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瓷還想說些什麼,剩餘的話卻盡數被男人的唇堵住。
溫瓷再次睜眼的時候,隻覺得陽光格外的熾烈,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下意識看向身側,空蕩蕩的,那個瘋狂的男人早已不知所蹤。
昨晚的一切仿佛黃粱一夢,隻是她的妄想。
她赤著腳,驚慌地推門跑了出去,卻見一位麵容清麗的女人坐在客廳。
溫悠悠!
她的好妹妹!
溫瓷渾身氣血不停上湧。
上輩子,就是溫悠悠幫她和霍以澤暗通款曲,挑撥她和霍宴琛離婚。
她拿溫悠悠當親妹妹,一直以來都以為她是為了她好,是想成全她的愛情。
可誰知,在她和霍宴琛離婚後,她就聯合霍以澤將她囚禁起來,日日夜夜,想方設法的折磨她。
溫悠悠嫉妒她長得好看,就在她臉上刻上“醜狗”兩個大字。
她痛得撕心裂肺,他們二人卻依偎在一起笑的好不開懷!
看著眼前滿臉無辜的人,溫瓷眼底的恨意凝聚成殺意,她單手扯住溫悠悠的頭發,反手猛地給她一巴掌。
重活一世,她絕不會再讓他們好過!
“啪——”
“啊——”
女人的慘叫聲貫徹整個房間。
溫悠悠被這突如其來的巴掌打得摔倒在地,白 皙的臉上清晰可見的浮現出一個巴掌印,唇角滲出絲絲血跡。
“溫瓷,你做什麼?”
她震驚的抬頭,即便極力掩飾,眼神卻依舊如同淬了毒一般。
溫瓷已經收斂起眼中的恨意,她插著腰故作刁蠻的指著她,一副被欺騙後受傷的樣子。
“溫悠悠你竟然敢耍我!”
“是你親口跟我說,隻要我把策劃方案交給以澤哥哥,以澤哥哥就會帶我走,可他最後為什麼沒來?你知道我被霍宴琛折磨的有多慘嗎?!”
這個蠢貨!
溫悠悠艱難的爬了起來,牽強的扯出一抹笑容:“姐姐,我怎麼可能騙你。”
“是你給以澤哥哥的那份策劃方案有問題,那是份半成品,以澤哥哥正在為那份方案焦頭爛額呢......”
“現在霍家正在分股權的關鍵時刻,霍老爺子本就偏心,以澤哥哥若是再不拿出些過得去的項目,霍家可就是霍宴琛一個人的了,到時候以澤哥哥怎麼救你?”
她小聲安撫著溫瓷,心中卻恨不得將此人千刀萬剮。
賤人!賤人!賤人!
等她得到溫家,一定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溫瓷冷笑一聲,故作驚訝,照上輩子的話說道:“你說的是真的?隻要遊戲程序完善好了,以澤哥哥就會來娶我了?”
溫悠悠強忍著心中不屑:“當然了,以澤哥的話姐姐還不信嗎?”
“那好吧,我會盡快完善好程序發給你們的......但是你們一定要記得來救我啊。”
她故作為難,小聲說道。
溫悠悠連聲答應。
溫瓷愧疚的抬頭看向溫悠悠紅腫的臉:“悠悠,我剛才是不是打疼你了?”
她說著,突然伸出手用力捂住溫悠悠的臉。
“是我太衝動了,悠悠你不會怪我吧?還疼不疼啊?”
溫瓷的鑽石美甲“不經意”的反複蹭著女人脆弱紅腫的皮膚,對方嬌嫩的臉很快鮮血淋漓。
溫悠悠疼的幾乎要跳了起來。
她氣的恨不得手撕了眼前的女人,卻為了項目的事,隻能生生忍下。
“怎麼會......我怎麼可能怪姐姐呢?”
溫悠悠默默咬牙,假笑說道:“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霍先生要是知道我在這裏,怕是又要不高興了。”
她說完,逃似得離開房間。
溫瓷看著指甲上的血暢快的笑出聲。
上輩子,溫悠悠毀了她的臉後,就開始不斷在她麵前炫耀自己完美無瑕的皮膚。
這輩子,輪到她了!
看著桌子上的u盤,溫瓷臉上的神色正了正。
她是帝都大學計算機學校畢業的。
當年,是她替霍以澤完善了後半部分遊戲程序。
這款遊戲當時在a國掀起了空前熱潮,霍以澤旗下的公司憑借著這款遊戲一舉成為商業圈的黑馬,他們也是因此才有實力收購了溫家。
憑借著上輩子的經驗,溫瓷隻用了短短幾個小時,就將程序編寫好,然後快速將遊戲程序注冊了商標。
做完這一切後,她想了想,將完整的程序傳送給了溫悠悠。
當年先發布遊戲的其實是霍宴琛,但不久後,霍以澤就甩出了自己的商標注冊證明,以及大同小異的遊戲模式。
他們反咬一口說霍宴琛剽竊。
整個霍氏集團因此震蕩不安,網絡上鋪天蓋地都是對霍宴琛的謾罵。
想到這,溫瓷閉上眼睛,掩去眼底的戾氣。
霍宴琛,這輩子換我守護你。
夜幕漸漸降臨,溫瓷蜷縮在床上,久久不見霍宴琛回來。
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門突然從外麵被人推開。
霍宴琛身著一身黑色西裝屹立在門口,一張俊臉融於夜色不辨喜怒。
“宴琛!”
溫瓷眼眶一熱,赤著腳從床上跳了下來,緊緊抱住眼前人。
失而複得的激動縈繞在心頭,她紅著眼,滿腹話語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男人低沉疲憊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溫瓷,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