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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陳宴白微微垂眸,金色的鳳眼中閃爍著晦暗的光,正鎖定在邢瑤身上。

即便邢瑤沒有抬眼,也能感受到那如同鷹隼般巨大的壓迫力。

她倒是經曆慣了這種刀尖舔血的生活,一張清冷的小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陳宴白鳳目微斂,眸中閃過一抹饒有興味。

倒是個有些膽識的女子。

“邢瑤,是麼?”

他聲音微頓,帶著不容反抗的威嚴,“江賦可是你殺的?”

邢瑤抿了抿唇,腦海瘋狂運轉。

根據原主記憶,邢家父母就是江賦所害,原主躲在櫃子裏才逃脫一死。

但江賦在殺人前曾經得意忘形地說出,邢成嶺是得罪了上麵的人,有人買他的命。

那這江賦,很有可能也隻是狡兔盡走狗烹而已。

這活她可是熟悉的很。

邢瑤眼睛一轉,躬身施禮。

“陛下,小女並未殺害江大人,倒是我的爹娘,是江大人派人殺死的。樁樁件件,我親眼所見!”

陳宴白微微挑眉:“哦?你這麼說,可有證據?”

要是有,原主也不至於這麼白白死了。

邢瑤咬了咬唇,做出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實話實說,小女並非不想至這個畜生於死地,可我不過是一介女流,如何能入得尚書府這樣戒備森嚴的地方,讓江大人吃下我準備的毒物?怕不是江大人看到我的第一眼,便一刀就將我捅死去了。”

陳宴白似是而非地點點頭:“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你這樣的瘦弱女子,確實不堪成事。”

邢瑤嘴角抽了抽。

早晚要讓這個狗皇帝體驗體驗她能不能成事。

“而且江大人與家父雖然政見不合,可也沒到了要以死相拚的地步,這其中有什麼緣由,小女......就不知道了。”

陳宴白定定地看著她,目光如同吐著信子的毒蛇般陰鷙。

即便是邢瑤,也有幾分發毛。

就在她思索著不然還是硬闖出去吧的時候,男人突然低笑出聲。

“你說得對。”

邢瑤抿了抿唇,小心地抬頭瞥去。

對上的那雙妖異眸子,卻沒有一絲笑意。

“江尚書是乃是朝廷命官,凶手這般狡詐,寧可錯殺,不能放過。”

說著,陳宴白薄唇勾出殘虐弧度,骨節分明的手指便往簽筒伸去——什麼玩意?!

邢瑤差點忘記了,雖然這小說裏的劇情許多地方對不上號,但這暴君,還他喵的是暴君啊。

她在跟暴君講什麼道理?

邢瑤忍住想暴走的衝動,她可以逃,可這裏這麼多無辜的人,逃不了。

原身還有個在家守喪的姐姐邢玲,更別說邢家那些家仆,一個也逃不了。

“若是我可以找出真凶呢?”

邢瑤緊了緊指尖,掌心微微滲出些汗來。

看來這家夥,比她之前見過的所有敵人都難搞。

“哦?邢姑娘剛剛的意思,不是沒有證據麼?”

陳宴白倚在椅背上,撐著頭似笑非笑。

邢瑤剛要說話,陳宴白修長的手指已經慵懶地掏出一支簽來,聲音沒有任何起伏。

“看在你父親為官清正的份上,朕便法外開恩,給你一天時間。”

綠頭簽當啷落地。

“把嫌犯盡數壓到大理寺去,明日帶去江府統一審問。”

順天府尹連忙應下:“是!”

兩側緊張兮兮的侍衛連忙一擁而上,將剩下的犯人拖了起來,押入大理寺大牢。

邢瑤嘴裏叼了根草根,在地上盤腿而坐。

這監牢簡陋的很,隻有一些稻草堆了一個“床”,她這間的稻草堆下麵還有個耗子窩,耗子大搖大擺進進出出,完全沒有怕她的意思。

好歹是不用死了。

陳宴白這個死瘋子,就好像是看穿了她的權宜之計一樣,堵死了她的話頭。

就原身那點碎片記憶,根本無法找出真凶,她需要親自到案發地看看,才能推斷出來。

正好明日要去江府提審,那家夥,倒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方才真是嚇死老子,陛下親自過問江大人的案子,江大人也算死的瞑目了。”

“嗨,你想的真多,我聽我在宮裏當值的兄弟說的,聖上其實還是為了找那個什麼預言之女!”

