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這種欠揍的話她當然沒有問出口，把東西和錢收了，她找了機會向許氏提出要去鎮上買點兒東西，許氏沒攔著，隻讓她早些回來。

她一個人出去村口，本想搭個順風車，不想碰到的趕車大叔一個個都不認識，隻能乖乖給了車錢，先到鎮上，立即再乘去縣城的馬車，一個上午的時間基本在車廂裏度過，等她來到縣城，也沒顧上感歎縣城和來安村的貧富差距，就一日功夫，她時間可不充裕。

一路問過去，才找到許明軒所說的字畫鋪，這種鋪子不止一間，光這條街上就有四五間，隔得還不遠，就幾步路的事兒。

她先進了第一家字畫鋪，說明來意之後，掌櫃的給她說了規矩，大致就是字畫可以放他們店寄售，不過要等賣出去才能給裱畫，收了客人錢，他們把裱畫的錢和他們應得的分成扣了，剩下的才能給到她手裏。

掌櫃的所說的裱畫成本和分成，和許明軒告訴她的相差不大，她便從那一卷字畫裏挑了五張出來留在字畫鋪，和掌櫃的談好下午再過來看。

掌櫃的見她手裏還餘有那麼多字畫，乍一眼看過，畫功不差，“你手裏這些不準備賣的嗎？”

薑如月當即回答，“賣啊，怎麼不賣。”

“那為何你......”

掌櫃的話說一半，話裏的意思呼之欲出，是想讓她把所有字畫都留在他們鋪子裏售賣。

薑如月一臉無奈，“我此次出來賣畫時間不太充裕，就這半日的功夫，想著把字畫分散在多間鋪子裏賣，好歹能多些機會，家裏實在窮得揭不開鍋，還等著錢看大夫，再不換些錢回去，可就活不下去了。”

她說話時那語氣、那神態拿捏得準準的，聽得掌櫃的都替她著急起來，還給她介紹了附近幾家價錢公道的字畫鋪。

一個中午的時間，她將縣城所有的字畫鋪都跑了個遍，每家鋪子留下幾張字畫售賣。

她倒沒指望一下午能賣出許多字畫，不過看小縣城裏人流量還不錯，要能賣出去幾幅，她買種子的錢就有著落了。

搞定字畫寄售，她走去一家藥材鋪，和他們問起人參種子的價錢，藥材鋪連著和她確認了兩遍，聽她說想種人參之後，夥計們都笑出了聲。

“姑娘，你別天真了，咱們南方種出來的人參也不值錢，你看咱們藥鋪裏賣的人參，值錢的都是從北方運來的，這長時間的寒冷氣候，使人參生長速度不快，但藥效非常好，這多年的精華全在人參裏存著呢，你在南方就算種出人參來，也賣不了幾個錢，估摸著和黨參也差不多。”

薑如月沒理會他們的嘲笑，表示自己就想試試，藥鋪裏隻賣人參，不賣種子，店夥計無奈，給她指了個地方，讓她去那兒問問。

她找過去，是個老人家開的鋪子，鋪子很小，沒什麼生意，她進去一看，賣的都是各類種子，從水果到蔬菜到藥材應有盡有。

“人參不好種，你真想種，不如種當歸呀。”

店家拿出人參種子給她看，也這麼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