
她說:“霍宴琛,你這個瘋子根本不配得到愛!”
最後,他絕望地,眼睜睜地看著她跟著霍以澤離開……
現在她居然還妄想,用從前的伎倆討好他。
溫瓷紅了眼眶。
她根本不敢想象他當時有多痛!
“簽字。”
霍宴琛將筆推了推,燃起一支煙,嫋嫋霧氣遮住男人冷沉的俊臉:“就像你之前說的,你跟我是孽緣,現在我同意結束了,所以,溫瓷,別再鬧了。”
說著,他頓了頓,繼續道:“簽好字,收拾好行李,秦升會送你出國。”
意思很清楚,離婚後,二人再無瓜葛。
溫瓷喉嚨發哽,淚珠在眼眶裏不停地打轉,她死死看著那份離婚協議書,心中猛地生出一股頹然。
明明她都重生了,為什麼還是沒辦法扭轉霍宴琛的心思?
那她回來還有什麼意義?!
溫瓷深吸一口氣。
不。
她絕不同意離婚!
想著,溫瓷抓起離婚協議書,就要撕爛,一道電話鈴聲驟然阻止了她。
“鈴鈴鈴——”
是霍宴琛的手機。
隨後,霍宴琛拿出手機,她眼尖地瞥見來電人——
霍震東。
霍老爺子,霍宴琛的父親,霍家真正的掌舵人。
他接聽了電話,電話那端頓時傳來怒吼,霍宴琛卻隻冷冷回了一句“馬上過去”,就掛斷了電話。
聽到這裏,溫瓷眉心狠狠一跳!
前世,霍宴琛找她離婚時,她並不知道霍老爺子對此持有什麼態度,當然她也不在乎,那時她一心隻求離婚。
而今所見,霍老爺子分明是震怒至極!
畢竟霍氏集團的股票大跌,是因為她的自殺新聞。
前後這麼一聯係,溫瓷也瞬間明白了,為什麼霍宴琛今天這麼堅持地要和她離婚,還要送她出國——
他是怕霍老爺子對她動手!
所以那時候,是他一個人承受了霍老爺子的怒火嗎?
眼見霍宴琛就要轉身離開,溫瓷下意識撲過去攥住他的衣角,奶貓似的叫了聲:“老公……”
“老公”越叫越順溜,她明顯感受到霍宴琛周身的陰沉氣息軟化了不少。
這是個好兆頭,說明霍宴琛還在意她。
“你是要回老宅嗎?”
溫瓷眼底掠過一道狡黠,她故意眨了眨水似的眸子,分明嬌憨可愛,可那小嘴裏說出的話,卻生生將霍宴琛氣了個半死:
“也帶我回去唄,我想去見以澤哥哥!你不要我,那我隻好去找他了!”
幾乎是話音落地,四周的溫度驟降。
霍宴琛往前走了一步,看著溫瓷,聲音沙啞中帶著一絲狠戾:
“你再說一遍。”
溫瓷蹭地站了起來,不怕死地繼續叫囂:“霍宴琛,隻要你帶我去老宅,我就同意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