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進空間,就被撲麵而來的蘋果花香吸引。
定睛一看,昨日還隻是個豆芽大小的小樹苗竟已經長了一人高,上麵開出朵朵白花,帶著淡淡的香氣,看的人喜不自勝。
“生長速度竟這般快。”
白依圍著蘋果樹走了兩圈,心下微微暖,“按照這個速度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結果了。”
一抬頭,白依注意到每棵蘋果樹上都有一個小小的進度條,提示隻需三個月,蘋果便可以成熟。
“三個月?還真是神奇。”
白依對此十分驚訝。
這可比外麵的生長速度快了十幾倍不止吧。
不過,也是好事。
打量完了蘋果,白依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她的目光落到地上的曼陀羅花,已經開了一大片,顏色妖異。
白依蹲在地上摘了幾朵,隨後拿出一個小紙袋,細心的將曼陀羅花碾碎成粉末包進去。
曼陀羅可製迷/藥,她現在身子虛弱又隻有孤身一人,逃出去的可能不大,但若是加上這曼陀羅的話概率就大了。
出了空間,外麵已經天黑,身邊的富家少爺也沉沉的睡過去。
白依躡手躡腳的來到門口,外麵響起兩個守衛均勻的鼾聲,她不禁嗤之以鼻道:“就這警覺性還做土匪......真就是占了縣衙腐敗的便宜。”
她來到窗前,推了推窗子,窗子已經被封死,既然如此,那就隻能從門上下手。
白依隨手掰了根細木棍,在那鎖芯裏搗鼓了兩下,門鎖應聲而開,她也毫不費力的摸了出去,隨後在兩個守衛的後頸處重敲一下,直接將他們敲暈。
處理好兩個守衛後白依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小少爺,她自己若是能逃出去都已是不易,若是再帶個人......
況且土匪劫掠也不過是為了錢,這小少爺一看就是個富貴人家,自當會有人拿著贖金來接他回去,也不用她操心。
想到這兒,白依繼續躬著腰往出走。
“聽說過段日子朝廷又有人派兵剿匪了。”
“是啊,看來我們又要不得消停了。”
白依剛拐了個彎就聽見有人說話,隻能躲在拐角處,動也不敢動。
“又不是第一次剿匪了,咱哪次出事兒了?朝廷裏都是一些酒囊飯袋,對咱造不成啥威脅,倒是最近山裏麵不太平。”
二人距離白依越來越近。
“山裏麵?山裏麵怎麼不太平?”
“你還沒聽說?山裏已經有不少人得怪病病死了,這病症可凶了!”
“什麼病這麼厲害?”
“......”
好在二人忙著說話,再加上拐角處昏暗,無人發現白依躲藏在這裏。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從柴火後走出,好巧不巧,偏偏踩上了一根嘎嘣脆的樹枝。
那兩個巡邏的人就算是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
“誰在那兒?”
二人對視一眼,拿著武器,眼看著就要走過來。
白依情急之下,靈機一動,學著貓叫了一聲。
事實上,三更半夜的,這兩個人也被嚇了一跳,聽見是隻野貓,頓時鬆了口氣。
“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那些剿匪的趁著天黑摸了上來。”
為首的人鬆口氣,二人重新返了回去。
“哈哈哈,你還說你不怕呢,這不是露餡了不成?”
二人說著話,緩步朝著遠處走去。
白依打算趁著此時離開,未料寨子裏巡邏的人數突然多起來,白依壓根兒就找不到逃跑的機會。
她不想再橫生事端,萬般無奈之下,隻能又慢慢的返回柴房。
她不知道的是,與此同時,又有一個人趁著天黑摸進了柴房,此人正是那傲嬌的少爺的家丁,好不容易才找到此地。
“少爺,少爺,快醒醒。”
家丁將少爺拍醒,待少爺看清楚是自家人後,恍然還以為在夢中。
“我這是做夢了嗎?”
“少爺,不是做夢,快,趁著天黑,我這就帶你下山。”
說著,家丁拉起少爺的手準備出去。
“等等。”
少爺抽出自己的手,目光在柴房之中搜索了一圈,卻不曾看見白依的身影。
家丁對他的動作很是好奇:“少爺,怎麼了?”
少爺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為什麼找不到白依,明明睡覺之前還在這裏的。
他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家丁又催促道:“都什麼時候了少爺您就別想這些了,我方才進來的時候門是開著的,少爺說的那人怕是早就已經跑了。”
事已至此,小少爺也不敢耽擱,連忙換上土匪的衣服,跟著家丁走出去。
二人前腳剛出去,後腳白依就回到了柴房,可這房裏哪裏還有那少爺的身影。
“哎,怎麼就不見了,明明走之前還在這裏來著啊。”
白依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隻當時那小少爺醒來見門開著自己跑了出去。
“沒想到他還挺機靈。”
白依躺在稻草上,由衷的為那小少爺感到高興。
明日就是那大當家說的三日後了,白依布置好一切,養足精神,便開始等待第二天早上的到來。
“喂喂喂,醒來了醒來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睡?”
白依正美美的做著夢,就被人從地上揪了起來,睜眼一看,不正是那做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美夢的大當家嗎?
“大當家,那男的不見了!”
二當家的目光在屋子裏掃視一圈,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那可是我們準備好了換錢的,如今消失不見,定是與這女子勾搭,趁守衛不注意,放走了奸夫!說,是不是你!”