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允許你走了嗎?”
男人霸道的將她拽回了座位,不知為何,白鸞昭覺得他好像生氣了,眼神冷的可怕。
“懷慎,她要走你就放她走吧,別為難她了。”
傅懷慎讓人加了把椅子在旁邊。
高蔓有些不樂意,“懷慎,我不想坐後麵,我想挨著你坐......”
“喲,傅總房間裏怎麼又多了一位美女,看著有點眼熟啊。”
魏老板笑眯眯的走進來,盯著高蔓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
“啊對,我就是高......”
被認出來的高蔓一改剛才的哭哭啼啼,高傲揚起脖子準備給對方簽名,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你是那個最近挺火的古裝劇裏的小妾是吧?雖然是個蛇蠍心腸的壞女人,但演技太好了,特別對我胃口,我太喜歡你了,咱們合個照吧!”
“噗!”白鸞昭一口茶噴了出來。
傅懷慎皺眉,遞給她一方絲帕。
高蔓臉都綠了,但礙於傅懷慎在場不好發作,“嗬嗬嗬,你記錯了吧,我最近沒演過古裝劇呢。”
魏老板一愣,故作懊惱的拍了拍頭,“看我這腦子,記錯了,那個演小妾的演員都快四十了,長的比你要好看,你跟她有幾分像,我搞錯了。”
高蔓有生以來第一次被這麼侮辱,臉色差到了極致,“你還有什麼事嗎?”
“沒事了,你出去。”
“啊?”高蔓氣的直接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魏庭生斂起笑容,“我這貴賓室隻招待貴客,向來隻提供兩把椅子,從來沒有多加一把的道理。你既然不是我喜歡的明星,我自然沒必要給你特權,出去。”
“懷慎!”
高蔓委屈的搖著傅懷慎的胳膊。
“你得罪過魏老板?”
高蔓驚訝傅懷慎居然是這個態度,但還是乖乖回答,“我剛回國,別說得罪了,我都不認識他!”
傅懷慎沒說話。
魏庭生這個人在名利場上還是很懂人情世故的,除了那次見他為妹妹翻臉,他還沒見過魏庭生當眾羞辱過什麼人。
“昭昭,你不是有事嗎?是不是雲衡找你啊?你快走吧,別耽擱了。”
白鸞昭嘴角一抽。
“你就這麼急著走?”傅懷慎剛才就注意到白鸞昭的坐立難安了。
她素來文靜,幾分鐘內一會兒喝茶一會兒噴水一會兒用手指敲打敲打桌子的,足以看出來她內心的焦灼。
果然有問題。
白鸞昭不明所以,卻沒反駁。
也好,這場麵太尷尬了。
她又插不進去嘴,委實有些煎熬。
白鸞昭起身,就聽傅懷慎不悅的低吼,“坐下!”
“啪!”
白鸞昭嚇得趕緊坐了回去。
她不是經不住嚇,就是麵對傅懷慎,她總覺得自己像做錯了事的孩子。
“魏老板,阿藤小姐不是一直想跟我單獨相處嗎?帶我去見她。”
如果阿藤就是白鸞昭,那麼今天絕對會有破綻。
魏庭生揚眉,“好。”
傅懷慎走了,空出來一個位置,魏老板自然沒有理由再趕人。
“那就委屈傅太太稍坐一會兒了。”
魏庭生說完,轉頭走了,看都沒看一眼高蔓。
房間很快安靜下來,高蔓氣的還沒緩過神,倒茶的手都在抖,“你跟他,是一夥兒的對嗎?聯合起來欺負我!”
麵對高蔓的質問,白鸞昭隻回以淡淡的微笑,“隨你怎麼想。”
高蔓見一拳打在棉花上,有些無趣,冷笑,“妹妹,鷸蚌相爭漁人得利,那個空降的阿藤,你就一點不擔心嗎?”
“與我何幹?”
“你想想,我跟懷慎多少年的感情了,你跟他也同床共枕三年之久,可這個阿藤呢,不過是半路殺出來的一個野丫頭,憑什麼,有什麼資格跟咱們鬥?”
“我從沒想過要鬥。”
“怪不得媽不喜歡你,真是沒血性。”高蔓冷哼一聲,“白鸞昭,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如果沒有愛,有錢也是好的,我要愛,你要錢。不如這樣,等把阿藤搞走,你繼續當你的傅太太,我讓懷慎不跟你離婚,如何?”
“好啊,那你給我出個計策,怎麼把這位阿藤小姐弄走呢?”
白鸞昭答應的很快,頗為認真的看著高蔓。
“耳朵過來。”高蔓勾了勾手指。
......
傅懷慎被魏老板帶到一個單獨的房間,裏麵坐著一個戴麵具的女人,正是阿藤,身形與白鸞昭如出一轍。
不可能。
傅懷慎不信,上去就要摘麵具,被魏老板一把拉住。
“時間未到,如果傅總想見我家阿藤的廬山真麵目,應該知道規矩。”
傅懷慎笑笑,不疾不徐的走到桌前坐下,“那是當然,不過,我想跟阿藤小姐單獨喝兩杯,不過分吧?”
魏老板拍了拍手,立刻有人送上來了好酒好菜,“慢慢享用。”
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返回二樓的路上,迎麵碰上白鸞昭,他拉著她到了甲板上。
“今天我這麼幫你出氣,有沒有什麼好處?”
白鸞昭應付的點點頭,“以後再說吧,傅懷慎呢?”
“你什麼態度啊!”魏庭生震驚的看著白鸞昭。
原本他都做好白鸞昭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著他失聲痛哭的準備了,結果她就這麼敷衍!
白鸞昭懶得搭理他的一驚一乍,道,“我今晚在這,你怎麼跟傅懷慎解釋阿藤的事?”
“山人自有妙計。”
“少廢話,說。”
“求我。”
“能說說不能說滾,我自己看去!”
白鸞昭推開他要走,被攔了下來,“告訴你告訴你,小姑娘急什麼!”
白鸞昭麵無表情的雙手抱胸,漠然的看著魏老板。
“胖子不好找,你這種瘦巴巴身材的還不是一抓一大把,找個相似的,他看不出來。”
“你什麼時候找的?”白鸞昭皺眉,今天是突然襲擊,就算能找到身材相像的,但他也太快了,除非早有準備。
“在你來找我借錢的時候。”
白鸞昭張了張唇,沒再說話。
也對,她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他早就已經摸清楚了她的脾性。
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做些準備,也很正常。
“你手裏拿的什麼?”魏庭生注意到白鸞昭手裏攥著什麼。
白鸞昭攤開手掌,“發情的玩意兒。”
“高蔓給你的?”
“嗯。”
“她給你出了什麼餿主意?”
白鸞昭也不避諱,如實回答,“她不知道阿藤就是我,讓我去把阿藤騙到三樓一個房間,說一會兒有個壯漢過去,讓我偷偷把藥塞給壯漢,他知道該怎麼做。”
“這女人心真歹毒。”
白鸞昭手握成拳,將手中的藥直接扔進了海裏,“去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