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疼,不能暴露,要有骨氣!
卿瓷看著星星皺巴的小臉兒,於心不忍,在她身上輕輕滑了一下,“得了,以後別幹這種壞事,要把聰明用在正途上。”
終究,她還是沒打下去。
星星意外地睜開眼睛,有一瞬迷茫。
但看到宴寒洲走過來,瞬間打消心裏的想法。
她一定是為了在爹地麵前樹立好人形象,裝的!
卿瓷不追究,這件事也算給了交代,宴寒洲開口道:“李嬸已經到了,你回去麵壁思過。”
“那你呢?”星星警惕地看了卿瓷,孤男寡女,危險哦!
宴寒洲一隻大手罩住她的腦袋,把她往外麵拖。
“爹地,你不能和壞女人獨處一室......”
“啪嗒”關門聲,杜絕了星星的小奶音。
宴寒洲走進來,和她長話短說,“你的入職辦理好了,什麼時候上班?”
卿瓷若有所思,反問:“我聽說,W品牌的執行總監是卿晚言?”
“你認識她?”
不僅認識,孽緣還深。
“她有欽定的比賽項目負責人,我還沒和她提及你。”
“不用告訴她,什麼時候上班,我自有安排。”
一別四年,卿晚言,好久不見!
*兩天後,按照卿晚言的計劃,正在召開W品牌的全體會議。
主席位上,卿晚言說著開場語。
坐在旁邊的溫培莎,意氣奮發,整理著衣衫,準備上台發言。
她作為W品牌的新銳調香師,將成為一年一度最大型的比賽項目負責人,這份職權,是多少人盼也盼不到的。
她不是沒看到台下好些調香師憤憤難平的眼神。
但又如何,他們差的不是能力,是和卿晚言的親疏關係。
“我宣布,今年關於香水大賽的項目,由......”
卿晚言故意停頓了一下,溫培莎拉開了椅子,即將動身。
砰!
會議廳的大門被人推開。
“抱歉,手勁大了。”
出現的女人,仿佛踏光而來。
剪裁得體的職業裝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段,幹練、冷豔,眼角的朱砂痣又添了幾分颯爽。
這是誰?
台下昏昏欲睡的眾人,精神一震。
卿晚言看著那張久違的臉,臉色蒼白。
雙方的視線隔空對上時,卿瓷不好懷意地挑眉。
卿晚言握緊了拳頭,先聲奪人,“保安呢?”
卿瓷似笑非笑看著她,“W品牌第一話事人,就這素質?”
僵在位置上的溫培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有強烈的預感,這個女人來者不善。
“這是品牌內部會議,不是閑雜人都可以旁聽的。”
卿晚言一再催促下,保安來了,一個個手持警棍,把她重重圍住。
這架勢,不就把她當賊看麼!
“還不走?死皮賴臉想賴到什麼時候?”
氣氛劍拔弩張,就差卿晚言一句話,這些保安就會動手,把她攆出去。
“卿晚言,你若把我趕走,想把我請回來,就沒那麼容易了。”卿瓷不慌不忙,聲音滲了幾分寒意。
她在威脅自己!
卿晚言臉色一沉,“把她趕出去。”
保安欲要上前,被卿瓷的冷眼震懾住,“不用你趕,我自己走。”
這一轉身,卿晚言未必能把請她回來!
人走了,熱鬧沒了,眾人有些失望,還以為來了個狠角色。
卿晚言放鬆下來,才發現手心全是密汗。
不管四年前還是四年後,卿瓷注定是她腳下的一隻螞蟻,隨時都能踩死。
“還不去關門?”
卿晚言瞪了眼秘書,她不想再有閑人搗亂。
這時,W品牌二把手周經理神色匆匆趕來,他按住門,掃了一圈,慌了!
“人,人呢?”
所有人朝他看去,不明所以。
會議頻頻被打斷,卿晚言有些煩,“你找誰?”
“新任項目組長,她今天來報道。”
溫培莎按耐不住,“周經理,卿總監還沒宣布我當任,哪來的新任組長?”
周經理拍了下腦袋,“我忘了告訴你們,宴總外聘了一位高級調香師回來,作為年度香水比賽的項目負責人,剛才前台不是通知人已經到了嗎?”
眾人麵麵相覷,從外麵來的空降兵?
台下,從某方位傳來一道聲音,“剛才來的女人,被氣走了。”
周經理大驚,“發生什麼事?”
“那女人和卿總監發生了口角,剛離開不久。”
“完了,這次完了。”周經理第一時間衝了出去,希望還能追上她。
台下一片竊竊私語。
卿晚言臉色大變,她無法相信,卿瓷就是宴寒洲找回來的空降兵。
樓下,卿瓷剛走出電梯,周經理氣喘籲籲從樓梯口追出來,頭發和西裝都亂了,“卿小姐,請留步。”
卿瓷聞聲,腳步放緩了,依然往前走。
“卿小姐,我都聽說了,這是誤會一場,我向你道歉。”
“周經理,錯又不是你,”她餘光瞄到一抹身影,聲音放大了些,“我也不是死皮賴臉的人,不歡迎我,我就走。”
“你是宴總親自授予聘書的人,誰不歡迎你了?”周經理冷汗津津,這件事,可別砸在他手裏。
兩人對話間,宴寒洲從門口進來,身邊帶了助理和幾名高層,而卿晚言和部門同事從電梯出來。
這下,幾路人撞到一塊了。
“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