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瓷馬上爬起來,掄起拳頭就要砸過去。
慢著!
這不是她的新任上司?
怎麼每次喝醉都跑到她房間?
宴寒洲摔到地上就變得安分了,呈大字型趴著,一動不動。
卿瓷逐漸冷靜下來,嗅到了陰謀氣息。
這一切太巧合了,如果背後有人策劃,想必是激起兩人的矛盾。
不,她不能中計!
逆向思維下,她沒有動手,先是給宴寒洲收拾一番,撞到的淤青上了藥膏,又讓前台安排新開了一間房,托管家買了套新西裝。
扶宴寒洲出門時,兩人都有些衣衫不整。
一直站在對門貓眼的星星,看到兩人走出來,眼睛都亮了。
壞女人為什麼要把爹地轉移“戰地”?
再看看爹地的樣子,好可憐啊!
爹地,為了讓你看清壞女人的真麵目,隻能受委屈了。
星星對手下吩咐,“把壞女人那邊的監控收集,存U盤給我,你的任務就完成了。”
手下猶豫幾秒,“小BOSS,監控內容你需要過目嗎?”
星星搖頭,“我對那種小兒不宜的畫麵沒興趣。”
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她看見多了,肯定對爹地虎撲,上下其手。
......
翌日,晨光微熹。
宴寒洲換上嶄新的西裝,在鏡子前戴著領帶。
雖然司洋準備的西裝衣料不怎麼樣,但還算合身。
從套房出來,一抹小身影風風火火衝了過來。
“爹地,等等我!”
星星刹不住車,一頭撞到他的大腿上,腦殼真疼!
宴寒洲看到她,皺緊了眉。
“大清早,你為什麼在這兒?”
星星眼睛一轉,笑嘻嘻道:“我來這兒找一個藝人,喏!這份U盤你一定要看喲,看完你就知道壞女人的真麵目。”
“另外,我保證,我沒有看過裏麵的內容,爹地再見!”
星星來去匆匆,不敢多留一秒。
畢竟這是委屈爹地換來的大禮,被他逮住,就完了!
宴寒洲拿著U盤,有些莫名其妙,還有些不安。
他親閨女是什麼混世小惡魔,他最清楚不過......
勞斯萊斯車上。
此時播放著一段“大灰狼VS小綿羊”的故事——
“宴寒洲,別以為你是我頂頭上司,我就不敢打你!”
“算了,念在你喝醉,我姑且放你一馬,給你處理傷口,就當做善事。”
“嘖!以你這張皮囊,一毛給少了,最起碼值兩毛錢。”
U盤的內容,記錄了他從進入卿瓷套房後,發生的所有事情。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也不能確定,醉後的他,真禽 獸!
但這女人挺厚道的,還盡心盡力照顧他。
這就是宴星之口中的真麵目?
宴寒洲眸色一凜,“回酒店。”
......
宴寒洲折回酒店時,正好遇上走出來的星星。
星星走在前,沒注意危險正在靠近。
她準備上車時,被人拎住後衣領,提起。
“啊,誰對本姑奶奶無禮......爹,爹地......”星星的小臉兒秒變,“咱們有事好商量,我可是您親閨女......疼!”
宴寒洲把她丟進勞斯萊斯,“宴星之,你必須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
豈有此理!
混世小惡魔竟敢算計到自己頭上。
躲在車角落的星星瑟瑟發抖,卻倔強嚷嚷,“我沒有錯,我不服!”
宴寒洲不搭理她。
這件事,他必須給卿瓷一個交代!
第二天。
宮尚酒店上演了一幕:
可愛小肉團子,穿著可愛的公主裙,梳著兩條卷發馬尾,後背卻綁著幾根荊條,但最突兀的還是她的臉,醜萌醜萌的豬八戒麵具特顯眼。
路人頻頻矚目,憋笑。
這小娃子,是要去演出?
進入電梯,宴寒洲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把你的麵具摘了。”
豬八戒烏黑明亮的眼睛咕嚕一轉,“爹地,人家要臉。”
這小屁孩還要臉?
宴寒洲勾起諷刺的笑弧。
來到卿瓷的套房門口,宴寒洲再次叮囑,“記得把你道歉的態度拿出來。”
星星呶呶小嘴,壓下滿心的不甘,“知道。”
爹地捏住她工作室的經濟命脈逼她來道歉。
這都怪壞女人!
卿瓷開門時,入眼看到豬八戒的麵具時,嚇了一跳!
當視線和宴寒洲對上,昨晚的畫麵飛過,她壓下那份尷尬。
再次看“小豬八戒”,已經確定是誰。
“你們怎麼來了?”
“進去再說。”
客廳裏,宴寒洲坐在單人沙發上,給了一記眼神星星,示意她開始。
星星醞釀了一下情緒,噗通地跪下,“哇”地一聲哭了!
小奶音可憐兮兮道:“對不起,壞女人......”
“喊什麼?”宴寒洲不悅打斷。
“壞......阿姨,對不起,昨晚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在爹地的解酒茶中放了超濃縮酒精塊,不該換了他的房卡,不該安排人支開你,還在你的房間放監控......”
星星一口氣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卿瓷聽得冷汗津津,目瞪口呆。
其實,她原想著這事情過去就翻篇了,也不追究誰的責任。
“阿姨,我是負荊請罪來的,你打我吧!”
星星顫巍巍地奉上荊條。
嗚嗚嗚!
她自出娘胎四年多,都沒被打過。
她很得意吧,爹地連親閨女都不管了。
她那麼壞,打人一定很疼,很疼......
卿瓷看向宴寒洲,“她還小,算了吧!”
星星眨巴了一下眼睛。
壞女人,真會裝!
“不挨揍不長記性。”
宴寒洲冷冰冰說著,迎來星星哀怨的眼神。
爹地壞!
為了壞女人,他不愛自己了。
卿瓷接過荊條,星星渾身一抖,認命地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