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魏庭生鼓掌,留意到白鸞昭掌心有塊紅紅的印子,“這是什麼?”
“包裝掉色吧,我一會兒去洗手。”
魏庭生點頭,點了支煙,“高蔓這女人,跟我行事風格挺像,就是不知道傅懷慎有沒有這麼聰明嘍。”
“什麼意思?”白鸞昭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必須要贏,不惜一切代價,我要讓傅懷慎出軌。”
白鸞昭臉色驟變,“你對他幹了什麼?他們人呢!”
魏庭生聳了聳肩,“無可奉告。”
白鸞昭握緊拳頭,滿眼失望的看著魏庭生,“我真是蠢,竟然會相信你的鬼話,跟你玩什麼狗屁賭約!我明明早就知道,你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爛人!”
說完,白鸞昭衝進了船艙,一邊瘋狂打電話一邊往監控室跑去。
傅懷慎,對不起,是我幼稚的喜歡害了你。
魏庭生哼著歌兒回房間,一進門,接到下屬的電話。
聽完後,他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說什麼?跑了是什麼意思!”
他匆匆趕到剛才給傅懷慎跟盜版阿藤準備的房間,此刻,裏麵隻剩浴缸中泡在冰水裏的傅懷慎。
即便如此,男人的臉色依舊紅的令人震顫。
魏庭生臉都綠了。
這個賤人,藥是下了,最後關頭人跑了!
“你,過來!”
傅懷慎已經神誌不清,在浴缸裏遠遠看到魏庭生,一雙猩紅的眼睛更加火熱,命令道。
魏庭生嘴角狠狠抽了抽。
“魏老板,魏老板不好了,傅太太她......”
當魏庭生馬不停蹄趕到監控室的時候,白鸞昭已經暈了過去。
與傅懷慎如出一轍的滿臉潮紅。
“怎麼回事!”魏庭生大怒。
上回他用白鸞昭作賭,傅懷慎差點掀了他這遊輪,這回他可什麼也沒幹啊!
本來搞傅懷慎已經是冒險,這會兒又來個白鸞昭,等傅懷慎清醒過來不得把他這兒拆掉一把火燒了!
“不不不......不知道啊,剛才傅太太她突然就不對勁起來,一直說熱,我就趕緊來找您了。”
魏庭生過去把白鸞昭從冰冷的地上扶起來,目光瞥見她掌中融化的紅色印記,皺眉用指尖沾了一點,湊到鼻尖聞了聞。
瞬間,他臉色黑了。
好一個高蔓!夠黑的。
真正的藥,是在包裝上,目的已經顯而易見。
她要搞得人,也並非阿藤,而是白鸞昭!
“我好熱啊熱死了......”
懷裏的女人開始扭動起來,魏庭生皺眉,本來準備給她送去醫院,突然聽到懷裏的女人低聲嚶嚀,“懷慎......”
目光微沉,一個想法湧出。
......
白鸞昭隻覺得渾身難受無比,好似千萬隻螞蟻撕咬啃噬著血肉白骨,將她生生碾成粉末。
她像一葉扁舟,在江浪中浮沉,什麼也抓不住。
恍惚間,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人擁住,耳鬢廝磨。
眼前的人很模糊,她看不清,但她卻莫名覺得很熟悉。
等她恢複意識時,渾身如同散架了一般。
窗外夜色還很黑,冷風呼嘯,白鸞昭抬了抬胳膊,一陣酸麻。
她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在黑暗中摸索著。
她察覺到自己一絲不掛,更是知道自己身旁睡著人。
她有些心灰意冷。
明明知道高蔓不懷好意,卻還是中了她的圈套!
白鸞昭心情複雜,在床上發了會兒呆,還是決定看看到底是什麼人。
她不敢開燈,隻能借著窗外的月光,湊近對方。
突然,男人悶哼一聲,翻了個身。
白鸞昭嚇得屏住了呼吸。
這個聲音,怎麼感覺像是傅懷慎?
白鸞昭的手小心翼翼的鑽進被窩,在男人身體上遊走,熟悉的手感錯不了。
手又向上,觸摸著男人的五官。
傅懷慎!
白鸞昭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一時間又驚又喜。
為什麼自己會跟傅懷慎睡在一張床上?
而且這裏顯而易見不是莊園。
白鸞昭回想起來魏老板在甲板上說的話,目光一冷,匆忙穿上衣服離開了房間。
在女人走後沒多久,床上的男人麵朝月光,緩緩睜開了眼睛。
......
雖然已經是淩晨,但仍然能夠聽到宴廳裏的吵鬧聲。
總有人徹夜不眠,沉淪於紙醉金迷。
白鸞昭來到魏庭生房門口,被兩個下屬攔住。
“不好意思傅太太,魏老板已經睡了,請您明天再來。”
白鸞昭並沒有理睬,重重的拍打房門,“魏庭生!開門!”
“傅太太......”兩個下屬為難。
“鑰匙,開門。”
“這......”
“哢嚓。”
房門由內開啟,一隻手拽住白鸞昭將她一把拉了進去。
黑暗的房間中,白鸞昭被抵到床上,魏庭生健壯的身體壓的她動彈不得。
“深更半夜的來我房間,是想跟我發生點什麼嗎?”
很顯然,男人被打擾到有些慍怒,語氣陰冷冷的。
“死開!”白鸞昭對著他腦門就是一巴掌。
魏庭生清醒了一些,咒罵了一句後鬆開白鸞昭,過去開燈。
“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麵對白鸞昭的質問,魏庭生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雙臂抱胸,“你居然還有力氣來我這撒野。”
白鸞昭臉上火辣辣的,“你......”
看著白鸞昭白皙的脖頸上遍布著的吻痕,魏庭生眯著眼睛深吸一口煙,邪魅一笑,“我也算是成全了你吧?”
白鸞昭羞憤的用手擋住脖子,“看什麼看?羨慕啊!”
魏庭生走到沙發上坐下,撣了撣煙灰,正經了臉色,“不逗你了,過來坐。”
他拍著沙發。
白鸞昭走過去,問,“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給傅懷慎下藥了,如果不是那妞兒跑了,現在躺在傅懷慎身邊的女人,就不會是你。”
白鸞昭大怒,一把拽住魏庭生的衣領,“你他媽腦子缺根筋是不是?你憑什麼給傅懷慎找女人,你為了贏我連這種齷齪手段都使得出來!”
白鸞昭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這些年待在傅懷慎身邊,更是積攢了諸多怨氣,幹脆有機會就發在魏庭生身上。
魏庭生知道白鸞昭發起火來六親不認,便沒跟她計較,等她自己情緒平複一些,好言好語的拉著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