“又是為了預言之女?還是上這兒來找?沒事吧?”

“這預言之女,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能讓咱們聖上,一個天下至尊的男人記掛了這麼多年,想得到的女人,一定是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

“難怪背上罵名也要登基,可憐小殿下被關在別宮......”

“住嘴!你小子活膩了?!”

聽著獄卒們的討論,邢瑤眉頭微蹙。

預言之女?

又是一個原著中不存在的信息。

剛好,她的係統也是具有預言功能。

係統在她身上時,是一塊在手腕內側的蝴蝶型胎記。

難不成,陳宴白臉上的是......

邢瑤抿了抿唇,晃了晃腦袋驅趕走雜念。

若有機會能接近,還是試探下為好。

劇烈的咳嗽聲從身後傳來,邢瑤回頭,眯眼半晌才認了出來。

哦,是那個差點被殺了的。

那江家婢女縮成鵪鶉一樣,似乎很冷,咳得厲害。

剛剛聊天的獄卒走了過來,一棍子敲在牢門上恐嚇。

當看到牢裏人物時,眼睛都直了。

女人盡管滿身傷痕骨,卻依舊難掩天生的麗質。

從破爛的衣裙中微微露出的白 皙皮肉,勾得獄卒心癢難耐。

他蹲下身,露出一口的黃牙:“邢小娘子,在這苦寒之地是不是很寂寞啊?要不要哥哥陪你聊聊天?”

邢瑤眉頭一蹙,藏在身後的指節輕微響了響。

這張臉太過猥瑣,弄得她拳頭都硬了。

獄卒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來臨,看她垂眸不語,猥瑣一笑,把手伸進監牢裏,想要摸一把她清秀的小臉。

可下一秒,他就感覺手指傳來一陣徹骨的劇痛。

“啊!”

獄卒驚叫一聲,驚恐地想要抽回手,卻發現邢瑤纖細的手指如同鐵鉗一般,死死箍著他的手指,根本掙紮不開。

邢瑤勾了勾唇,眼中透出一抹泄出的殺意。

“好久沒打人了,手都癢了,不如你陪我打發打發時間吧?”

獄卒的目光更驚恐了幾分。

無趣。

邢瑤猛地一鬆手,那獄卒狠狠在地上跌了一個屁股墩。

若不是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原主的身子也太虛弱,這小小的監牢根本困不住她。

獄卒沒敢多停留,心驚膽戰地跑走了。

但很快,邢瑤就感覺到了他的報複。

看著周圍人都開始啃窩頭,而自己的碗裏空空如也,邢瑤微微挑眉。

“還真是弱智的報複手段,小學生嗎。”

她翻了個白眼,正準備回去睡覺,隔壁的監牢裏就響起一個弱弱的聲音。

“你......你是不是很餓啊?”

邢瑤側目,看向那個一臉羞怯的江家婢女。

看著她閃爍的目光,邢瑤搖了搖頭:“不餓。”

話音剛落,肚子就不配合地響了起來。

邢瑤老臉一紅,窘迫地摸了摸鼻子。

小婢女笑了笑,將自己的窩頭掰了一半,遞給邢瑤。

“給你吃吧,要不是你在陛下麵前說了那些話,我們可能都要死了。”

邢瑤沒有接,反而盯著小婢女的表情。

見邢瑤沒有任何動作,小婢女沒有勉強,衝她笑了笑,轉身縮回去啃剩下的窩頭了。

反應很自然。

邢瑤她垂下眼,躺在草堆上休息。

翌日一早,邢瑤就和嫌犯們一道被侍衛粗暴地拉扯到了江府。

江府掛滿了白事幡紙,尤其是江賦送命的書房,更是白日裏平添陰森蕭肅。

幾個膽小的瑟瑟發著抖後退。

“他媽的都過來!”

審問的還是那個草包府尹,昨日腳好歹是接了回去,大夫卻也看不出什麼端倪,生吃了個虧,心情格外惡劣,上來就照常要用酷刑。

邢瑤連忙開口。

“且慢!大人,既然相關人等俱在,不若讓臣女等人還原下當初案發的樣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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