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寒洲一眼就看出氣氛很不對勁......
卿晚言急急忙忙走過來,換上一臉笑容,“沒事,部門發生小誤會,我會處理好的。”
“哦,你們喊多名保安攆人走的行為,隻是定位為小誤會呀,那我這種閑人,以後連貴公司的門都不敢進。”
卿瓷雙手環胸,饒有興味地看向卿晚言,“卿總監變臉還真快,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兩幅麵孔呢!”
火藥味甚濃。
卿晚言在宴寒洲麵前,沒了趕人的氣勢,她委屈地看向卿瓷,“雖然我剛才誤會了你,但也不用得理不饒人吧!”
“嗬。”卿瓷冷冷勾笑,還反過來說她不是?
她可不吃這一套。
“你連道歉都沒有,憑什麼讓我原諒你?被保安趕出來的是你嗎?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你怎麼還委屈上了?”
卿晚言眼眶硬掐出一片水霧,“那......我向你道歉,可以了嗎?”
“不可以,道歉就拿出該有的姿態,我可不是你男人,不好白蓮花這一口。”
手撕白蓮,又酷又拽!
旁人看著,不敢說一句話。
但暗戳戳覺得挺爽的,這位空降兵,句句占理。
卿晚言倚著和宴總的關係,在W品牌一人獨大,現在好了,來了一位相克的勁敵!
“我,我......”
卿晚言頻頻看向宴寒洲,希望他能為自己說一句話。
難道他沒看到,她委屈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嗎?
卿瓷轉向宴寒洲,“宴總,我今天準時來報道,某人不分青紅皂白就喊保安,我要是走慢一步,現在都被抬出宴氏大門了,現在我隻要一句誠誠懇懇的道歉,過分嗎?”
不矯揉做作,不裝腔作勢。
這位空降兵是直爽之人。
“寒洲,我沒有不道歉,”卿晚言咬住下唇,轉向卿瓷,“我們回部門,好好談行嗎?”
“沒有卿總監的道歉,我可不敢再上去。”
卿晚言倔強地抿緊唇瓣,這裏來來往往那麼多人,她的臉不要了嗎?
等了幾秒,卿瓷見她吞吞吐吐說不出一句話,打定主意,“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處,我走。”
久久未開口的宴寒洲,把她攔住,“我替你找個公道。”
宴寒洲看向卿晚言,“道歉。”
這是四年來,宴寒洲第一次沒有站她這邊。
她的心,慌了一下。
“寒洲,我......”
“我的話不想重複第二遍。”宴寒洲一旦開口,氣氛冷肅許多。
他的俊臉沒有多餘情緒,無形中釋放出嗆人的威懾力。
卿婉言無可奈何,臉蛋紅了一圈,“對不起。”
聲音比蚊子聲還要小。
“說什麼?沒聽清。”
“對不起。”卿晚言聲音大了些。
“不行,沒誠意。”
“卿小姐,我為自己無知的行為向你道歉,請你原諒我。”
卿瓷沒表態。
“可以了嗎?”卿晚言的笑容都僵了。
“口頭道歉,我覺得誠意還是不夠。”卿瓷懶懶開口。
“你還想怎麼樣?”
卿晚言快要原地暴走,賤女人,得寸進尺。
“我希望有一份書麵道歉,全公司通告的那種,不然今天我是被人攆出來的,他日別人還以為是我死皮賴臉賴著不走怎麼辦?”
卿晚言的發頂,都能飄出一層憤怒的虛煙。
“卿小姐,人要適可而止。”
每一個字都像從牙縫擠出來。
嘖,這就受不了了?
卿瓷眼底拂過冷光,無辜地看向宴寒洲,“我要求過分嗎?”
卿晚言楚楚可憐地看向宴寒洲,希望他能幫幫自己。
兩道目光同時看來,宴寒洲沒有一絲猶豫,“按照卿小姐的去做。”
說完,他走了。
這次紛爭,他選擇站隊卿瓷,不因別的,隻希望之前的私賬,一筆勾銷。
卿晚言趔趄一下,險些跌倒。
“卿總監,麻煩你把書麵道歉給我過目後,再發公告。”卿瓷言笑晏晏,看向其他人時,收起了笑容,“大家都是部門同事吧?上樓開會,關於你們初擬的計劃,我認為有很多漏洞。”
瓜吃完了,眾人看看卿瓷,又看看卿晚言。
聰明的人都跟著卿瓷離開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們不想做被開刀的第一個。
熱鬧過後,群鳥四散。
卿晚言臉色難看極了。
“婉言姐,就這麼讓她得逞嗎?”
溫培莎不甘心,垂手可得的肥肉,就這麼被搶了。
她的臉,還往哪兒擱?
“別急,我先找寒洲問問情況。”
卿晚言現在一個頭兩個大,空降的卿瓷有什麼能耐,連宴寒洲都依著她。
卿晚言來到頂層時,宴寒洲和幾個高層開完小會。
隨著她進去,那些高層的眼神,多了幾分耐人尋味。
誰不知道,卿晚言是宴總身邊唯一的女人,但今天那位空降兵的出現,怎麼會幫理不幫親?
“寒洲,那位外聘組長是怎麼回事?”
“蕭易安介紹的調香師,她的簡曆雖然普通,但我認為她可以擔得起這次比賽的大旗。”
宴寒洲尊重卿瓷的選擇,把她那層馬甲隱瞞下來。
卿晚言皺眉,“寒洲,你一向公私分明......”
“你對我的決定有異議?”
“不是,我隻是覺得......”
“沒問題,就下去工作。”
如果她還要追究,就太不識時務了。
從總裁辦離開,卿晚言並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但她很快便冷靜下來。
卿瓷,我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