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考著該如何賺錢,二十兩銀子聽起來不多,可真要一點點去賺,這二十兩銀子普通人得奮鬥十年八載,要照那樣的效率,她何時才能恢複自由身了?
她心裏納悶,自己怎麼就不像尋常穿越小說女主角那樣,擁有個隨身空間什麼的?
心裏剛升起這個疑問,她發現她眼前的場景一下變幻到陌生的地方,眼前大片的良田,田地裏沒什麼農作物,田邊的空地上有一池泉水,中間能看出有一個泉眼,水麵生出小小的漩渦。
邊上除了幾棵參天大樹之外,再無其他景致。
薑如月有些懵了,莫說這一片荒蕪的場景莫名其妙,這晴空萬裏、暖洋洋的氣候也很反常,她剛剛明明還處在深秋季節,這怎麼像是到了夏季。
她抬頭看了眼天空,想著之前那冷縮縮的秋季,這片天在她眼皮子底下居然開始劇烈的轉變,直接從盛夏烈日轉為了深秋陰天,她心裏一咯噔,又想了一下冬日裏大雪紛飛的畫麵,天氣再次跟著轉換,一眨眼功夫變成了她想象中的那樣,隻身穿棉布衣裳的她頓時被冷得直哆嗦。
她雙手環著胳膊,猛的打了個噴嚏,再睜眼,那片奇怪的場景不見了,眼前依舊是許家那破舊的老宅,還有那倒在地上一臉血的許明軒......
等等,一臉血!
她跑過去扶起許明軒,“你怎麼摔成這樣!”
許明軒被扶站起來,他伸手胡亂拍著身上的灰,“每日都在家裏,早已熟悉一切位置,怎麼會無故摔著,你剛剛去哪兒了?”
薑如月扭頭指著剛剛站的位置,“我不就在那兒。”
說起來,他傷得這麼重,不是自己摔的,莫非是被別人給打的?她剛剛在那奇怪的場景裏,一點都沒聽見他的聲音。
“那你既然瞧見我被人打,還問我做什麼。”
許明軒拍完身上的灰,也不管有沒有拍幹淨,摸索著走到井邊去打水洗臉,薑如月跟在他身後,“是誰打的你?”
許明軒一臉自嘲的輕笑,“我是個瞎的,你又不是。”
她被他那明顯帶著敵意的回懟給整鬱悶了,他該不會以為她故意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打吧?
這麼大個人在家裏被人給打了,回頭許氏回來,她怎麼和她交代,她好歹收了人家一對銀手鐲呢!
她搶過他手裏的帕子,打了些熱水,幫他把臉上的血擦幹淨後,扯著他出門找人算賬。
許明軒剛剛被人打時,她一點沒吱聲,他心裏免不了納悶,是不是因為他向她討要聘禮,惹她生氣了,這才由著他被人打也不管不顧,如今看來,似是他誤會她了。
她心跳得很快,像是很為他憤憤不平。
走出家門,她四處一看,村子裏有不少人扛著農具或提著菜籃子在走動,可看著不像是剛剛打完人的樣子,她懊惱的一跺腳,怕是打人的已經跑遠了。
“別追了,算了吧。”
他這佛係的勸說,惹得薑如月心中無名火起,在自己家被人給打了,怎麼能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